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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霁随校队去参加足球赛时,落下了很多课程,总是在上半天还有下午最后一节课见不到人。每当这种日暮之时,光线以绝对柔和的姿态漫延进来,宋初浔脑中的,耳边充斥的都是纠纠缠缠的物理。
她渴盼林霁早点返校,早一点坐到她身边。可她又想起一句话。我不能悲伤地坐在你身旁。
等这些事情都尘埃落定,已是一周后,林霁脸色很喜悦,他眸光闪烁,迫不及待地告诉宋初浔,他们校队拿了第一名,场上隔壁校队教练的脸都快绿了。
他还说期中考试的年级排名也上来了,足球和学习成功兼顾,这回老班抓不住他的把柄了。
一群人嘻嘻哈哈地去器材室还球服和护具,笑声总是最具有渲染力。回来的时候,其中一人摊开空白的书本,朝林霁说,“林哥!你笔记抄完了没?要不一起去办公室找老师补补课?”
“笔记?”林霁高声应他,“嘿,我的笔记当然写完了,是我同桌小宋帮我写的。”
上扬的话语中有昭著的得意,混杂着几分难以察觉的庆幸,也许还有窃喜?
江妤好大喊大叫地惊叹起来,“啊,初浔真的是中国好同桌!”她脑筋一转,又说,“要是我哪天生病请假了,是不是也不用担心笔记了。”
宋初浔无情地把她的脑袋转过去,“不许请假,不许生病。”
林霁总能收获这样的惊喜,除了课本上出现的意料之外的笔记,还有放学回家都瞥到封面上贴着色彩明亮的便利贴,上面是各项作业的记录,有时会含有容易忽略的注意事项。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贴上的。林霁边小心撕下叠好边吐槽。
宋初浔记忆中,还有一次难忘的的运动会,她也说不上到底是哪里难忘。
记得的是,那场男子组的跳高比赛,林霁以一个完美的背越式过杆,猝不及防打破了胶着的比赛局势,围观的人群中爆发出响亮的喝彩声,可他摔过去跌垫子上,脸色忽变了。
同学们惊恐地去扶他起来,喝彩声戛然而止,刚掀起的高潮瞬时跌落,演变成了四周难受的吸气声。最后他被几个老师送去了医院,说是肩部轻微骨折。
宋初浔呢,她只混杂在乱腾腾的人群中,安抚性地拍了一下林霁后背,同大多数的别人毫无二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