却说那日,鲁智深与小霸王周通打虎将李忠二人在桃花山一聚,而后带着智真长老的引荐信一路来到了东京府大相国寺,拜见了智清长老,与了书信,智清长老知道此人爱醉后闹事,便打发鲁智深去看管菜园子,那鲁智深日日打坐练功,倒也落得一个自在,一些泼皮无赖看鲁智深力大无穷,颇为勇武,便时常凑些散碎银两买些酒肉来孝敬鲁智深。
就这样半年有余,鲁智深晨起在空地练功,突然有人在墙外喊到好功夫,鲁智深定睛看去确是一个披枷带锁之人,问清缘由才发现是东京教头豹子头,林冲,只因为林娘子生的花容月貌,引起了高俅义子高衙内的垂涎,便买通了陆虞候将林冲带刀引入白虎节堂,所以遭刺配于沧州。
两人相见如故,相逢恨晚,登时结拜为异性兄弟。
不消得半日,有一妇人来访,确是那林娘子,林娘子恐林冲半道遭劫,特拜托鲁智深前去照看一二,果不其然,在野猪林,押送的官差收了银两,准备在此了结林冲性命,得幸鲁智深来得及时就下了性命。
鲁智深一路护送着林冲来到了沧州牢城,又受了林冲的嘱托,急忙赶回东京照看林娘子,却因在东京城外吃醉了酒,晚了一日,回到东京城林府却发现林娘子一家人不知去向。
鲁智深心中懊恼不已,一怒之下将高衙内骗出,一把火烧了,这才逃出东京城,一路探问得知林冲因为杀了陆虞候,烧了草料场上了梁山落草为寇,因为失了林娘子,无颜面对林冲,是以想去桃花山投奔打虎将李忠。
行了有三日左右,到了二龙山山下,恰逢前面有家酒肆,只因腹中饥肠辘辘,便去问斋化缘。
“小二,给洒家上酒上肉。”鲁智深进得酒肆来,找了一张桌子坐下,吩咐小二上酒菜。
“你这野和尚哪里来的,却来讨要酒肉?”门内转出一个黑矮汉子,持着一把切肉刀。
“你这厮,安敢和洒家聒噪,只管上酒肉让洒家填饱肚子。”鲁智深大大咧咧的,浑然不降眼前之人放在眼中。
那矮汉子看了,不由发怒,一刀劈来,鲁智深眼疾手快举起手中的禅杖一磕将那人逼退,一脚踢飞眼前的桌子,将禅杖抡个半圆,狠狠砸向那汉子,那汉子苍茫之中抬刀一挡,又岂能挡的住鲁智深,连人带刀被打翻在地。
“哈哈,叫你看看你花和尚智深爷爷的厉害。”
却听地上那人叫到“莫不是东京倒拔垂杨柳的花和尚?”
“正是爷爷,你待怎的?”鲁智深怒目圆睁。
“在下是林冲的徒弟,操刀鬼曹正,这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啊,来人快给准备酒肉”曹正连忙报出了自己的来历,若是晚一会儿,恐怕就身首异处了。
两人重新坐定,鲁智深讲起自己最近的遭遇却听曹正说道“我觉得哥哥不必去桃花山,桃花山二人胸无点墨,又无本事,倘若官兵来打,决然难以支撑,俺最近正欲收拾了酒肆,投奔一好去处,哥哥若不嫌弃,与我一起便好。”
“是哪里?”鲁智深撕下一块牛肉问道。
“二龙山”曹正说出了目的。
“你是让洒家去投靠邓龙那厮?那倒真不如去桃花山。”鲁智深嗤之以鼻。
“哥哥有所不知,小弟也是最近才得知,这二龙山早已易主,新的寨主正是那山东郓城县人称小及时雨的神勇将乔洋,而且那青面兽杨志、霹雳火秦明、镇三山黄信距都在此,乔洋带领人马已经攻下了青州府,风头一时无两。”曹正把自己知道都说给了鲁智深。
“原来是他,想我在五台山与他一别也有时日,却不想他占据了二龙山。”鲁智深自言自语道。
“曹正兄弟,你快去收拾东西,咱们就奔二龙山。”鲁智深做了决定。
两人收拾了酒肆,曹正带了家眷来到了二龙山。
“报,寨门外有一和尚,自称是寨主的故人,前来拜见。”坐在寨主位置上正是聂槐。
“哦?想来是大哥前些日子说的那花和尚鲁智深到了。”聂槐吩咐去请杨志,秦明,黄信三人与自己一同去迎。
“莫不是花和尚鲁智深到了?在下聂槐。”聂槐出的寨门来就看到了鲁智深。
“你是何人,乔洋呢?”鲁智深问道。
“哥哥莫急,寨主近日听闻朝廷出兵来讨伐,所以带兵前往青州府了,不在寨中,烦请哥哥先进寨一叙。”聂槐说话如沐春风,让人不由得心生好感。
“敢问这位兄弟是?”聂槐看着曹正疑惑的问道。
