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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诸葛渊巧计定荆楚 魏伯理妙策取桂阳

却说,天时问擎天龙曰:“今二郡俱已平,依君之高见,当进取江陵否?”擎天龙曰:“今士气正盛,且兵精粮足,不乘此时进取江陵,更待何时?”天时大喜,遂发书会合舒泽、庆烨,随后即大起精锐军兵十余万东进,令周辰、周兆麒为先锋,统领大军浩浩荡荡杀往江陵。

舒泽、庆烨等闻天时引兵到,遂引诸将出寨迎接。兄弟三人抱成一团,且泣涕,且大笑。观者无不下泪,彼兄弟之情着实令人称羡。众将欢笑进寨。天时乃聚大小将领商议破敌之计。舒泽曰:“今彼坚守不出,必欲伺我粮尽退兵时,乘机追击。”天时遂问诸将曰:“我岂会不知?但恨无良策也。”于是问擎天龙曰:“不知君有良谋否?”擎天龙笑曰:“我已有一计,只消三日。可得江陵。”天时忙问何计。擎天龙曰:“彼见我军日夜围城,却久不出战,今又增兵于此。今夜必来劫营,可以设计破之。”天时大喜,乃笑曰:“我已知君意矣!”遂唤魏哲、卢孔杭分付如此如此,再唤王涵、王乾分付如此如此,又唤郑舒泽、郑庆烨分付如此如此,自引大军前去埋伏。诸将皆领了计策率兵而去。

时蔡珪于江陵城中,闻知天时已领兵与舒泽、庆烨会师,大惊,又见郑军但围城不攻。乃召众将商议。珪谓诸将曰:“现郑兵初至,立足未稳。今夜可前去劫营,如此郑兵一战可退矣。”珪遂与张许尽起江陵城中军马五万趁夜往劫郑军营,只留三千五百兵守城。是夜,珪自同许领前部精兵三万,令杜元等大将引兵二万在后。珪当先杀入郑营,但见灯火,却不见一兵一卒,珪甚疑之。忽闻四面喊声大起,只见魏哲引军从西杀来,卢孔杭将军沿东杀来。珪惊得魂飞天外,险些坠下马来。张许纵马提枪去敌孔杭,却被孔杭一刀斩于马下。珪忙引兵退走。杜元在后闻前有喊杀声,又见火光冲天,乃引兵往接应蔡珪。行不数里,忽见两支军马打南阳旗号,为首大将乃王涵、王乾也,分左右杀来。元大怒,乃令马魄、严凝兵分两路往当之。部将马魄引兵敌之,仅五合,为王涵一剑砍死于马下。王乾一刀斩倒严凝。杜元大惊,措手不及,为王乾所杀,余众俱降。

却说,蔡珪正盼杜元前来接应,却久不得元兵至。珪见势不妙,忙领残部突围而去,欲奔回江陵。行至半路,忽遇天时、擎天龙二人引军数万当在道上。珪大惊,急欲逃时,早被周辰砍死在马下。残部皆降。天时乃砍下其首级,引兵望江陵而去。至城边,早有内应放天时进城。天时尽降其众,得八千余人并钱粮无数。遂大犒三军,又开仓济民,因此人心大悦。天时乃问擎天龙曰:“今已得江陵,当进取荆州否?”擎天龙曰:“今虽得江陵,却人心不服,此时进兵乃舍本逐末也。不如暂驻军于此,以安民心。若民心定,再伺机而动,则荆州之地一鼓可平矣。”天时曰:“倘琮趁我安民时来袭奈何?”擎天龙曰:“琮生性懦弱无能,彼见江陵失守,必丧胆矣。又安敢来袭耶?”天时深然其言,遂屯军江陵,差人往各个大小城池安抚百姓。一日,天时正在江陵城安民,忽闻有喊杀之声。探之,乃是山贼数万造反攻城。天时遂令魏哲、卢孔杭二将统领精兵六千出城平叛。

