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秋高气爽艳阳天,正是郊游好时节,可惜天公不作美,转眼乌云滚滚来,风卷云涌,电闪雷鸣,豆大的雨滴砸了下来。这时节下雷雨,不知老天爷在闹哪般!
“姐,快点,前面有座亭子,我们到那避雨。”关意健步如飞,可惜有个姐姐是个拖累。
关心标准宅女一枚,对于爬山兴趣缺缺,要不是奖励老弟如愿以偿当上警察带他来个周末两日游,她才不会吭哧吭哧的找罪受呢。现在雨点砸着她,也没能激发她的运动潜能,累就五个字:“我爬不动了。”
“那你就在这挨淋吧。”话说的绝情,人还是下来拉着姐姐的手,共同进退。
“你要不管我,我就不负责你剩下的花销。”伴着雨声、雷声,关心扯着嗓子顶回去。
“你在大点声,就把雷招来了。”随着关意的话一个响雷炸在身后。
“乌鸦嘴。”关心吓了一跳,回头看了一眼天,闪电跟着他们的脚步追来了,心一紧,再借着弟弟的力量走的快了许多。
亭子里早已聚了十来个游客避雨,认识不认识的站一块聊天,抱怨着突如其来的雷雨,顺便吐槽天气预报不准。
也有人往下看,看有没有比他倒霉的,依旧在雨中蹒跚着。然后就有人看到在耀眼一闪下,不远有两个人急急而来,紧跟一道闪电,从上而下劈了下来,两人不见了。那人看天,想了想不对,又忙看地,有两具人影趴在上来的石径上,随后大叫起来:“有人让雷劈着了。”声音焦急又复杂。
“在哪?”有人问。
“那、那。”那人用手指目标。
“快去看看。”有几个热心胆大的跑了出去。
也有小心怕不幸的没敢迈步。
“一男一女。男的好像不行了,女的有气。”跑过去看的人说道。
“先给弄亭子里吧。这么淋着也不是事。”有人建议。
几人七手八脚的把两人抬进亭子。
众人忙看两人,到是没呈现什么恐怖的画面。两人除了湿淋淋的狼狈,也没什么电糊烧焦的地方,不像是被雷击中的样子。
“这俩孩子这是怎么了?”有上年岁的人担心的说。
“是不是有什么病啊?”有人瞎猜。
“打电话报警吧。”
“得叫救护车啊!”
“打雷天能打手机吗?”
“不能吧?打雷打手机召雷。”
众人七嘴八舌。
“不打雷了,雨也停了。”有人发现。
忙有人打110、120,也有人打开手机录像功能……
茫茫间一片雾白,分不清东南西北、看不见四面八方,仿佛陷入一场挣脱不开的梦境。关意在这不知名的境界中不知游荡了多久,也许只有一个小时,也许已是数年,这里的时间好似静止的。没有方向、没有目标、没有声音,有的只是自己的思维。笛卡尔说过“我思故我在”,当下他还能思索,所以他依然存在,只是这是一个怎样的存在?
如今,他还记的那个竖雷劈下来的感觉,那瞬间的撕裂分离痛苦之后抽离了意识,再明白时,已经是这般游魂飘荡。
“回来了!”
“是啊!终于回来了。”
处在茫然无措,漂泊无助中的关意猛然听到有人说话,兴奋莫名的问道:“你们是谁啊?这里是哪儿?”因为焦急,他没发现对方声音的异常。等到自己问出这话,他惊觉自己的声音并不是从口中说出来的,也恍然对方的声音也不是自己听到的。这就是传说中意识的交流吧?他对这个觉察有一种心凉的感觉:我是不是被外星人绑架了?
“外星人?外星人是什么?”
“是不是大陆又出了什么新的种族?”
“别管什么新种族了,终于找回他了,不要把时间浪费在这些无关紧要的事上。”另一个声音加入对话。
“是啊时间不多了,我们的力量坚持不多久了,说正事。”又一个声音说。
“对。我们的力量越来越弱,怕是没有下次机会了?”
“唉……”众声叹息。
这声叹息吓了关意一跳,虽然看不见,虽然不是用听的,他依然感受到人口众多,颇为吓人。
“那个,大家静一静,能允许我问个问题吗?”
“什么问题?”众口齐答。
“你们是谁?”
“说来话长,时间不多,说不明白。”又是众口一词。
“长话短说。”
“时间来不及了,只能告诉你找到白沫一切都明白了。还有就是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你再找白沫。否则性命不保。一定要记住。去吧……”齐齐的一段话充满力量,一股龙卷风般的感觉席卷而来,卷的他天旋地转的昏沉而去。
感受到他去了正确地方,阿飘般的众口们齐齐祈祷:希望顺利过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