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分完科目后,班里每个人都是沉默寡言的,气氛一直比较低沉,因为所有人都知道这个星期天下午就要分开了,根据一楼门口处竖起的公告栏上,整个高三的同学的文理科分班都写的清清楚楚,包括理科1班在哪,2班在哪……一共10个班,4个半理,6个班文。星期天下午文科的搬去文科班,理科的搬去理科班,所有已经交好的同学都不想分开,可是却又无可奈何,能有什么办法呢?我们只能把感情深埋心底,这不,班里一对“塑料姐妹花”就开始互抱着嚎啕大哭起来了。
我们都选择了看破不说破,但是,我们都好像高估了谢大山这货的智商,只见他又翘着二郎腿坐在我前面,说:““土包”,别担心,我已经看过啦,咱俩是被分到一个班啦,我们俩个都是5班的,你看看,够义气吧兄弟。你再看看那边的,你说她们姐妹花也太假了吧,这明明平时都喜欢理,结果却一个选了文一个选了理,也太“塑料”了吧。”他说完我就发现那对姐妹花开始怒气上来了,一脸恶狠狠地盯着他看,哎,我心想这货啥时候能智商在线一回啊。我暗示着他骂道:“人家什么事关你屁事啊?还有,不许再叫我“土包”啦,你再叫小心我翻脸不认人啊,我急起来可是连自己都咬的。”
谢大山立刻玩劲上来了,不过也把那对姐妹花的怒气消了点,谢大山这货还不知死活的把手伸过来,一脸贱兮兮的表情说:“哎呦喂,你还会咬人,我们家“土包”又解锁了个新技能,来,拿我试试,看你能咬成啥样?”我不服输的说:“抱歉,我不会咬你,怕我自己咬完后一是怕智商变的和你一样低,二是怕感染病毒。”谢大山瞬间怒了,说:“哼╯^╰,我怕你是不敢吧,“土包”,吐舌嘲笑你。”我干笑着看着他白痴的表情,心想这货太贱啦,下一秒我拿起他的手就狠狠地咬了上去,然后立马松开喝了口放在桌子上杯子里的水奔向洗手间漱口。而谢大山则是在班里惨叫着“炫耀”着手上那一排整齐的牙印,我在教室旁边的洗手间都能听到那货的惨叫,边漱口边心想,有那么疼吗?真是“废材弱鸡”,不过也瞬时间听到了来自全班的笑声,心里还是感觉挺不错的,我也赶紧漱完口回来了,发现班里的气氛又暖了起来,果然开心是最好忘却伤痛的办法,我回到坐位上,大山一脸无辜中又愤怒的看着我说:“夏哥,以后叫你夏哥总可以了吧,你上辈子是狗吗?下口也太重了吧。”我好笑又好气的说:“行啦,别装死装活的啦,我刚刚都没有下重口好吗?还一副疼死了的表情装的像点行吗?演技也太敷衍了吧。啧啧啧”
这货还不服气的要争论说什么,这时,年级主任老师突然出现在了后门口,咳嗽了一声,我猛的一震往后一看吓我一跳,同时吓住的还有很多人,谢大山默默嘀咕了句:“哎,为什么老师都喜欢走后门突袭呢?”老师好像听见了,默默的说了句:“谢大山,有事找你,出来一趟。”我们全班瞬间又憋笑的看着谢大山一脸不服气的走出门,跟着年级主任老师的背影渐行渐远,笑死我啦,哈哈哈哈……
突然的我很想看看那两个人表情会怎么样,于是我下意识的往那边瞟了一眼,果然,在大神和“徒弟”的心里只有学习,他们俩个就像是和我们在不同的世界里一样,所有人都是一片欢乐,唯独他们俩那就像是万年冰窖一样,只有一直在努力学习的背影留给我们这些沫沫。哎,我其实在午饭的空隙间甩掉谢大山这个牛皮糖,偷偷去看了眼理科的分班状况,大神和徒弟是被分到了两个不同的班级,大神在3班,徒弟在2班,我们的学校规划其实还挺好的,重点班说是暂不划定,到高三再根据高一下学期即分班后的第一个学期到高二下学期期间的分数进步来划定重点班人员,也就是说不会根据你的初中成绩便抹杀掉你的高中的进步升级。
很快,就到了星期天这个敏感的日子,因为每个星期天的下午我们都可以出去校门在周围溜达一圈,买点东西美其名曰是带动一下学校周围的经济增长。不过,年级主任还真是打的一盘好算盘,名正言顺的占用我们的自由活动时间,那真的是给我们一点自由的时间都嫌多啊。我们上午最后一节课下课铃声一响,老师就安排道:“同学们,一会把你们的书桌凳子都搬到你们自己的班级去啊,注意安全啊,搬完你们就可以出去玩会了,别忘了下午5点之前回来去你们的新班级,别迟到了,给你们的新班主任留下坏印象就不好了。”
我趁老师说话的时间想着,一会儿我就装肚子疼,把桌子和椅子都扔给谢大山那个贱人,哈哈哈,我就可以轻松的不废吹灰之力搬到新班级啦,我果然是最聪明的女生啦,哈哈哈。“好了,开始搬东西吧。”老师刚说完,班里立刻就开始乱了起来,竟然还有一只袜子飞了起来,我立刻准备佯装肚子疼的拿好纸要去谢大山那,结果谢大山这货把他的桌子椅子往我桌子旁边一放,捂着肚子一脸痛苦的表情说:“好夏哥,我肚子不舒服,你帮我搬了吧,哎呀,太贴心啦,还帮我拿好纸了。”说着就毫不客气的把我手里准备好的纸抢走,飞奔向厕所,嘴里还不忘喊,“夏哥,我相信你是个汉子,你一定可以的……”
瞬间我满头黑线,心里把谢大山从头到脚骂了遍,气死我啦,他剽窃姐的创意,我长呼一口气,暗示自己不要生气,不要跟“贱人”一般见识。我看向大神他们那边,发现他们已经没影子啦,心里好想哭啊,谢大山你个贱人,你给我等着。于是,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可怜的我即张宁夏一手拽着一个桌子上还放个椅子,艰难的行走在两边教室的中间的甬道间,时不时还被旁边搬东西的同学撞一下,嘴里默念:谢大山你个贱人,谢大山你个贱人……而此时谢大山在厕所里玩着手机突然打了个喷嚏,默念道:“谁说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