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手托着古朴玉佩的上官蓉儿看着幸魂有些痴呆的目光,不禁有些好奇,
“公子,是认得这块玉佩么。”
幸魂听言从痴呆中反应过来,摇了摇头,
“应该没有见过,但是总有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
如果是旁人说这样的话,上官蓉儿一定认为是对这块玉佩有着贪心,但是同样的话从面前的白衣少年郎口中说出,上官蓉儿就没有一丝丝怀疑的味道,她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我们取走了这块玉佩的时候,正好碰到那四个黑衣人,紧接着他们就对我们围追堵截,蓉儿思来想去,果然还是他们也想要抢夺这块玉佩。”
“这玉佩,难道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么。”
上官蓉儿摇了摇头,
“蓉儿眼力不够,只是感觉玉佩年代久远材质上佳,其他的蓉儿也不太懂了。”
这时候铁牛走了过来,听到了二人正在谈论这片神秘玉佩,
“害,少侠,以我看,这块玉佩偏小,轻盈的很,多半是些剑佩的装饰品。真不知道哪些人为什么要争这劳什子玩意。”
!剑佩?
幸魂突然意识到自己为什么会对这玉佩那么熟悉的感觉。
他抬手取出插在鞘中的云未剑,看着自己云未剑刀柄尾巴上的青色毫毛下挂的那个小小玉饰
白玉穿在毫毛上,幸魂轻捏在手,自己拿到云未剑也有好些时日了,仔细看过剑身,却从没有注意去看一看这小小的有些不起眼的玉饰。
幸魂瞪大了双目,看着这块属于云未剑的剑佩,
只见玉佩底端刻有字,仔细辨认便是这样一句话,
“金风玉露一相逢”
嗯?
幸魂有点感觉了。
不会吧。
真的假的。
幸魂缓缓抬头,看向一旁的上官蓉儿。
上官蓉儿看着一旁脸色不断变化的幸魂,心中大大的疑惑。
“蓉儿姑娘,这玉佩能给小生细细看一看么。”
“嗯,公子请。”
上官蓉儿将那玉佩往前一递。
幸魂平息有些奇怪的心绪,伸手接过,将那玉佩往自己脸上一凑,一副恨不得把眼球放在玉佩上看的样子。
我淦!
这太特么狗血了点吧。
幸魂左手云未剑上的剑佩,右手托着上官蓉儿意外得到的玉佩。双手微微颤抖。
果然在上官蓉儿的那个玉佩上也刻有一段话,
“便胜却人间无数”
幸魂低着头看着双手,心情有些难以言说。
一旁的上官蓉儿注意到幸魂的情感变化,
歪着脑袋凑上前来看了又看,一缕青丝轻轻垂下,搭在幸魂的肩膀上,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上官蓉儿轻灵地声音传出,念出了两块玉佩上的刻字。
随后她有些疑惑地抬起头望着幸魂,
“公子,这不是连在一起的词么....”
幸魂点了点头,心情有些复杂。怎么想怎么狗血,真有这么巧合的事情,还发生在自己的身上?这什么世界观啊,谁他么构建的剧情啊,太脑瘫了吧。
不过巧合既然已经发生,幸魂不由地产生了疑惑,这把本就神秘的斩鬼剑云未是他从他父亲幸公那里得到,父亲到底和这把剑又有什么关系?
既然有成对的剑佩,那必然有和云未剑相对的另一把剑,那又在哪?
幸魂陷入了思考中,
而此时的上官蓉儿从迷糊从反应过来,看着眼前的两个成对的剑佩,突然明悟!
