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历史属于奋进者(不老妖精)
古代神话传说中有一种能使人长生不死的药。历代帝王、王公贵族以及平头百姓,都呈现出对求仙问药的痴迷、狂热。这种痴迷,源于人类对永生的执念、对死亡的恐惧,而那份狂热,则源于他们耳闻目睹的事实。
在遥远的未来,人类通过对大脑的完全开发,创造出高度文明的社会,他们开始返回远古,以“神”的身份帮助自己的先祖创造人类文明,推动和守护历史进程。
只是人类慢慢的发现,虽然这些“神”长生不老,“法力”无边,却依然能被自己杀死,自那以后人类贪婪的目光,对准了“神”长生不老的能力,从最初的求仙问药,渐渐演变成为抢夺、捕杀,最后人类甚至用“神”的骨血来炼制仙药。远古人类的贪婪和无知,彻底的激怒“神灵”,终于一场“神”与人的争斗拉开了序幕,这场斗争持续了千年,最终“神灵”们遗弃了他们昏聩的先祖......
亦轩说话时,表情不住变化,每个神态都是那么生动活泼,与她说话的内容配合得天衣无缝,就像由她现身说法。她虽说得又急又快,但字字清晰,抑扬顿挫随心所欲。就算内容如此虚无缥缈,竟让我生不出半点怀疑。
偌真如亦轩所讲,在穿越的瞬间,人体的各项体征就锁定在穿越的时间点,穿越者在回到穿越点以前,身体不会正常衰老。那我已然成为这些“神灵”的一员,只要不被外力杀死,我便是一只千年不老的妖精。这至少算是一个不坏的消息。
我是比较容易满足的人,我不想再理会背后操纵一切的究竟是人还是“神”,也不想知道为什么是我。既然无力反抗,得到了答案和最想要的。我全当做一天和尚,敲一天钟。不就演诸葛亮吗,剧本台词都背得滚瓜烂熟,跑完龙套我带着亦轩滚回去,谁也不碍着谁。
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蔓延至全身,我望着亦轩笑问道“未来是什么样子?”
亦轩不笑不怒也不答,掏出怀里的锦图扔给我夷然道“记下、毁掉。”
......
释怀是一种选择,是一种忘记,是一种告别过去和失去的勇气。
年三十入夜戌时初,邦府早早的挂上红灯笼,关闭大门,在堂屋筵开十二席,每席十二人,可口丰盛的菜肴,彷若流水般奉上,满堂杯盘交错的声响交织出一片祥和之音。
席未过半,华老便开始推杯。非说这守岁饭要慢慢地吃、酒得慢慢喝,才能体会到如水逝去的岁月中,那些含惜留恋的分袂。
邦成毅听后,举杯劝饮说:今夜喝的是对新年寄以美好希望之意。到最后两人各说方言互相灌酒既搞笑又温馨。
这些幸福的场景看得我有些伤感,便溜了出去,靠着堂屋外的柱子上望着那弯明月发呆。不久,亦轩跟了出来停在我身旁问“你想他们了?”我转头看她俏脸通红有些不胜酒力笑道“嗯,想,你想过老爹吗?”“想过。”说罢靠过来,将头枕在我肩膀上,我伸出手搂着她香肩,轻轻拥着。
自从那日浴室之后,我从未再亲近过她,抱她的时间一长,便生出一些邪念,我转头想要动作,却发现她脸上有两颗晶莹的泪珠滑下,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谁没有悲伤的经历,我没敢打扰,只是用力将她搂得更紧了些。
直到邦才、邦勇放出的烟火,在天空中绽放,闪出斑驳迷离、姹紫嫣红的光,把眼前的夜空燃得火树烂漫、美丽婀娜,把大地照射得如同白昼。
这稍纵即逝的绚烂璀璨才让她笑了。
亦轩幽幽道“你恨我吗?”
我不知道该怎么答她,恨她的陡然闯入,还是不辞而别,或是恨她祭台边的那两行泪痕?我低下头用嘴封住了她的唇...此时,无声胜有声!
......
承人之情、忠人之事。心动不如行动,我决定先将诸葛亮的身份坐实再说,便与邦才商量结伴奔赴南阳宛城。临行前,我交代护院请来工匠,对“红翠居”进行一次全面的翻新改建。
细雨霏霏中,亦轩、华老、小翠和我,四人登上了一辆二驹马车,车内由很厚的棉絮做衬,外面包裹一层锦绣,做工缝线都极其讲究。刚出发时,有一种游览古城的错觉很惬意,在车上悠哉悠哉的感觉挺好的。但久了就觉得有些颠簸,再久一些就开始屁股痛。最后我几乎是以各种姿势在里面呆着,但就是不敢坐下,身临其境的体会到,舟车劳顿四字的含义。
在停歇的空隙,我发现马车完全没有减震设计,但我又不会骑马,就将带有叶片弹簧的马车底盘设计画了出来,交给邦才让他尽快制作出来,投放到建邺至洛阳的线路中,顺便开发高端载人运输。
亦轩并没制止我,反正这只是些利人利己、无伤大雅的小事。
沿途邦家的驿站已经显现雏形,物流、食宿等基础功能开始发挥作用,配套的酒楼也在加紧建设中,一切计划都在稳步的推进。行至颍川仅用时九天,连邦才自己都没有想到。
隔日便要分头行事,邦才在颍河边的重阳楼,定了桌酒席为我们饯行。
入夜时分,规模宏大的重阳楼,已然座无虚席,几十多张大小桌子都坐满了人,既有路过的商旅,也有本地的客官,还有些携有兵器的江湖人士。
六人坐定开怀大嚼,邦才学着我蹲在椅上,撕开鸡肉猛往嘴里塞,那副吃相确是令人不敢恭维。不过赶路途中,众人多日粗茶淡饭,未沾荤腥,也是狼吞虎咽,样子都好不到那去。
只是没吃多久华老也蹲上了椅子,邦才满腮食物,笑眯着眼打量华老,口齿不清地咕哝些什么没听清楚。
就在这时,一群神态骠悍的兵卒闯了进来,警惕地扫视着四周,最后向着一个身穿青色平民服饰的胖子围了上去。隔壁几桌的客人见状全都散开,但那胖子却不管,视若无物,低头猛嚼了口羊肉又灌了几口酒。才缓缓站起身子,握紧了造型古拙的长剑,笑道“几位官爷找在下何事?”
这群兵卒即不答、也不动,全将佩刀拔了出来将那胖子围在中心,像是在等什么人。楼内众人愕然望向那边,期待着即将发生的打斗,能成为明日打屁吹牛的谈资。
“胡车儿!你盗取典将军双戟害他战死。今日便是你的死期。”闻声起武,门外临空跃入一人一刀直刺胡车儿。
胡车儿往右移出几步,那兵头刺空,落地一瞬俯身扑前,又接一记横斩,干净利落,刀影中散发出久经沙场的战意。
胡车儿身形一闪,在兵卒们出手之前落到临河的大木窗旁,背着众人深吸一口清新空气,冷哼道:“胡爷,今个儿已然吃饱喝足这便去了,追得上、不怕死的爷在前面等着。”说罢落入黑色夜幕之中。
兵卒们没追,只是低声骂了几句,兵头端起胡车儿,剩在桌上的酒壶,狠灌一口,才带着人离开。在他们踏出大门的瞬间,重阳楼中如同沸水开锅般,议论四起。有人说那胡车儿背信弃义,曹操在他归顺时赏过他黄金,他竟忘恩负义的将曹昂(曹操长子)给杀了。不过当我听到这个胡车儿能背着五百斤,日行七百里时,立时对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