两军战于旷野。阵圆处,魏哲出马,单搦贼首毛戾出战。戾大怒,使大将彭襟出战。二人交马,仅一合,襟为哲一剑砍倒于马下。戾愈加气愤,又连使四将往敌哲。哲面不改色,持双剑往当之;卢孔杭恐哲难战四将,遂挺刀飞马直出。二人各敌两将。忽闻孔杭大喝一声,一将落马而死。一将见孔杭英勇,慌忙拨马回阵,却被孔杭一箭射死。魏哲亦不逊色,一剑斩一将于马下。另一将料难敌哲勇,遂举剑自尽。两军将士无不惊骇。二人乃冲入贼阵,左出右入,前后冲突,如入无人之境。贼众但见魏、卢,便奔避。无人敢敌。毛戾正驰马回撤,忽见前方一将乃魏哲也,戾举手无措,为哲所杀。二人尽降贼众。遂破山贼。深入贼寨,得钱粮无数。

二人乃将得胜之师回江陵城复命。天时大喜,抚二人之背而赞曰:“公二人,胆勇过人,虽英布、彭越复生,亦难与二公比!”遂将所得钱粮,尽发放与二人及其部下。又厚待降卒,因此远近山贼之患俱不战而定矣。因此江陵一城大平,百姓皆安居乐业,县中之民无不赞颂天时、擎天龙之德。

天时因见江陵诸郡民心已定,遂问擎天龙曰:“今江陵已定,我军若不乘势进取荆州,诚为可惜。不知君有何妙计可得荆州?”擎天龙曰:“可先令郑发科将军统水军顺长江西取荆州,再趁彼与发科作战时,发兵乘虚而入,则荆州可得。”天时大喜,遂发书往江夏,令发科进军荆州。

却说发科自统兵五万出江夏,一路势不可挡,远近郡县无不望风而降。仅三日,便兵临荆州城下,将城四面围定。荆州牧炎黄琮闻发科兵至,急聚众将商议。琮曰:“今蔡珪、张许二将已亡,江陵失守。郑发科又引兵数万来犯。诸位有何良策可以破之?”校尉范鑫、郝幽出曰:“主公勿忧。今荆州尚有精兵八万,荆南诸郡兵马亦过十万,还可一战。今可趁彼初至,立足未稳,发兵猛攻。我等虽无才,但愿引兵出战。”琮大喜,遂遣二将出战,二将欣然领兵而去。

是日,两军战于城外平原。两阵对圆,郝幽持枪出马,于阵前来回驰骋,单搦发科出战。发科挺矛纵马,直取郝幽。幽亦乘马来迎。两马相交,仅三合,发科一矛刺中郝幽咽喉,幽落马而死。范鑫见了,勃然大怒,抡刀出阵,飞马来战发科。发科接着,两人战不数合,鑫忙走。发科在后快马追赶。忽鑫一箭射来。为发科顺手接了,挽弓搭箭望鑫射去。正中其背,坠马而亡。荆州军士无不惊骇,俱落荒而逃。发科挥军乘势掩杀,敌众大溃。但见发科于敌军之中来回穿梭,如入无人之境。杀得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发科尽降其残部,皆以恩礼待之,众无不深感发科之德。

琮于城头望见此景,顿时昏厥于地,左右急救入府,半晌方苏。琮哭问众官曰:“今日之事,当如之奈何?”众皆面面相觑。忽人群中一人出曰:“公休忧虑。某有一计,可退郑军。”众急视其人,乃荆襄名士蒯度也。琮忙问曰:“君有何妙计?”度曰:“今冀公林操虎据中原兵多将广,有上百万众。何不差人向彼称臣,请彼发兵攻南阳,以邀郑乾之后?若公有此意,某愿与众文官同往。”琮曰:“称臣求援,但须一人为使即可。何必如此兴师动众?”度曰:“多遣使,可表公殷勤之意,则操必助于公。”琮又问曰:“可今郑发科已将城池四面围住,君等如何得出?”度答曰:“我等自有计谋可解,主公尽管放心。”琮大喜,即遣蒯度、蒯妙、王宣、傅悌等并众文官为使北上见林操。

次日,蒯度等与众文官扮作客商瞒过郑军北行。发科闻知,笑曰:“彼是以求援为名往投奔林操。”众问曰:“将军何以知之?”发科曰:“今我大军两面逼近,彼又失江陵钱粮不足。纵能敌一时,但不可敌一世。则城中人心必变,变则人反。故可知也。”众皆拜服,遂派人前往打探消息。后探得实情,果如其言。众皆赞曰:“将军真神人也!”

