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临溪注意到楚清和一直在打量自己,有种不舒服的感觉。
并且那视线一直在他和他的州州身上来回打量。
打量他就算了,一直看着贺汀州,沈临溪就有种自己的领地被人侵犯的危机感。
很容易激起人的争斗意识。
贺汀州想起被自己晾在一边的楚清和,才转身:“清和,去那边坐!”
楚清和蹭了蹭鼻子,背着手朝着院子里的石桌那边走。
心里真是忍不住要说说这个汀州,见到他的沈临溪,就把他这个兄弟抛去九霄云外了!
听听,听听,这句话哪有一丁点不好意思!明明是他把我这个大活人晾了半天,怎么像是我打扰到两个人了似的!
故意唉了一声,楚清和才一屁股坐在石凳上,敲了敲桌子,又大声地叹了口气。
“我这进府都快两刻钟了,连半杯茶都没见到!汀州,这是待客之道?”
贺汀州听到他那一声比一声大的叹气之后,就知道这个楚清和一定是有些不平衡了。
后院一般没什么下人,贺汀州叫了人去给他倒了杯茶。
沈临溪撅着嘴巴,大步走过去,坐在他对面,瞪着眼睛盯着楚清和,话也不说一句。
就只是盯着。
楚清和斜了他一眼,对这傻子这么看着,觉得就是个小屁孩装老虎,没有半点威胁力。
“看什么?”
沈临溪不回答,继续盯着他。
楚清和整理了一番自己的长袍,知道肯定是他刚刚不加掩饰的打量让这个傻子感觉到了威胁。
“放心,本公子不喜欢男子!汀州是你的,我看得出,他不会像对你一样对第二个人了!”
沈临溪听着坐直了身子,好歹是没有继续盯着他了。
不过楚清和看他脸上分明就写了三个字:那当然!
楚清和在心里切了一声。
贺汀州拿了酒,又把带回来的桂花糕和脆皮鸭都装进盘子拿出来。
“你们说什么呢!临溪怎么看起来有些不开心?”
贺汀州看着楚清和,这里没别的人,能欺负他的,就只有坐在对面的这位了。
“你家临溪没有欺负我,就算不错!”
贺汀州不信,又看着沈临溪:“真的?”
“我没有汀州你这么好的耐心,不会和他说太多话!”
楚清和看那盘桂花糕,吃起来应该不错,正准备伸手拿一块,谁知道手越伸,那桂花糕离自己反倒越来越远了。
“······”
这么护食的,在座三位,除了沈临溪,哪里还会有第二个?
沈临溪把一整盘都护在自己怀里:“这是州州带给我的,你不准吃!”
楚清和笑了笑,看在他脑袋不灵光的份上,就不计较了。
那只手转了个弯就伸向了近在咫尺的脆皮鸭。
八方阁的脆皮鸭,鸭皮金黄,色泽诱人,让人一看就知道放在嘴巴里,一口咬下去就是满满的幸福。
不过这手都还没碰到,那脆皮鸭就又被人一整盘都拿走了。
“这也是州州带给临溪的!”
楚清和有些悻悻地收回手:“汀州,你说说看!”
“临溪说的······确实没错,这的确是爷带给他一个人的!”
楚清和有些气闷地望了望天,看来在座的,不止沈临溪一个人护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