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唐中学生射箭大赛每年举办一次，只限高三学生参加，被誉为一场为国家发掘希望的盛会，场面宏大，每一届都会有全国各地的同步直播。
尽管舞台巨大，可这是一场涉及全国优秀中学生的盛会，饶是藤城中学这样底蕴深厚的学府，今年也仅仅只拿到了一个参赛名额。
乔山的意思很明确，他要为他的爱徒抢到这个登上国家舞台的珍贵名额。
藤城新洲花园
月亮缓缓升起，窗外的狗吠声中混杂入了发情的猫的呻吟声，灯罩里的火苗随着声音跳动。
尽管已经有了的困意，可黄兴华还是在猫叫犬吠声中坚持学习。十年来，无数个日日夜夜他都是那么熬过来的，他要利用白天的时间做点零活补贴家用，只有晚上的时间才是属于自己的。
他甚至舍不得睡觉，学习多快乐、多幸福、多醉人啊！人的所有梦想都要通过不断学习才能实现。
倘若不是黄复华一个翻身摔到地板上，惊醒了黄兴华，后者将会在知识的海洋里遨游整整一夜。
他连忙冲到床边，扶起摔下床的弟弟，脸庞上挂着浓郁的关切之意：“没事吧，有没有哪里被摔疼？”
黄复华摇摇头，重新爬上床，有气无力地梦呓道：“哥，你还没睡啊，早点歇着吧，别熬夜学习了，太辛苦了……”
黄兴华欣慰地抚摸着弟弟的额头，起身往房门外走去：“哥去上个厕所就回来睡。”
“哦——Z z z z”
第二天晨曦，天空刚露出第一抹鱼肚白，黄兴华便早早地起床，做早餐，晨读，干了会从手工店里接的零活。提前半个钟来到教室预习，并随着上课钟声的响起，和同学们一起，全神贯注地投入到一整天的忙碌学习当中。
从学习氛围来看，卢琼仙无疑是在那节实践课上将榜样力量发挥到了极致，受其激励，同学们一个个的攒足了劲头（除陈平淡外），努力学习，持续了整整三个礼拜都没有哪怕一丝一毫的松懈。
高三7班的各科任课老师都对这个班突然浓郁起来的学习氛围赞不绝口。
三月末尾的那次知识水平的精准测试更是令藤城中学的老师们感到惊喜，学生们的进步都很大。
高中阶段知识水平在290以上者可以称之为优秀，而这样的人，全校有二十六个，高三7班占三个，分别是寒凝雪、黄兴华、黄飞天。
其中，黄兴华的知识水平（298）是全班乃至全年级最高的，比之1班的武不甘的知识水平（296）要略胜一筹。
这对乔山来说，无疑是件增加胜算的好事。
他走到物理科研组组长的办公室内，宣告这已经众所周知的消息：“怎么样，跟我一起栽培这小子，没错吧。”
卢琼仙彪悍不改，把一双套着棕色长靴的玉足架在办公桌上，仰起头靠在旋转椅上，用一本厚厚的《史记》盖住自己清秀的脸庞：“他是你的高徒。”
“也是你的。”
“我可不敢，免得日后他功成名就之时，抢了您乔大侠的风头。”
“只要你能在周一的例会上协助我，功劳全归你又何妨。”
卢琼仙猛然坐起来，拿开脸上的《史记》，露出洁白的八颗牙齿：“一言为定。”
…
星期一那天晚上，刮起了罕见的大风，气温骤降，零零散散的树叶飘浮在虚空之中，久久不肯下落。
晚自习的铃声一响，黄兴华就被班主任乔山叫到办公室。
办公室约有三十平方米，里头屹立着两个载满各类历史文献的书架，书架成黑色，非常的大，顶部几乎和三米高的天花板贴合。
整个办公室，里里外外，都无一不透露着一位历史研究者庄严与求知欲。
黄兴华的脑海放映起高一高二时期，常常和班主任在这件办公室一起探讨历史和世界局势的日子。
那种指点江山般的快乐，至今难忘。
只可惜，上到高三后，由于学业繁忙，这种不可多得的快乐也就随之消散了。而现在，寂静已久的血液再度沸腾起来：“老班，您叫我来所为何事？”
在这话说出口之时，黄兴华就做好了承受事情与预期不同所带来的失望的准备。
但是，预料之外的意料之外却令他又惊又喜——乔山道：“兴华，四月底的那场全国中学生射箭大赛，你代表我们学校参赛。”
黄兴华惊讶得愣在原地，眼珠子直打转：“不是传言要由一班的武不甘去吗？”
要说他黄兴华不想参赛，那是假的。全国中学生射箭大赛含金量太高了，奖金又那么丰厚，完完全全就是一次鲤鱼跃龙门的机会。
从几年前开始，黄兴华就开始努力地练习射箭，跟着一位胡子三寸长的老头，习得了百步穿杨的本事。
这一切，都是为了参加这场大赛。