琮在城中,得知蒯度等已投林操,又怒又悲。大将王勇曰:“主公莫忧。此等书生去便去,纵留于此,亦无济于事。况今文业所统之兵尚有数万,荆州之兵亦有数万。可用军马足有十余万,何虑郑军耶?”琮曰:“文业现在何处?”勇答曰:“现驻军洞庭湖畔。”琮大喜,后又转忧曰:“但如何得之归?”勇曰:“可令军士扮作流民出城。”琮遂召精壮士卒十余人护送王勇往洞庭湖。是夜骗过郑军潜出城外。次日发科军中探知,追之不及。众皆焦躁不安,发科曰:“诸公莫忧。我早料事会如此,故十日前已致书主公,请发兵洞庭。想此时主公已到洞庭。”诸将闻言,方转忧为喜。

却说,天时早于六日前得发科之书,遂起兵十万直奔洞庭湖,留王涵、王乾统兵二万镇守江陵。文业闻天时领兵来犯,勃然大怒,遂点兵一万出迎。两军战于湖畔平原。阵圆处,文业挺刀出马,单搦天时出战。天时笑曰:“鼠辈不足与吾为敌。”遂顾谓众将曰:“卢子良何在?”话音方落,一将应声飞马抡刀而出,众视之,乃卢孔杭也。文业怒驰骏马来敌孔杭。两马相交,孔杭挥刀望业头便砍,业急闪。二人又战五合,业力怯,望本阵狼狈而逃。两军将士无不惊骇,天时挥师乘势掩杀,业兵大溃。业兵但见孔杭,皆不战自退。杀得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文业仅带三百骑逃回大寨。

天时收兵回营后,重赏孔杭。又请军师商议进兵之策。天时曰:“文业已吃败仗,必定益慎。不知君有何良谋?”擎天龙曰:“我闻彼将钱粮尽屯于巴丘,公可差兵佯攻巴丘,却伏兵半路,待文业往救巴丘时截杀之。而公可乘业不在,率兵劫营。业闻营有失,必来援也。我军前后夹击,能获全胜。”天时大喜,即遣周辰、周兆麒将兵三万佯公巴丘。

巴丘县令高代因见郑军势大,遂举众出降。周辰乃令彼归文业处,报说巴丘失守,自与兆麒引兵前去埋伏。时文业在大寨,见高代至,忙问其故,代备言巴丘之失。业大惊曰:“巴丘如吾性命,不可不救!”遂起兵三万往救巴丘,寨中仅留兵二万。早有细作报知天时,天时大喜,遂提兵七万往攻业营。文业行至中途山谷,突然一声炮响,伏兵尽出。业大惊,方知中计,急欲退时,乱箭如雨。业大怒,执刀纵马杀奔山去。山上擂木炮石打下,业不得前进。忽见后方火起,业料营寨有失。急引兵去救,两侧伏兵杀下,业军进退不得。后方响声起处,天时引兵数万杀到。两下夹攻,业兵大败,落荒而逃。业奋力杀透重围,领八百骑循小路北投林操。天时尽降其残部,得八千人,俱厚待之,大赏有功者,因此军心大悦,欢声震地。不数日,天时安民已毕,遂驱得胜之师往荆州与发科会合。

却说,发科于荆州得天时捷讯,大喜,遂率军趁机攻打荆州。琮见发科攻城,乃聚众商议。琮曰:“文业已为郑乾所破。郑发科又率兵攻城,军情甚急。荆州危在旦夕。诸位有何良策?”孱陵令廖渊曰:“荆州尚有四万军。今郑发科率兵来攻,江夏空虚,可纵轻骑暗袭之,如此可破。郑乾闻江夏之失,必退兵也。荆州能保无虞。”琮曰:“此非万全之策。”幕宾伊贯曰:“郑军势大,荆州兵寡,难以抵敌。不如投降,以保性命。况郑乾英雄,仁厚宽和,素有信义,必不害公。”众皆曰:“伯籍所言极是!主公明断!”琮疑虑不决,伊贯又谏曰:“当断不断,后患无穷!主公英明,何至于此?”忽城下郑军齐呼:“降者免死!”琮乃曰:“我意已决,出城投降。”众无不曰:“主公英明!”遂令伊贯修降书往发科寨中请降。

发科设宴盛情招待伊贯,与语大悦,赞贯曰:“公博古通今,满腹经伦,不愧贤士之名!”遂许于三日后纳降。是日,琮率荆州众官三十余人,面缚舆榇,出西门十里而降。发科扶起炎黄琮,亲释其缚,焚其舆榇,二人并车入城。于是,荆州居民,皆具香花迎接。次日,天时引兵到,将军马屯于城外,率诸将入城。

