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书诚给我发消息。
他要去缅甸淘玉石。问我去不去。
缅甸？我愣了，回他，那边经常打仗，你怎么会想到这个？
张书诚说，他认识了一个大哥，做这种生意的。开车从缅甸的矿场买了原石，再开车运回国内，一趟大概一星期，能赚十万。
我说这么危险这么辛苦的活儿，一星期才十万，你傻啦，去赚这个钱干什么？都是穷但是有胆子的人去发这个辛苦财，可你是千万富翁啊！你有几千万呢！
张书诚说马上他就不是千万富翁了，他账上还剩不到两千万。
我懵了，不是给你一个亿么？怎么花的这样快？大部分人一辈子都花不了一个亿啊，就是把钞票用打火机烧也没这么快啊！
张书诚说他给李驷投了五千万买股份，这部分钱他不能花，因为得留着吃分红。然后就是他上个月去美国旅游了一趟。花了不少。大概一千来万吧。再加上其他乱七八糟日常开销，就剩不到两千万了。
我惊了。我说你他娘的出国玩了一趟花了一千多万？你买房了？洛杉矶买了三室三厅？还是圈地了？加州买了个小庄园？
张书诚说去打枪和泡洋马来着。没想到子弹和洋马那样贵。
我说嗯？你谈恋爱谈到美国大妞身上了？
张书诚说打枪确实是爽，从小就喜欢看战争片，想打枪，现在圆梦了。孔老夫子说了，礼乐射御书数，古代射箭，现代打枪。
我说我问你洋马的事。
张书诚说一开始在靶场打拉栓步枪，从一战的古董枪开始试，李恩菲尔德什么的，然后又开始玩二战时期的拉栓步枪，那个靶场里什么都有，连三八大盖和中正式都能玩……
我说你别扯枪炮啥的了，洋马是怎么一回事？
张书诚说后来开始用机枪，打了几十种，连加特林都用了。也不能叫加特林，加特林冒蓝火，那东西不冒蓝火。但是是六管的。叫XM556，七公斤沉，六管轮转，射速一分钟4000发，动静比在耳边敲钟还大，搂火的时候戴着抗噪耳机还是耳膜疼……
我说喂！！你有在跟我沟通吗？你听到我跟你说话吗？洋马！洋马！大洋马！重要的洋马，说三遍！！
张书诚：……
张书诚：这么隐私的话题，真的要讲么？
张书诚：那……好吧……
张书诚：你想知道啥？具体哪方面？
我：叫啥名？人怎么样？是打算认真谈娶过门还是只是胡玩？你爹妈同意跨国婚姻吗？孩子在哪出生？将来你们在哪生活？是你过去还是她过来？
张书诚：我表述可能有问题，我没说是谈恋爱，只是那啥。都是从夜总会认识的。我给她们买小轿车，她们陪我玩。
我沉默了，陷入沉思。
那你旅游这一个月，作案多少次？我问。
啊呀呀什么作案啊，多难听，她们文化很开放的，你情我愿。张书诚发消息。
那你和多少女子有染？别磨磨唧唧，快点说。我问。
大概……四十来个吧……我也记不清了。张书诚说。隔着手机屏幕我都知道他一脸愧疚和羞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