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的手指和自己的还真是不一样,他一个大男人,手上粗糙,又硬,小姑娘的手指软的不像话!
他突然就生出了邪恶的想法。
苏西临真的有点忍不住想伸出舌头舔一舔,想知道小姑娘的手指和那刚出炉的细豆腐有什么区别。
虽然这样的欲望很是强烈,苏西临到底是知道分寸的,若那样随心所欲的做了,估计要再重新靠近贺汀州,又得花费不少时间。
还是算了!
垂在身侧的手微微紧握成了拳头。
“你……要不要把手拿开?”
苏西临嘴里呼出的温热的气体喷洒在手上的时候,贺汀州才神经大条地发现自己现在正以一个什么样逾越的姿势捂着他的嘴巴。
嗖地一下,贺汀州像是碰到了烫手的山芋,迅速地把手从他嘴上拿开,眼神飘忽着,掩耳盗铃似的把手背到了身后。
捏了捏手指,那上面似乎还残留着苏西临嘴上滚烫的温度,烫得她有些心乱。
“我……我们,我们是不是该放孔明灯了?”
变得结巴的贺汀州彻底不敢看身边的苏西临,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看自己。
“嗯!”
贺汀州听不出他这一声里的情绪,似乎感觉他好像没有太在意。
没在意就好!
没在意就好!
贺汀州放下心之后,专心捣鼓手上的孔明灯,没注意身侧的苏西临在她收回手之后,伸出舌头,念念不舍地舔了一下嘴唇。
点好了里面温暖的火,孔明灯飘了起来,挡住了两个人。
苏西临:“要许愿吗?”
贺汀州:“对着孔明灯?”
苏西临点头,发现她看不到,才继续开口:“据说,很灵验,你可以试试。”
贺汀州没说话,在孔明灯的另一面,苏西临看不到的地方,她脱下了自己努力表现出来的顶天立地的,男儿的一面,露出了七年都不曾露出的小女儿的柔弱。
双手合十,闭上眼睛,像他时常向着神灵诵经时一般,虔诚地祈祷着。
祈祷沈临溪能够快点好起来;
祈祷父母家人身体康健;
祈祷……
以后还能再见!
再次睁开眼,贺汀州放飞了手中带着她所有美好希冀的孔明灯。
苏西临的脸再次出现,他盯着她,贺汀州撞进他忽明忽暗的眼睛里,那里有一束她看不清的神采。
“许了什么愿望?”
贺汀州可不那么轻易上当:“说出来以后,还会灵验吗?”
苏西临笑了一下,很是自信地道:“那让我来猜猜,你一定希望沈临溪能快点好!”
贺汀州瘪瘪嘴,虽然没说,但心里忍不住埋怨他:你怎么这么会猜呢!
看她没说话,苏西临就知道自己猜得分毫不差。
有时候,在苏西临看来,贺汀州真是够傻的。
路上随便遇到一个人,见他可怜就能毫不犹豫地帮他,还能捡回家养着。
不仅不遗余力地帮他找家人,还尽心尽力地找大夫为他诊治。
现在知道了他身世危险,也不在乎,一心为了他。
这个傻姑娘,怎么叫苏西临不心动。
遇到贺汀州以前,他以为他这一生只为复仇而活。
遇到贺汀州以后,他才明白活着真正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