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都以为,二人要被薛安打死时,这一幕幕却是完整的呈现在了他们面前。
只见那薛安先是猛然间瞪大双眼,随后右手猛然间抬起,指向封伯诣大吼道:“卑鄙!你竟然下毒!”
卑鄙,他有什么资格说他卑鄙?
他以大灵师的修为,对付两个不过才灵者和灵师境界的小孩儿,难道就算的上是光明磊落了吗?
而且,这不是他自己说的话吗?
修仙界不是向来以实力分尊卑吗?
他现在赢了,也是他自己的手段,有一句话难道没有听说过?
叫做兵不厌诈。
薛安说完,身体一晃一晃的倒退两步,脸上开始冒出丝丝黑血。
随着他脸上黑血冒出,整个人也瘫软在了地上。
“怎么会这样,一个大灵师竟然被当场诛杀!”
“大灵师竟然被一个灵者和灵师击杀!”
“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且,还是血门之子,薛安!”
四周围观的人顿时发出惊呼之声,顿时人声鼎沸。
不管他们两个用了什么手段,又或者说着个大灵师薛安有多么轻敌。
就一般的修仙者而言,是不可能有那么厉害的手段,以灵者和灵师的修为击杀大灵师的!
不过事情会变成这样,得归功在两人配合,也怪薛安自持大灵师修为,太过轻敌。
就在上官一尘在动手之前,封伯诣就将自己的计划告诉了他,而他的计划从来不是说击败对方而已。
从一开始,封伯诣的计划便是要薛安的命。
封伯诣告诉上官一尘,让他从正面对薛安发出最致命的攻击。
而他则是隐入人群,从后侧对薛安发起攻击。
他自身虽然没有那么强大的实力,能够一举将薛安击杀。
但可别忘了他的手臂之上,可是有着黑蛇和白蛇的存在。
白蛇的毒性他之前可是领教过了,就连那泰坦猿猴中了它的蛇毒,都能转眼间化为血水,更何况此时的薛安。
之所以没有让白蛇正面发动攻击,而是依靠自己的掩护,就是不想让别人发现他身上的秘密。
毕竟如果真的有人看到他身上带着这么强大的宝贝,定然会把他盯上!
按照正常来看,薛安根本就不可能会被封伯诣成功近身。
但封伯诣虽然情绪反复无常,出手的之前,却已经将对方的脾性掌握了一些。
这薛安身为血门门主之子,一向自持甚高。
这临州城虽然不是他血门的地方,但想必这附近一定也是有血门的弟子在,所以他才会这般有恃无恐。
而且他和上官一尘本身修为又如此低下,薛安根本就不会把他们两个放在眼里。
一般的情况下,像他们这样的修为,是根本不可能拥有法术。
没有法术,也就代表着不会有强力的击杀手段。
这样一来,薛安就根本不会对他们两个提起警惕心理。
封伯诣急忙站起身,不顾薛安那正冒着死死黑烟的身体,朝着早已站起身,楞在原地的上官一尘跑去。
他一把抓住他的衣服,喊道:“别看了,此地不宜久留。”
“啊……”
上官一尘呆滞的回应了一声,任由封伯诣拉着自己的袖子,钻进了人群之中,朝着一个不知名的方向跑去。
他刚才没有看错吧?
一个大灵师境界的高手,竟然被一个灵者修为的十岁孩子抹杀,并且身体还在渐渐化为血水。
他呆呆的看着正拉着自己飞速逃离现场的封伯诣,完全不敢想象这封伯诣竟有如此的手段。
不过很快,他的神情便从震惊变成了震撼,他大喊道:“哇!伯诣,你刚才居然杀了一个大灵师!”
跑在前面的封伯诣没有说话,这哪里是他杀的?
就连薛安的幻蝠,都是他左臂之中的白蛇吞掉的。
他之所以能够击杀掉薛安,全都是多亏了白蛇。
封伯诣道:“人不是我杀的。”
“但是他真的死了!而且还死的那么惨。”
“嗯。”
封伯诣没有再说话,而是观察着四周围。
他们现在需要找个安全的地方,好好置备一下前往荒古疑冢的行头,总之这个临州城他们可是不能待久了。
另一边的东大街,此时被一群穿着黑底红线的血门之人所围住。
为首的女子对着面前的一滩血水,嘴巴微微张着。
最后她指着那一滩血水道:“你是说这滩血水是我弟弟?”
而他身旁原本只是个围观的人,刚才跑的慢了些,被血门的人抓住了。
他吞了口唾沫点了点头:“是……是的,血掌事,我真的只是路过……其他的什么也不知道。”
这个女子是血门门主之女,薛乐。
她不仅是血门门主之女,而且还是血门的第一掌事。
这可不是因为她的父亲是门主,而是因为她一甲子时间,便修炼成为了战将境界。
这样的天赋,在修仙界可算是佼佼者。
她这个人又向来以杀人不眨眼而闻名,故边洲北部修仙者们,将她称之为血魔女。
他现在被血魔女抓在了手上,还有活路吗?
薛乐瘫坐在地,呆呆的看着眼前的血水。
她满眼泪水,大喊道:“啊……!不!!”
看着地上的那滩血水,就连她弟弟的尸体都没有,就连随身之物都没有保留!
她怒吼着:“是谁!是哪个仙门弟子,手段如此残忍!”
她第一时间想到的是仙门弟子,血门本来就是邪派,平日里自然是树敌无数。
只是她想不到,究竟是哪个仙门弟子,竟然敢动她血门的少主!
围观男子被薛乐那猩红的双眼一瞪,顿时双腿一软,哆哆嗦嗦道:“是……是两个孩子!”
“什么!?我弟弟死在两个孩子手上?不,不可能!”
她宁愿相信自己弟弟,死在仙门弟子手里,也不愿意承认她弟弟是死在两个孩子手上!
她道:“就算是孩子,也肯定是哪个仙门顶尖弟子!查!给我查出哪两个孩子!我要让他们碎尸万段!”
“血掌事……我……”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见身后一名血门弟子上前,掏出身上的匕首,狠狠地刺在了他的心口。
邪教,有什么道理可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