这两句诗词,“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作为上官家的小姐,打小就在父亲上官笠的熏陶下学习过四书五经等等,上官笠从来不是一个特别尊崇传统理念的家主,他觉得男女本就平等,于是便在这种“女子无才便是德”的历史洪流下坚持自己的理念不倒。
这两句词是歌颂牛郎织女的爱情,借此唏嘘世间难以终老的情爱,在秋风白露的七夕相会,胜过尘世间那些长相厮守却貌合神离的夫妻。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上官蓉儿呆坐在一旁,口中轻轻地念出了记忆中的这段诗词的后半段。想起当初的自己读到这阙词时,便不可自拔地爱上它,为其中牛郎织女的境遇而默默流泪心痛。
一滴泪滚动在上官蓉儿的眼角,迟迟没有滑落。
片刻后她回过神来,不露痕迹地抬起衣袖擦了擦眼角。抬起头看了看眼前看着两个玉佩发呆的白衣青年。她的眼中尽是柔情。
柔情似水。
“公子。”
她轻轻开口唤道。
“嗯?啊,姑娘,小生刚才有些失神了。”幸魂回过神,将那玉佩交还给了上官蓉儿。
上官蓉儿看着手中玉佩上刻着的那句“便胜却人间无数”,心中微微一动,绽放了一个浅浅的笑容。那笑容如此清浅,如此自然,如此这般,濯清涟而不妖。
幸魂看得有些失神。第一次,不是因为上官蓉儿胸前的玛瑙玉佩,不是因为她手中的古朴剑佩,只是因为上官蓉儿露出的笑容,失神了。
“咳咳。小姐,少侠,该上路了。”
铁牛在旁边站着,咳嗽了两声,
幸魂再再再再次回过神来,怎么这铁牛叔总是咳嗽?
隔离!必须隔离!
一旁的上官蓉儿扶着树站了起来,拍了拍水蓝丝绸衫上沾上的落叶。向着仍坐在地上的幸魂伸出了手。
幸魂抬起头看着面前的白皙的羊脂白玉,忍住了和她击掌的冲动。
他抬起手握住那粉嫩温软的小手,同时自己腿部发力,上官蓉儿没有费多大力气便将幸魂拉了起来。
幸魂向着眼前的小女子点了点头道谢。上官蓉儿则微笑着摇了摇头,和之前的态度不同,此时的上官蓉儿收敛去了先前遇到幸魂时候的初入恋情的少女般的姿态,此时的她变回了以往的沉静女子,只不过这一分沉静中更多出了一丝柔美韵味,不得不说此时的上官蓉儿让人难以离开目光,看上一眼,便让人不由得想要好好疼爱。
幸魂又愣了愣。
片刻后,四人重新上路。
幸魂心里想着那两块玉佩,想着幸公,想着晴欲雪,也有一丝丝一丝丝想着身旁的蓝衣少女,还惦记着时不时在脑海中闪动着的周遭不知道何处传来的危险气息。
就这样,日头快要落下,四人抵达了上官府邸门前。
路程平畅,再无事发生。
四人见到不远处那匾额上的“上官府”几个字,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
-------
-------
(“交出来!”子山跨坐在仇右伟的身上,给了仇右伟右眼一拳。
“交什么啊,哥哥,别打了,你叫我交什么啊。”
仇右伟捂着眼,委屈的不得了。
“交什么你不知道?你再装?”子山又给了仇右伟一拳。
“哥哥哥哥,我真不知道啊,哥哥哥别打了别打了。我交,我交还不行么!”
仇右伟哭了出来,眼泪不争气地流了出来。他颤颤微微地伸手进裤裆里,拿出了一个发卡。
“哥哥,给你,别打了,我就拿了露露同学的一个发卡而已,下次再也不敢了,哥哥~”
子山看着仇右伟手中的发卡,愣了愣,片刻后,仇右伟感觉空气变冷了起来,
“我他么叫你交推荐票!好啊你小子,还偷了露露的发卡,还藏在裆里?!你觉得你又行了是吧,嗯?”
子山暴风出拳,重拳出击。
最后一记蓄力,子山爆喝:“狂乱之世道沧桑一击!”
哐——————
仇右伟身躯顿时飞出千里,撞断千里山脉,气息萎靡,死活不知。
“嘶!”
“嘶嘶!”
“嘶嘶嘶!”
.......
众人倒吸多口冷气,地球温度骤然上升0.1摄氏度。
子山抠了抠耳朵,扭头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