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声越来越轻，直到成了抽泣，两个人才重新进去。
秦笙满脸泪痕，眼神空洞。
顾南陵从口袋里拿出纸巾，想上前，可是又没什么理由。
“我来吧。”向弦拿过纸巾，拖了一张椅子，坐到了秦笙的对面。
向弦边擦边讲，“你今天不应该在菜菜面前失态的，你知不知道？”
秦笙没有半点反应，眼泪却还在流。
“你应该让她发泄的。”顾南陵看人已经这副模样，根本不忍心她再被人说。
“陵哥，不是所有时候都可以的。”向弦把湿透的纸巾放到一旁，“你今天真的越界了。”
“......”顾南陵很清楚他今天的行为。
秦笙才来第一天，就发生了这么多事。
而他们的事根本与他无关，只是他一直跟随着秦笙而动。
他现在根本没有什么资格说什么。
整个教室安静的没有任何声音，就连外面都早早开始了第二节晚自习。
顾南陵见人情绪平缓了，也就安静的离开了。
“我以为，我以为我可以很平静的和他讲，但是我根本不行。我的命早在两年前就没了！”秦笙把眼神终于不再空洞，她盯着向弦的眼睛。
向弦握住秦笙的脸：“笙笙，这一切冉姐早就预料到了，你是她的意料之外。你手握的可是他们所有的资料，她必须护住你，不是因为你是她妹妹，你懂吗？”
刚刚向弦没有给顾南陵透实底，因为这就是秦笙心里的刺。
谁都知道秦冉绝对不可能活着出来，谁活秦冉都不可能活，更何况那么爱她的蔡沥瑾。
但是在秦笙看来，她的命就是秦冉和蔡沥瑾两个人换的。
她以前一直在混日子，直到这事发生以后，状态完全变了。
为什么选择Z大，向弦其实一直都很清楚，他们三个任何一个都很清楚，就是不愿意承认罢了。
Z大是秦冉和蔡沥瑾曾经呆过的地方，有秦冉未完成的梦想。
也是这辈子都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秦笙把向弦的手拿下来，“不会再有下次了。”
“你可以继续当自己是在为冉姐活着。”
向弦不敢想象要不是有这目的，秦笙会不会就在哪一个角落就自我放弃。
要不是有菜菜，她早早就放弃了。
“姐姐姐夫这么信任你，你就算是藏，也不能堕落成这样子。”向弦看着眼前低沉到极致的人，满是心疼，“两年你从来没哭过，菜菜问你，你就这副模样？他以后还敢问？”
秦笙低下了脑袋。
今天确实失态了，还是来这学校第一天，就发生了这么多事。
而且......
“姐夫给菜菜留了东西。”秦笙想起了被自己藏起来的东西，“可能是录音，我...我可能...”
“我知道，晚上我不住校了，跟你们一起回去。”向弦摸摸秦笙的脑袋。
向弦平时可能没个正形，但是他是三家最大的孩子。
总有些事，他要担起来的。
向弦突然瞥到秦笙的手机，“电话。”
“啊？”秦笙抬手看了看，点开了接听。
“笙笙！你怎么样啊，你别自责啊，不是你的问题！你不能乱想！”秦笙什么都还没说，对面久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堆。
“妈，我没事。”秦笙把电话开了免提。
“我们都在为你姐姐骄傲。”另一道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
所有人都怕，怕秦笙寻短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