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公公期待的神情立马被阴厉所替代。
“贺老板,令尊还真是顽皮!”
“德公公,得罪了,我替我爹谢罪,他老人家在外云游,无拘无束习惯了,见到像您这样的大人物,难免失礼!还望德公公海涵!”
贺汀州虽然嘴上如此说着,心里把禅净夸了个遍,这德公公的嘴脸,她早就看不惯了,只是碍于身份和他此行的目的,才压着心里的不爽。
禅净老头天不怕地不怕,这么戏弄他,正好合了贺汀州的意。
“既然贺老爷子不认识,咱家也不能怪他!不过还望贺老板仔细看看!”
贺汀州不忍蹙眉,在场这么多人,为何独让她好好看看?
她又仔细瞥了两眼那画上的幼童,眉眼之间越看越觉得像某个熟悉的人。
“咱家听说,贺老板也是见多识广的人,说不定认识这人!”
“德公公!贺某斗胆,有一疑问还望德公公您指教!”
“贺老板但说无妨!”
“您要找的人恐怕不是个幼童吧!”
“贺老板确实是聪明!的确,咱家没有那人现在的画像,只有这小时候的!所以找起来才麻烦!”
贺汀州眯眼,贺季尧都拿出了沈临溪的画像,德公公会没有?
这分明就是拿出来试探他们的。
“德公公,您这不是难为人吗!若是这人我们熟悉便罢,不熟悉,何以能凭幼时的画像帮德公公您找到人呢!”
德公公盯着贺汀州,没说话。
贺汀州嘴角含笑,丝毫没有慌乱之色。
德公公确实在宫中见的世面多,但也并不代表贺汀州就见的不多。
玩这一套,贺汀州还是不会怕的。
突然,德公公就笑了起来。
整个醉仙楼都蔓延着他亦正亦邪的笑声,在这样沉静的夜里越发显得诡异。
“咱家觉得可以!”笑声戛然而止的同时,德公公那双鹰似的双眼勾住了贺汀州。
贺汀州心里咯噔,看来,是瞒不住的!
她早知道瞒不住,该来的的确是快,但也太快了些,她家临溪的脑袋还没治好呢!
这次突然封城,就是因为没有抓到人,才封的吧!
“小时候与现在相比,总是有差别,德公公这么想,怕是在异想天开!”淳于乔不客气的嘲笑他。
这想法任谁听了也不会觉得靠谱!
他们不知道,贺汀州心里跟明镜似的,这分明就是说与她听的。
既然人没抓到,那她就装傻装到底!
“贺老板,您也是这么觉得?”
这怎么回答?
说是?淳于乔可以,她不可以。
说不是?那就承认了她绝对知道他要找的人在哪里。
“觉得什么觉得,你们说了这么大半天,老头子都吃完饭想睡觉了!”
禅净一开口,贺汀州就想说,这老头还真是救星,带他来真是带对了!
“德公公,我爹他老人家年事已高,在外云游刚回家,也确实需要好好休息,若是您不怪罪,还请让贺某带他回家休息!”
贺汀州本以为这个不男不女的德公公会为难他们一番,没想到很是爽快地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