“你的本事更胜一筹。”乔山走到副班长身旁，将一双硕大的手压在他的肩膀上，笑道：
“事情就那么定了，你回去以后，抓紧练习，再拼一拼，把知识水平赶到300以上，再将《三字经》的理解程度提升到百分之六十，以便能更好地将知识力量具象化。”
“谢谢老班。”黄兴华深鞠一躬，退出办公室，他知道，这一定是老班给他争取到的名额。
随即，陈平淡和寒凝雪从办公室左方的楼梯拐角处迎向他：“兴华，【钢铁侠客】那么晚叫你来办公室干啥啊？”
见到一直等候着自己的老友，副班长苦笑道：“不是让你们先走吗？”
陈平淡大猩猩似地用拳头拍胸脯道：“走什么走，我像那种抛下伙伴不管的人吗？”
副班长刚想开玩笑地说句‘像’，寒凝雪就打断道：“兴华，你就说说吧，老班特地把你叫来办公室干什么呀。”
从童年时期起，三人便保持着无话不谈、分享一切秘密的习惯，他们是彼此的树洞，更是彼此的知己。
就和黄兴华预想中的一样，当他把事情说出来时，两位老友都感到吃惊。
陈平淡惊喜地擂了拳他的肩膀，吹牛逼道：“行啊，你小子，不愧是我罩的，学校领导都对你宠爱有加。”
寒凝雪也勾勒出一抹灿烂的微笑：“兴华，恭喜。”
黄兴华苦笑道：“恭喜什么啊，那么大的舞台，竞争肯定很激烈，还不知能撑过初赛呢。”
陈平淡兴致勃勃地拍着胸脯，再次吹牛道：“怕个屁，管他谁，上场先报我陈平淡的大名，保证吓得他屁滚尿流。”
“得了吧。”寒凝雪哭笑不得道：“我怕提了你的名字，对手的气焰还更嚣张些。”
三人哄堂大笑：“哈哈哈哈。”
他们开怀的笑声和今早乔山藤城中学例会上的爽朗笑声有几分神似，前者出于友谊，而后者则是出于师生情。
在乔山得以发出爽朗笑声之前，经历了一场异常艰难的抗争。
抗争地点位于藤城中学六栋301房间，那是一间极大的会议室，椭圆环形实木圆桌可配套上八十八张椅子，圆桌的正中央种植着四季常青的水竹，水竹枝叶繁茂，竹身甚至高于会议桌五寸长。
此刻，学校各层领导和高三各班班主任坐在会议桌上开会。
这场会议的主要内容是讨论全国中学生射箭大赛究竟要派谁参赛的问题。
高三7班班主任力荐本班黄兴华，而高三1班班主任则是强烈举荐自己班上的转校生武不甘。
这场会议的激烈程度在藤城中学的历史上都是罕见的，几乎是谁也不让谁，剑拔弩张、针锋相对。
一开始，校长迫于武家的势力，选择支持武不甘的：“乔山啊，黄兴华的能力的确很不错，可惜今年的名额只有一个，给武不甘比较合适。你也知道，武不甘是那个家族派来藤城中学历练的弟子，无论是背后的势力还是天赋实力都胜于黄兴华。”
乔山的脸庞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我的校长，您什么时候也变得那么势利眼了。
论家境，黄兴华一个打小靠母亲拉扯大的孩子确实远不及武不甘，但您凭什么说他的天赋和实力比不上武不甘。”
1班班主任钟高北插话道：“老乔，武不甘的综合实力大家是有目共睹的，承认自己的弟子比不上别人的弟子，有那么难吗？”
乔山和钟高北的矛盾在学院内早已是半公开的秘密。二人毕业于同一所师范大学，曾是情敌。
“我还真不记得我们学校内，有什么人的学生比我的学生更优秀。”
钟高北直截了当道：“我的学生武不甘就比你的学生优秀。”
在大学时期，他几乎是处处压着乔山一头，然而，女神最后喜欢的却是乔山，戏剧性的是乔山却对女神没了兴趣，斩铁截钉地拒绝了她。女神在被乔山拒绝后，还放下身份，苦苦哀求。
关键是，他钟高北前去安慰时，迎来的却是闭门羹。这是何等的心酸，钟高北本想趁虚而入，虏获女神芳心。哪曾想，女神直接拉黑了他，还到跑国外去定居，并给乔山留下了一封长达一万字的深情的信，却连声道别也没留给他。
为此，他悲痛欲绝地来到藤城中学，誓要永压乔山一头，然而，祸不单行，来到藤城中学后，反倒是乔山处处压着他了。
他痛苦地发现，自己无论是教出来的学生还是自身知识水平都渐渐被乔山超越。
这样的落差成了他的心病，这么多年来，他始终在等待翻身的机会。今年，不，应该说是两个月前，他总算是等来了武不甘。
“你说武不甘是你的学生，你问问他，他认吗？老钟，别热脸贴冷屁股了，人家有专门的名师指导，哪里轮得到你指手画脚。”