至州衙,发科出迎,二人欢笑而进。天时高坐堂上,加封诸葛渊为镇南将军、中军师、领南郡郡守;徐直为偏将军、前军师、领南阳郡守;施德志为镇北将、后军师;王任坚为镇东将军、左军师;傅方淳为镇西将军、右军师;郑舒泽为平北将军、领襄阳郡守;陈祖铭为平南将军;郑庆烨为平西将军;郑发科为平东将军、领江夏郡守。又封炎黄琮为新阳侯,送往豫州闲住;厚待降者,任伊贯为从事、领公安令;又闻廖渊为荆楚名士,遂用为南乡郡守。大小官僚尽皆升赏,开仓济民,人心大悦,欢声雷动。军民载歌载舞,皆乐太平。天时到荆州仅十日,便深得人心,百姓无不歌颂天时之德,天时俱一一好生抚慰。

时林操用贾和之谋,火烧卢伏雍州兵数万,屯于洛阳。闻天时已得荆州,大吃一惊,手中毛笔落于地上。大将林惇曰:“郑乾初得荆州,人心未附,何不乘机袭之?”尚书令荀若曰:“不可。郑乾有诸葛渊辅佐,不可小视。彼必料丞相会领兵犯之,定有准备。”忽人报:“郑乾增兵南阳。”众方信荀若之言。操乃问荀若之见如何,若曰:“可以重爵加之。”操遂假天子诏,封天时为卫将军、江陵侯、都督荆、豫二州。

天时于荆州闻知此事,遂问擎天龙曰:“奈何?”擎天龙曰:“操虎踞中原,兵多将广,挟天子以令诸侯。以明公之力,难以当其锋,不如从之。”天时乃领了圣旨,厚待使者。天时又派人招安荆南诸郡,不数日,报:“荆南诸郡,除衡阳、湘东、临贺外,皆不愿降。”天时遂与众将商议南征。天时曰:“荆南不服,实乃国家大患,孤欲兴兵南下,诸位意下如何?”攀天凤曰:“今兵精粮足,正好用兵。荆南乃钱粮广盛之地,若得此土,何患不能久镇荆楚乎?”傅方淳亦曰:“欲镇荆州,必平荆南。今不取,他日后悔何及?”天时遂曰:“诸君之言,甚合孤意!”遂起军往攻零陵郡,令魏哲、卢孔杭为前部先锋,共计精兵三万浩浩荡荡杀奔零陵。留施德志、王任坚、傅方淳等总督荆州,弟郑舒泽守江陵。

却说零陵郡守窦度闻天时军马到来,遂与其子窦贤商议。贤曰:“父亲但放宽心。彼虽有魏哲、卢孔杭之勇,我本州上将邢辉,其胆武可敌万人,可以抵对。”度遂命窦贤与邢辉引兵八千余,离城三十里,依山傍水扎下营寨。探马报说:“诸葛渊自引一军到来。”邢辉便请出战,贤从之,辉乃率兵三千。

两阵对圆,邢辉出马,手提开山大斧,厉声大叫:“奸贼焉敢犯我境界!”但见对阵中,一簇黄旗开处,拥出一辆四轮车,车上端坐一人,头戴纶巾,身衣鹤氅,手执羽扇,面目清秀,有仙人之概,以扇指邢辉云:“吾乃南阳诸葛渊也。炎黄琮雄据荆楚,被吾略施小计破之。尔等岂堪与我对敌?汝等若早降,吾尚可恕尔等抗军之罪!”邢辉大怒,抡大斧,竟奔文妙。文妙便回车,望阵中走,阵门复闭。

