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吃饭的时候,大概就是武延心情最好的时候了,不仅仅因为洪武的午餐免费,还因为这份午餐是无限量供应的,对于贫穷,并将长期处于贫穷状态下的武延来说,这份午餐有着不同的意义。
“小炎炎呀,要不我带你去三楼吃吧!”喵小麦调笑着武延。
武延翻起了白眼:“还是留着小咪那点可怜的嫁妆吧。”
“哎呀,小咪她不会介意的,反正以后都是要给你的。”喵小麦漫不经心的说出了可能会让一大批粉丝死掉的话。
“我可不敢,惹不起她,谁有福谁享吧。”武延凑到打饭的窗口前,看着后面的大妈,眯起眼睛,露出了微笑。
“你的那个好朋友不也是小咪的狂热粉丝吗?不害怕他把你处以极刑吗?”喵小麦,拿起一瓶牛奶,跟在武延身后。
“谁?我哪有什么朋友呀,都死了。”话中透漏着一丝落寞。
“徐阿伟他不是吗?小弟弟,不坦率呀。”喵小麦睁着亮闪闪的大眼睛,盯着武延,试图从他的动作里找出一丝慌乱。
“顶多算是邻居吧。”武延专心致志的对付着面前的午饭,平淡无味的营养餐硬是吃出了一种满汉全席的感觉。
“哎~居然是这样的吗?你说阿伟听到了会不会很伤心呢?”喵小麦面带微笑,偷偷拿出拿出手机,点开录音机。
“随便吧,还有你意图太明显了。”武延好像回忆起什么事情一般,低着头,快速的吃着饭,红色的瞳子上蒙上了一层东西,再也没有往日的平静。
喵小麦无奈的叹了口气,把刚刚打开还没有动口的牛奶推了过去:“那我和小咪呢?认识了这么长时间,算是你朋友了吧。”
武延接过牛奶,抬起口,看着喵小麦滑动的喉结,笑了笑:“怎么能算是呢?都从小玩到大的,如果没有出事的话,我们应该还是邻居吧。”
武延拿着牛奶不断逗弄着喵小麦,看着小麦渴望的眼神,还有几欲伸出的小手,还有不断煽动的耳朵,把牛奶递了回去。
“感觉就像逗猫一样,哎,就是逗猫吧。”
听到武延嘴里开始冒出奇怪的话来,喵小麦双手叉腰,气鼓鼓的瞪着他,势有一副你不道歉我就一直瞪死你的意思。
武延觉得自己今天心情很好,好像上学也挺不错的,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的嘴角不知何时出现了微笑,伸手揉了揉喵小麦的头,把雪白的头发揉的一团糊涂,然后转身离去。
“又开始了,再这样下去,估计以后的和小咪打一架了。”喵小麦,红着脸不知道说着什么,对着手机把自己的发型拨回原样。
二楼的楼梯旁,在“仅供教师,学生禁入”那行字的下面,一个看似温和的年轻人,拿着相机,不断的在拍摄着什么,脸上透漏着邪性的笑容,嘴里还念叨着:“很好,马上就能做到了,马上就能把你踩下去了,你就要完了...”
午后的阳光让人十分舒适,尤其是那种微风出现的时候,虽然空气中会夹杂着一丝海洋的臭味,但是,这种感觉还是令人舒适的。
武延躺在教学楼后面的草丛上,哼着小曲,眯着眼睛享受着午后的恬适,突然一黑,他迷茫的睁开眼睛:“奥,你来了。”
“哟,武大帅哥,还睡着呢?”声音中带着浓浓的调侃,一个穿着运动服的阳光少年站在哪里,将一瓶水扔在武延身上。
“谢了。”武延很少对不是朋友的人说话,跟别说谢谢这两个字了,让他坦率的表达一下情绪这可比要了他的命还难。
“呦,呦,呦,还会说谢谢了,哎呀~真是不常见呢,咋地了,今个天突然该性了。”那个少年,拧开手中的矿泉水,浇在了头上。
“哎呀,舒服多了。”他也学着武延躺在草坪上,摆起了大字。
“小心,感冒。”武延看着他,又从嘴里憋出来两个字。
“啧,不对劲,今天绝对不对劲。”那个少年转头打量着武延,嘴角带着坏笑。
“你够了,高明类。”武延感觉自己的青筋在疯狂跳动,此时好想打个架什么的。
“我这不是想知道,您老今天咋突然改性了嘛。”高明类又忽然坐起来,兴冲冲的盯着武延。
“有人说我不坦率,我打算改改,行不?”武延好像一点都没在意似的,依然枕着双手,享受着微风。
“八成是个姑娘说的吧。”高明类笑了笑,打算诈武延一下。
“不是。”武延突然不哼曲了。
“那我百分之百确定了。”
“感情您老那八成是百分之八呀。”
“你怎么也阴阳怪气起来了,你怕不是收了什么刺激吧。”
“嗯,对,被你刺激的。”
高明类一脸阳光灿烂的搂着武延走进教学楼,武延还是如同往日一般面无表情。
“啊,快看,又是武延和高明类。”
“对,对,你快看,我一直觉的他们俩超配的,高明类肯定是功的。”
“不不不,是高冷面瘫功和皮皮受。”
“哇,你说的这个也好(咽口水),可惜我还是萌武延受。”
武延听着一边传来的议论声,一脸黑线:“高明类,你撒手。”
“这个,我要是说,我不呢?”高明类一脸坏笑。
“抱歉,任老师,给你添麻烦了,那件事情我一定一定不会说出去的。”高明类鼻青脸肿的又开始做起死来。
“哦,你这是威胁我?”那个被叫做任老师的男人突然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这不是为了我们大家好嘛,对吧,你好,我也好。”高明类一脸得瑟的表情。
“那你是打算出去宣扬吧,我先帮你把伤口止血。”任老师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
“我啥时候流血了,我咋这么长时间没感觉出来。”高明类一脸疑惑的凑到镜子面前,然后就看到了身后手拿手术刀的老师。
犹如杀猪般的惨叫从医务室里传出来,坐在办公室内的牧之吓的把水洒了:“什么情况,不是早上训练场之后全都治愈了一边嘛,怎么这回还有人在医务室,这什么听起来怎么那么像高明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