听罢，钟高北急眼了，猛拍桌子：“你这是在挑拨离间。”
话音刚落，就有几位与会者站起来指责乔山：
“是啊，乔组长，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武不甘是高三1班的学生，他不是老钟的弟子，难道还是你的弟子？”
“乔山，你这话说得就不够光明磊落了。”
…
坐在角落的卢琼仙扭开农妇山泉的瓶盖，喝了口水，背靠旋转椅，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静静地看着同事们撕逼。
还真是有趣！
乔山在校内的人缘极差，至于原因，她比乔山本人更清楚。
首先，乔山的内心极其骄傲，只瞧得起既有远大抱负又有读书天赋的人，这使得他周身缠绕上了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像个刺猬一样。
另一方面的原因是她卢琼仙，尽管卢琼仙心中的高傲比乔山要更甚之，但校内的许多男老师还是对她动了心。
只不过，出于某种认同感，卢琼仙只愿意靠近乔山，对其他或明或暗追求自己的男老师都抱着一种敷衍的态度。于是乎，可怜的历史科研组组长，再次被一群人视为眼中钉。
占据舆论优势的钟高北得意洋洋起来：“乔山，你等着吧，我的学生一定不比你的学生差。”
乔山傲气凌神道：“省省吧，我压根就没把你放在眼里。”
“你……”高三一班班主任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真是太过分。”
“有什么了不起，仗着自己做出了点成绩就瞧不起人。”
“我不信这样的人能教出品学兼优的学生。”
…
历史科研组组长的心高气傲再次引来一阵口伐笔诛，导致六栋301会议室的喧嚣程度比肩菜市场。
乔山很淡定地掏着耳朵，面向刘混雄：“校长，我是来解决问题的，不是来骂街的，容我说些话。”
听罢，刘混雄微微颔首，五本书环绕着他周身悬浮而起，爆发出一本境后期的威能，震慑全场：
“吵什么吵？卖菜啊，还是拉皮条。”
顷刻间，吵闹的会议室鸦雀无声起来。
校长巡视一周自己手底下的教师们，最终将目光定格在高三7班班主任身上：“有什么话，赶快说。”
很明显，校长大人对这次的菜市场会议已经不耐烦了。
乔山分析开始分析，“从目前的情况来说，黄兴华的知识水平已经是298，对《三字经》的理解程度更是有百分之五十五。而武不甘的知识水平是296，理解程度最高的一本书是《高二语文教科书》，也只有百分之五十。”
这时，卢琼仙也站起来力挺：“单从这点来看，黄兴华无论是读书天赋还是自身实力都不输武不甘。
后者有大家族在背后倾力支持，而前者全靠自己的努力，孰强孰弱，一目了然。
还有黄兴华打破藤城中学射箭比赛百年记录一事，诸位也没有忘记吧。”
闻之，众人心中一阵感概，哪里忘得了。当日，寒冬腊月天，衣裳单薄的少年手持长弓，宛若后羿再现，百步之外，一箭射穿直径一米的圆形杨树。
乔山继续道：“诸位不要忽略一个事实，武不甘归根到底是武家人，他对我们藤城中学没有任何归属感。而武家在全国有四所中学，每所中学都有四个参赛名额，难道我们还要将自己仅有的名额拱手相让不成？”
一个老师站起来发言：“如你所言，武家势大，我们藤城中学如何遭得住报复？”
乔山冷冷地回应道：“有何可惧，难不成他还能灭了藤城中学不成？我校的综合实力每况日下，就是因为多了你们这些胆小怕事之辈！”
那位老师被怼得不敢出声。
读书人就应该像乔山这般，无所畏惧，岂能因为人家强势点，就低下高贵的头颅。
这回，历史科研组组长算是说到校长心里去了，藤城中学由五十年前的八个全国中学生射箭大赛的参赛名额掉到如今的一个，很大原因是由于师资力量的下降。
从刚刚的会议就可以看得出，他手底下的教师不团结，胆小怕事、煽风点火之徒也不在少数，这就导致他们无法拧成一股绳，一致对外。
“我宣布，今年的全国中学生射箭大赛由高三7班黄兴华代表我校参赛！”
听闻这个决定，钟高北脸色愈发难看。而乔山则是仰头狂笑起来。
…
对于自己即将参加全国中学生射箭大赛这件事，黄兴华感到诚惶诚恐。他知道，能参赛的人都是全国各地的高手，他一个小城市的穷苦少年，能在比赛中脱颖而出吗？