邢辉直冲杀过来,阵势急分两下走。邢辉遥望阵中央一簇黄旗,辉料是擎天龙,遂只望黄旗而赶。至山脚,黄旗扎下,忽阵中央散开,不见了四轮车。邢辉大惊,但见一将持刀跃马,大喝道:“罗阳卢孔杭在此!”直取邢辉。邢辉亦执斧来迎,战只三合,气力不加,拨马便走。孔杭提刀随后赶来,喊声大震,两下伏兵齐出。邢辉舍死冲杀而过,前面一员大将拦住去路,大叫:“匹夫认得临海魏伯理否!”邢辉料敌不过,又无处奔走,只得下马请降。伯理缚来寨中见天时、文妙。天时喝令斩首。擎天龙急止之,问邢辉曰:“汝若与我捉住窦贤,便允汝投降。”邢辉连声曰:“愿往,愿往。”擎天龙曰:“汝有何计捉他?”邢辉曰:“军师若肯放某回去,某自有巧说。今晚军师调兵劫寨,某为内应,活捉窦贤,献与军师。窦贤既擒,窦度自降矣。”天时不信其言。擎天龙曰:“邢将军乃名将,非谬言也。”遂放邢辉归。邢辉得放回寨,将前事实诉窦贤。贤曰:“似此如之奈何?”邢辉曰:“何不将计就计?今夜将兵伏于寨外,寨中虚立旗旛,待诸葛渊来劫寨,就而擒之。”窦贤依其谋。

是夜二更,果然有一彪军到寨口,每人各带草把,一齐放火。窦贤、邢辉两下杀来,放火军便退。窦贤、邢辉两军乘势追赶,赶了十馀里,军皆不见。二人大惊,急回本寨,只见火光未灭,寨中突出一将,乃卢孔杭也。窦贤叫道荣:“不可入寨,却去劫诸葛渊寨便了。”于是复回军。走不十里,魏哲引一军刺斜里杀出,一剑将邢辉斩于马下。窦贤急拨马奔走,背后卢孔杭提刀赶来,仅一合活捉过马,绑缚见擎天龙。贤哭告曰:“乃邢辉教某如此,实非本心也。”天时令释其缚,与衣穿了,赐酒压惊,教人送入城说父投降;如其不降,打破城池,满门尽诛。贤回零陵见父窦度,备述天时、擎天龙之德,劝父投降。度从之,遂于城上竖起降旗,大开城门,赍捧印绶出城,竟投天时大寨纳降。擎天龙令刘度仍为郡守,其子窦贤赴荆州随军办事。零陵一郡居民,尽皆喜悦。

天时入城安抚百姓已毕,赏劳三军。乃问众将曰:“零陵郡已得,不知桂阳郡何人敢取?”魏哲应曰:“某愿往。”卢孔杭奋然出曰:“某亦愿往!”二人相争。擎天龙曰:“终是伯理先应,只叫伯理去。”孔杭不服,定要去取。擎天龙教拈阄,拈着的便去。又是伯理拈着。孔杭怒曰:“我并不要人相帮,只独领三千军去,稳取城池。”伯理曰:“某也只领三千军去。如不得城,愿受军令。”擎天龙大喜,责了军令状,选三千精兵付魏哲去。孔杭不服,文妙劝曰:“桂阳小城,皆无名小卒。将军取之易如反掌,何必污刀?”孔杭方服。

魏哲领了三千人马,径往桂阳进发。早有探马报知桂阳太守魏范。范闻报,急聚众商议。管军校尉陈回、鲍昌愿领兵出战。原来二人都是桂阳岭山乡猎户出身,陈回会使飞叉,鲍昌曾射杀双虎。二人自恃勇力,乃对魏范曰:“郑乾若来,某二人愿为前部。”范曰:“我闻郑天时乃当世英雄;更兼诸葛渊多谋,三郑极勇;今领兵来的魏伯理尝一合斩杀东川名将庞防。我桂阳能有多少人马?不可迎敌,只可投降。”陈回曰:“某请出战。若擒不得魏哲,那时任太守投降不迟。”魏范拗不过,只得应允。

陈回领三千人马出城迎敌,早望见魏哲领军来到。陈回列成阵势,飞马绰叉而出。魏哲挺枪出马,责骂陈回曰:“吾主郑天时,乃名将子孙,今雄据楚地,特来抚民。汝何敢迎敌!”陈回骂曰:“我等只服炎黄少主,岂顺郑乾!”魏哲大怒,持剑骤马,直取陈回。回捻叉来迎。两马相交,战到四五合,陈回料敌不过,拨马便走。魏哲趁机追赶。陈回回顾魏哲马来相近,用飞叉掷去,被魏哲接住,回掷陈回。回急躲过,哲马早到,将陈回活捉过马,掷于地下,喝军士绑缚回寨。败军四散奔走。哲入寨叱陈回曰:“量汝安敢敌我!我今不杀汝,放汝回去;说与魏范,早来投降。”陈回谢罪,抱头鼠窜,回到城中,对魏范尽言其事。范曰:“我本欲降,汝强要战,以致如此。”遂叱退陈回,赍捧印绶,引十数骑出城投大寨纳降。

