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第二声呵斥传来,冰冷的威压使周围的气压下降了不少,也使刚在冰冷的地上饱受刺激的清风感到更加的寒冷。
此时抱着自己的胸膛火热异常,起起伏伏,她甚至听到了男人略微加快的心跳。
“我冷。”呢喃了一声,清风变不由自主的向着这个暖炉靠了靠,因为头痛她无法睁开双眼,但是身体求生的本能,让她尽可能的去靠近这个宽阔的胸膛。
这个小小的举动,却让赶来的墨白极为的愤怒。在书房里和自己怄了半天气之后,他终究还是不放心被丢在柴房里的她,想把她带回房。可万万没有想到,有人比他先到一步,且正欲打算把这个狠毒的女人带走。
而这个该死的女人,还在拼命的向别的男人怀里钻。
“三弟,女人是要疼爱的,不是你这样糟蹋的。”抱着清风的男人周遭卷起一股旋风,吹动了他金色的袍子和血红色斗篷。掩藏在斗篷宽大的帽子之中的脸,被飞扬的头发遮了过去。
嗯!~
一声呢喃从清风的喉咙里发出,明明只是她疼痛的呻吟,在此时此刻却像是故意回应男人的话一般,带着无力的娇弱和沙哑的性感。
墨白的眼眸染上了一抹红色,双手负在背后,十指用力的绞在一起,指节泛了白,又染回了红。
“二哥,我的家事还轮不到你来管。”墨白朱唇轻启,语调平静。只有背后的手指,才知道此时他有多大的怒气。
“三弟,我曾经说过,若是你好生对她,我便从此杖走天涯永不再见她;可你若对她不好,我绝不会袖手旁观。现在她被你这般虐待,你以为我会坐视不管,让你视她如草芥吗?今天我就是要带走她,你休得拦我。”言罢,男人看向怀里痛苦的清风,眉头紧紧的簇起,而周身的气场开始弥散。
“要带她走,那就要看二哥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她是我的妻,三生石上名,月老线下缘,二哥你有什么资格来插手我的家事?就凭当年你莲花池边的紅床美梦吗?”
看到男子的肩膀明显的抖了一下,墨白的嘴角扬起一丝嘲讽的笑容。
“二哥,你以为这柴房是普通的柴房?它可是这京城的正北中心,五行中坎阵,你五行属火,坎为水,水克火,金鸾法瓶增持,再生水。斗金圣法的法阵,你自身都难保。”
“况且,你不该擅自来人界,在这里,你的法力本就不能完全施展。何况还身在这法阵之中。你又能坚持多久?放下她,二哥,我放你离去。”
墨白的声音愈发的清冷。
男人周身的旋风愈发的凛冽,这斗金圣法的法阵随着他内力的提升愈加的强大,一般人的肉眼是看不到的,但是他能看到法阵里的金色符文缓缓从地上升起,逐渐开始盘旋,试图攻击他的灵魂。
此时,他抱着清风,面对盘旋而上的攻击只有躲闪的份。
“不可能,从你掐住她手腕的那一刻起,我就决定永生永世不再放手,区区雕虫小技,本王还不放在眼里。”男人的话语中带着冰冷,双眸也渐渐染上红色,凝神闭气,运功内力,打算将这些符文击溃。
可此时男人的怀里一沉,低头,看到清风瘦弱的手,扒住他的衣襟。
“走!走。走~不要管~我。”
清风迷迷糊糊听到了他们二人之间的对话,虽然依然头痛冰冷无法清晰的理清思路,但是有一个直觉是这个男人是来救她的,也因为救他而被困在什么法阵之中。她不能这样做,她不可以牵连别人。
喉咙发音太过艰难,但是她仍然用尽力气拼命去振动声带,硬扛着说着一句一句:走~
看到这一幕,墨白再也沉不住气,肺都要气炸了,这个死女人,脑子是糊涂了吗?不,自始至终她就没有过脑子。当着他的面还在护着别的男人。
胸腔里燃起了浓浓的怒火。
墨白不再等待,飞身而起,向着法阵里的男人出手,拳拳致命,招招狠厉。法阵里的男人抱着清风,既要躲避符文的攻击,又要抵挡墨白的攻击,还不可以用内力,不出几招,确实落了下风。
清风见男人始终不肯放弃自己,微微睁开眼睛,嘴角扬起一个微笑,趁着男人翻滚的劲头,借力拔下了插在头上的簪子,抵在自己的喉咙上,要往自己的喉咙上刺去。
“不要!”
“不要!”
两个男人同时硬生生的收起了攻势,异口同声的喊道。
“走!否则.....簪子......”清风已经没有多少气力,此时此刻她只有一个念头让这个男人走,不要因为自己而受牵连。
男人怔怔的看着怀里的小人,眼里噙满了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