黄兴华回到家中，将自己的忧虑告诉了母亲。
母亲只说了一句话就消除了他所有的顾虑：“你没什么可输的。”
他当晚就去找教自己射箭技艺的师傅——白猿老人。（这个称呼得名于师傅眉毛、头发、胡须皆白嫩如雪的样貌，以及可以随意差遣猿类的奇特本领。）
师傅的家位于东城区边缘的老猿巷，那里曲径通幽、景色秀丽，动植物数不胜数。偶尔还会有一两个游客去那里闻闻野花香、和山野顽猴打打招呼。
师傅的四合院如荒漠绿洲般建立在一片齐膝高的草坪上，一颗高大得可以遮天蔽日的连根树将四合院围绕起来。
白猿老人似乎早已预料今夜将有客人到访，特意搬来桌子和围棋，在庭院里和一只大猩猩下棋。
当黄兴华出现在大门口的那一刻，大猩猩就恰好输掉了棋局。
白猿老人道：“下一位。”
黄兴华心领神会，走过去取代大猩猩的位置，和师傅下起围棋来。他确信，师傅的棋艺胜于射艺。
师傅绝对是黄兴华所见到过的、最神秘莫测的人，他终日只靠猿猴从郊外森林所采摘的野果为生，一双眼睛却不似普通老者般浑浊，总是闪烁着能洞察世界的智慧。
在师傅高超的棋艺下，黄兴华很快就败下阵来。
白猿老人挑了挑眉，用深邃的眼睛盯着徒弟：“你有心事。”
后者的脸上略显尴尬，微微颔首。
“说。”
旋即，徒弟把自己将要代表藤城中学参加全国中学生射箭大赛一事，告诉师傅，并请求师傅指导他学习射箭。
白猿老人起身扶须道：“善。”
黄兴华猜不透师傅一个“善”字是何意，只能站起来朝师傅躬身。
黄兴华在白猿老人这里学习，就像《送东阳马生序》里头的宋濂去求学一样，很谦逊也很不容易。
师傅伸出皱巴巴的手，示意一旁的大猩猩去拿东西出来：“今晚你就留在我这里，把知识水平提升到300，省得倒时候丢人现眼。”
“真的能办到吗？”黄兴华困惑道。一夜之间，将知识水平提升2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尤其是在没有生死顿悟的情况下。
白猿老人从棋桌下拿出一杆铜制烟枪，掏出火柴，点燃烟草，抽了一口，喷出一层层的环形烟雾：“你最不该怀疑的就是为师。”
“那容我给家人说一声。”黄兴华道。他出来时，还没和母亲说过自己要在师傅这过夜呢。
“不必了，我已派信猴去。”
信猴是白猿老人的御用信使，有一身浓密的灰白色毛发，身高一米三，可通过写字与人类交流，写得一手漂漂亮亮的钢笔字，黄兴华能写出一手好字，也归功于它。
此刻，黄复华正在家中认认真真地向信猴学习写钢笔字。调皮捣蛋的他对这位不会说话的老师充满敬意。
半响，黄妮儿端着一盘水果走进来，放到一人一猴面前：“先吃点再练吧。”
信猴当即捉起桌子上的钢笔，工工整整地写道：“多谢姑娘”，呈递给黄妮儿看。
后者顿时觉得着猴子很有趣，笑了起来。于是便留在了房间内欣赏它教弟弟写字。
女孩子总是难以免疫毛茸茸的生物，没过多久，黄妮儿就忍不住伸手去抚摸信猴的毛发。
怎料，信猴很毛躁地扭头瞪了眼黄妮儿，转身大笔一挥，用一种及其张狂的书法写道：黄毛丫头，请不要让我难堪。
黄妮儿俏丽一红：“对…对不起。”
那一夜，两个孩子见识到了终其一生也难以忘记的一幕——信猴在临走前洋洋洒洒地写了篇《兰亭集序》。
多年以后，面对给自己颁奖的书法专家，黄复华将会想起信猴写出《兰亭集序》的那天晚上。
…
半袋烟不到的功夫，大猩猩从木屋子里拿出一本老旧的棋谱，看样子像是已有千年历史，珍藏至今。
白猿老人就这本珍贵的棋谱指导起黄兴华来。
这本棋谱蕴涵着宇宙运行的某种诡异的规则，黄兴华看了后沉醉得不知归路，享受着遨游在宇宙洪荒中的自由感。
随着对棋谱理解程度的加深，黄兴华的格局逐渐扩大，知识水平每十秒就提升0.1，三分零二十秒后，他的知识水平达到了专科境的门槛。
刹那间，黄兴华耳聪目明起来，似乎可以耳听八方，极目千里。真叫人难以相信，自己的知识水平竟然在短短三分多钟的时间内，提升了2，这放在往常，要写两百道数学题才能有此效果。
黄兴华笑容洋溢地朝师傅深鞠躬：“多谢老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