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个空子,趁沈临溪不注意,贺汀州迅速地溜走,一脚就踹开了沈临溪的房门。
身后的沈临溪还保持着抱她的姿势,怀里空了,他的手还在空中抓了两下。
贺汀州此时只被他房间里的东西震惊了,没注意到沈临溪不同寻常的动作。
他房间一打开,入眼就是一个和贺汀州一般高的木雕。
这不是一般的木雕,雕好之后,还用了颜料上了色。
一脚踢开的时候,贺汀州还以为他这房间正中央放了一面铜镜。
这雕像栩栩如生,就像是另一个贺汀州活了一般。
但再细细看来,贺汀州就发现了不得了的事情,眼前这个假的‘贺汀州’穿上了姑娘家的裙子,梳了姑娘家的发髻,脸上竟然还施了粉黛。
外人一瞧,脑袋里第一时间就会想,这肯定是贺汀州的孪生胞妹,生的如此相像。
可这是贺汀州,她自己瞧见了。
她自己知道,她可没什么胞妹,并且深知自己若是换上姑娘家的衣衫,梳了姑娘家的发髻,恐怕与这木雕一般无二。
带着缩起的瞳孔回头,贺汀州觉得自己的舌头被吓得有些捋不直了。
“你,你~~这~这个木雕,哪来的?”
沈临溪高兴地走过来:“这是送给州州的生辰礼物,州州是不是喜欢地说不出话来了?”
虽然这么说,但沈临溪却清楚地知道,她肯定被吓得不轻。
就是知道贺汀州一定被吓得不轻,沈临溪才故意这么逗她。
“你,你先说,这个木雕是哪里来的?你找之前的大师雕的?”那他岂不是知道她是女儿身了?
“我~~~”
贺汀州伸手堵住他要说话的嘴巴,另一只手不由自主放到了嘴巴里啃着:“怎么办,怎么办?那个大师都知道了,整个上京都知道还远吗?”
贺汀州自己吓自己的本事沈临溪还是第一次知道。
明明平常天不怕地不怕,怎么就唯独怕自己的女儿身公之于众呢?
“不行,不行~~~”
沈临溪抓住她放在自己嘴巴上的那只手:“州州,你在担心什么?”
“二傻,你这次闯祸了,真的闯祸了!”
贺汀州在短短的时间里,脑袋中就浮现出了上千种自己的死法,上京是不能待了,得赶在全上京都知道这件事情之前,他们就得搬走。
“州州,临溪闯什么祸了?州州你是怪我没有让那个大叔做这个雕像吗?”
“你当然闯祸了,还闯了大祸呢,不止是怪你没有让那个大叔做这个雕像,还怪你~~~~”
贺汀州突然发现了什么重要的信息!
“没有······你没有让那个大叔做雕像,那这个东西是哪里来的?”
“州州,这是临溪自己雕的,州州看起来不是很喜欢!”沈临溪憋着笑,装出委屈的样子。
贺汀州耳边仿佛出现了晴天霹雳,有烟花在她脑袋里炸开了花。
“你说,雕像是你雕的,没有找外面的人雕?!!”
“嗯~”沈临溪点头,一脸无辜。
心情像是坐秋千,真是上一秒快被扔了出去,下一秒就落了下来。
这谁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