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个不方便讲吗?”苏西临盯着有些出神的贺汀州,那眼睛里闪过一丝丝不知从何而来的笑意。
不过贺汀州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没有发现他的异样。
贺汀州为他和自己又添了些茶水,才接着道:“没有,没有什么不方便的。只是无冬阁的来历让我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情。”
“若是不方便,苏某也就不再好奇了。”
贺汀州摇头,隐约间嗅到了他身上松针味的冷香,其中夹杂的味道有些熟悉。
“无碍,你不嫌这些事情无趣,那我便说给你听。”
遇到沈临溪的时候,已经是一年的冬至,那时的无冬阁还不叫无冬阁,后来把沈临溪带回家之后,他捣鼓出来一样东西给贺汀州吃,就是如今无冬阁的凝香雪。
贺汀州觉得这东西在夏日卖出去,绝对会大受欢迎,便将这东西拿去了无冬阁售卖,果不其然,这东西受到了大家的欢迎,供不应求。
沈临溪也很高兴,贺汀州很喜欢吃,她经常说,吃一口凝香雪,就算是在炎炎夏日,也觉得像是深处冬日,很是凉爽。
不过不知道为何,沈临溪却不是很喜欢寒冬腊月。
贺汀州问过,却没有问出什么。
她猜想许他在冬夜里走得久了,怕了。
后来,贺汀州便将那个酒楼的名字改成了无冬阁,凝香雪也就成了无冬阁最出名的一样吃食。
也是因为这个缘故,无冬阁里售卖的东西也都是冰凉的小吃。
但是如今的雪水只能在冬日储存,且储存不多,冰块只能从北方千里迢迢运送过来,到了夏日炎热的时候,冰窖里的冰块储存不了,化得更快,所以做出来的吃食也就不能时时供应。
每每快入伏时,贺汀州就会亲自北上,从北方运送冰块。
其中成本更是一加再加,无冬阁吃食的售价因此就相较于其他酒楼高出许多。
每日卖出的东西不多,也就无需像其他酒楼一般长时间营业。
“······不过酉时就打烊,还是因为我家临溪有一次晚上非要吃这东西,拿回来吃了之后,第二日就大病一场,折腾得他都瘦了好大一圈,自那以后,酉时打烊就成了规矩!”
提到沈临溪,贺汀州的眼睛里就忍不住满满地开心,这些和他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也弥足珍贵。
不知道是不是受到她的感染,苏西临的眼神中也溢出星星点点的开心。
“贺兄对待兄弟真是上心!”
兄弟?全上京的人都知道她对沈临溪可不是兄弟之间的情谊。
“不,临溪不是兄弟!”
“哦?是苏某说错了什么,还望贺兄不要介意。”
“临溪是爷要娶过门的人,自然不能和兄弟们相提并论!”
苏西临憋着想开心地笑的嘴角,露出微微的惊讶:“没想到贺兄的思想如此开放,也没想到贺兄这么坦荡,是苏某狭隘了!”
贺汀州眯了眯眼睛,总觉得他话里有其他的意思,总觉得他是故意说出这些话的。
奈何没有证据,也不好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