“这人乃是林冲的徒弟,名唤曹正,因为使得一口杀猪刀,人称操刀鬼。”曹正自我介绍道。
“你是何人?乔洋兄弟不在,你说了算?”鲁智深说话向来直来直往。
“在下聂槐,因为乔洋哥哥看得起,所以便唤作在下为天机星,哥哥叫我聂槐便好。”聂槐回答道。
“那洒家兄弟正在青州府浴血拼杀,你等为何不去援助,在此逍遥?”鲁智深有点怒了。
“哥哥稍安勿躁,我等在此皆是因为我有计谋用在青州,一招不慎会使乔洋大哥的计划落空,而他也会命丧青州,所以在此等候。”聂槐说出了原因。
几人边走边说,来到了中军大帐,一路上看去皆是精神饱满,浑身带着器械的兵士,军容严正,带着一股肃杀之气,看的鲁智深暗暗称奇。
几人分宾而坐。
“智深哥哥,乔洋大哥临走时吩咐,不出三日你必来访,果然今日第三日,大哥走起让我告诉你,林冲的家眷此刻皆在山上宝珠寺,宝珠寺香火也未曾断绝,哥哥既来,便做那宝珠寺主持,因为大哥走前有令,我等于今日凌晨时分,赶到青州,所以现在务必带兵出发,这寨子就有劳哥哥照看一二。”聂槐说出了乔洋临走时的吩咐。
“这如何使的?既然乔洋兄弟在青州苦战,洒家自当前去相助,帮他守寨子怎行?”鲁智深摇头不答应。
“哥哥,且听我一言。乔洋大哥,既然说让哥哥你守山寨就一定是信任你的,再说哥哥初来此地,想必未曾见过林教头家眷,不如去宝珠寺还愿接任主持,二来也是为见见教头家眷。”聂槐动之以理,晓之以情说动了鲁智深留守山寨,而后吩咐青面兽杨志领五百军马前去青州城外埋伏,但见城内有官兵杀出,便重新夺城。
又令镇三山黄信领五百军马在青州城在三十里处树林内埋伏挖坑,但见有残兵来此直接杀了脱下衣服,将人埋掉,而后换上官军衣服再林中等候官军大部,官军大部而来便随大部一起而去。
我带领张德、彭玉、黄虎旯领兵一千五百人百人守在东平府城外,秦明将军带着郑阳、曲松领兵一千五百人守在东昌府外,那支朝廷的残军去了东平或者东昌府,黄信将军带领着穿着朝廷军服的将士要走在最后待进入城内,立马拿下城门,为我军进城赢得时间,只要东平府或者东昌府有一府先乱,令一府必然出兵想救,那一府守在城外的将士就要趁机夺城。
“聂槐,大哥他一人在青州府,不会有事吧?”霹雳火秦明问道。
“放心吧,秦将军,只要今夜功成,大哥一定不会有事。”聂槐信誓旦旦。
待的众将领出得大帐,聂槐又叫来一人。
这人长相平凡,身穿布衣,进入大帐,一言不发。
“暗棋准备的怎么样了?”聂槐问道。
“万事俱备,只待今晚行动。”那人面无表情的说道。
却说鲁智深出来大帐,与曹正分别,曹正自去安排家眷,而鲁智深被人带着来到了宝珠寺,看着大殿中法相庄严的佛像,鲁智深猛然记起与智真长老分别时,长老所说的那番话了。
“智深啊,你生性纯良,但命犯杀劫,我那日在你剃度时神游物外去看了你的命数得了八句偈言:遇林而起,遇山而富,遇水而兴,遇江而止。逢夏而擒,遇腊而执,听潮而圆,见信而寂。本来这是你一生的命数,但你昨日大闹五台山,晚上我又神游物外,发现你的命数与之前全然不同,所以为师便重新送你四句偈言你且记下心间:逢洋而兴,遇江而亡,听汉而止,见竹而寂!切记切记。”
长老后来说的四句偈言,却始终不得其解,正在冥思苦想,却听见大殿外有人而来,转头看去正是林冲家眷。
“嫂子,洒家以为你一家被高衙内所害,便杀了他,正不知如何面对林冲哥哥,却不曾想在此相遇嫂嫂。”鲁智深一颗心总算入了肚子。
“也是幸好,那日高衙内白日里来调戏与我,被我父亲撞了正着,便出手打了一顿,临走时那凶狠的眼神令我不安,恐夜来报复,正愁眉之际,乔寨主差的人来了,顾好了轿子来接我和父亲大人,我等害怕高衙内便上了二龙山,不知我家相公现在沧州如何?”林娘子问道。
“嫂嫂放心,洒家那哥哥在沧州遭到陆虞候暗害,一时手重杀了他,得小旋风柴进柴大官人庇佑上了梁山,既然得知嫂嫂在此,洒家这就差人通知哥哥,让嫂嫂与哥哥早日相见。”鲁智深说道。
“如此说来,奴家谢过叔叔了。”
鲁智深直言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