哲出寨迎接,待以宾礼,置酒共饮,纳了印绶。酒至数巡,范曰:“将军姓魏,某亦姓魏,五百年前,合是一家。将军乃罗阳人,某亦罗阳人,又是同乡。倘得不弃,结为兄弟,实为万幸。”哲大喜,各叙年庚。哲与范同年。哲长范四月,范遂拜哲为兄。二人同乡,同年,又同姓,十分相得。至晚席散,范辞回城。次日,范请哲入城安民。哲令军士休动,只带五十骑随入城中。居民执香伏道而接。哲安民已毕,魏范邀请入衙饮宴。酒至半酣,范复邀哲入后堂深处,洗盏更酌。云哲饮微醉。范忽请出一妇人,与哲把酒。伯理见妇人身穿缟素,有倾国倾城之色,乃问范曰:“此何人也?”范曰:“家嫂胡氏也。”伯理改容敬之。胡氏把盏毕,范令就坐。哲辞谢。胡氏辞归后堂。哲曰:“贤弟何必烦令嫂举杯耶?”范笑曰:“中间有个缘故,乞兄勿阻:先兄弃世已三载,家嫂寡居,终非了局,弟常劝其改嫁。嫂曰:‘若得三件事兼全之人,我方嫁之:第一要文武双全,名闻天下;第二要相貌堂堂,威仪出众;第三要与家兄同姓。’你道天下那得有这般凑巧的?今尊兄堂堂仪表,名震四海,又与家兄同姓,正合家嫂所言。若不嫌家嫂貌陋,愿陪嫁资,与将军为妻,结累世之亲,如何?”伯理闻言大怒而起,厉声曰:“吾既与汝结为兄弟,汝嫂即吾嫂也,岂可作此乱人伦之事乎!”范羞惭满面,答曰:“我好意相待,如何这般无礼!”遂目视左右,有相害之意。哲已觉,一拳打倒魏范,径出府门,上马出城去了。

范急唤陈回、鲍昌商议。回曰:“这人发怒去了,只索与他厮杀。”范曰:“但恐赢他不得。”鲍昌曰:“我两个诈降在他军中,太守却引兵来搦战,我二人就阵上擒之。”陈回曰:“必须带些人马。”昌曰:“五百骑足矣。”当夜二人引五百军径奔伯理寨来投降。伯理已心知其诈,遂教唤入。二将到帐下,说:“魏范欲用美人计赚将军,只等将军醉了,扶入后堂谋杀;如此不仁。某二人见将军怒出,必连累于某等,因此来投降将军。”伯理佯作欢喜之状,置酒与二人痛饮。二人大醉,哲乃缚于帐中,擒其手下人问之,果是诈降。伯理遂唤五百军入,各赐酒食,传令曰:“要害我者,陈回、鲍昌也;不干尔众人之事。汝等如听吾行计,皆有重赏。”众军拜谢。将降将陈、鲍二人当时斩了;却教五百军引路,哲引一千军在后,连夜到桂阳城下叫门。城上听时,说陈、鲍二将军杀了魏哲回军,请太守商议事务。城上将火照看,果是自家军马。魏范急忙出城。伯理喝左右捉下。遂入城,安抚百姓已定,飞报天时。

天时遂同文妙亲赴桂阳。伯理迎接入城,推魏范于阶下。天时问之,范备言以嫂许嫁之事。擎天龙谓云曰:“此亦美事,公何如此?”哲曰:“范既与某结为兄弟,今若娶其嫂,惹人唾骂,一也;其妇再嫁,使失大节,二也;范初降,其心难测,三也。主公新定江汉,枕席未安,哲安敢以一妇人而废主公之大事?”天时曰:“今日大事已定,与君娶之,若何?”哲曰:“天下女子不少,大丈夫但恐名誉不立,何患无妻子乎?”天时笑而赞曰:“伯理真丈夫也!”遂释魏范,仍令为桂阳太守,加偏将军,重赏魏哲。卢孔杭见之,出曰:“主公既已得桂阳。末将愿领兵往取金陵,必擒太守金翻与主公。”擎天龙大喜曰:“将军欲去不妨,但须依一件事。”

正是:军师决胜多奇谋,猛将争先立战功。未知文妙说出那一件事来,且看下文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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