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土丘离郑家不过于太远,严渊才得以一口气摆脱陈敏儿的“追杀”毕竟是女孩子嘛,体力肯定没有我好啊,这样想着严渊一脸得意的走进了家门。谁知刚一进门就看见陈敏儿笑着对自己说:“虽然慢了点,但也不是那么颓废嘛,来来来,我们谈谈、谈谈。”说完还笑着露出了一对虎牙,双手也不闲着握成拳头扬了扬。严渊一阵头大啊!
始终都想不明白,一个丫头怎么比自己跑的还快。当然要是想明白了你也就不是严渊了而他娘的是个天才了。
严渊看着步步紧逼过来的陈敏儿,强笑着说:“我们的事待会解决,现在我还要去看望下外公见谅见谅。”说完也不等陈敏儿回答撒腿就跑了,实在怕了她了。严渊没有直接去中堂,而是在一旁的下人引导下先去把自己洗了洗,毕竟一大早跑跑跳跳得肯定浑身是汗,况且已是暮春时分了,不似出发时节了。
慢慢洗了一番,穿上了一旁准备的衣裳。严渊转了转觉得不错便向中堂走了去。
刚到中堂便看到郑渠脸黑的看着自己,严渊忙跑上前去向外婆问了声好。问完还朝着郑渠眨了眨眼睛,表示自己的得意。
妇人忙示意让严渊坐下,但严渊还是站在了一旁向郑渠行了一个大礼。
郑渠点了点头示意严渊坐下,三个人慢慢悠悠的吃起了早饭,除了中途插进来的陈敏儿。
严渊看着她,顿时头大,怎么哪里都有她。
大概是长辈在旁,二人也没有先前的举动。郑渠在喝完茶后,示意让严渊跟着自己去书房,陈敏儿则跟着老妇人去了后院看看花草。
郑渠坐在椅子上看着这个比桌子还低的孩子,想到严家父子两给自己书信的内容,实在是,唉。
郑渠摇了摇头也不作多想将书信的内容给大详述了一遍。
“你父亲的意思是希望你能够跟着某位大家,好好学学为政、施政、处政。而你爷爷的意思呢是希望你能够一边学政一边把本家的老传统给继承下去。就像你爹一样,但当年还不是走了科举但最后还是用军功走的仕途。这其中的利害我也不解释,看看你喜欢哪个就哪个吧。当然你父亲他们那边我自会解释。”
严渊想都没想直接回答了。
“肯定要两个都要啊,这以后干什么的一身武艺肯定不差啊,你想想看你一边打一边就将别人骂了个遍这是多开心的一件事啊,对不对,所以我嘛肯定两个都要学,肯定的。”严渊还一脸严肃的点着头。
郑渠看着严渊明明还是一个娃娃模样却做出了一个和大人无异的表情,不觉有些好笑。点点头,表达自己知道了。
严渊便急急忙忙跑了出去,毕竟自己来这里可不是要痛痛快快玩的,加上接下来还要去学堂的时间自己的时间可不多咯,必须要抓紧,一个时辰递都不可能浪费!
脑子在这样想,但身体却还是慢悠悠的在走,严渊也毫不在意。
郑渠坐在椅子上,捋了捋自己已经不全的胡须。提笔在纸上写下了王居良三字,想了想又涂抹掉了重新写上了代昌二字。
“要不要来一个大胆点的尝试?”郑渠都不禁被自己这个突然跳出来的想法给吓了一跳,想了想还是笑眯眯地继续写上了几人的名字。
李颜、刘锦两个人的名字。
加上那边派来的吴岺一共四人,此四人都不是简单人,可惜了王居良要不是因为某些问题,恐怕你是里面最为靠前的了。
估计到时候那边看到这份名单也会大吃一惊吧,老人不禁有些得意,最后这些人还不是得靠我们郑家来解决,你们严家除了拐了个吴岺好像啥都没有了。便直接写信打算告知南陵那边。
因为请人这些事还需要郑渠亲自出面,所以距离严渊的幸福生活还有俩个月倒计时。
前一个月里严渊光和陈敏儿两个人一起走街串巷去了,啥事都没有做。
躺在地上看着夕阳的渐渐落幕,严渊笑着。
四月底,郑渠的信也抵达了严家。
严武厉看着信上的内容,不禁气的胡子直上敲。
“这个老家伙,写的都是些什么,占着自己一个文人身份,居然这么趾高气昂实在是可恨。”
一旁的严青之看了看信上的人名,也不由得颇为无奈。
“这事,还真得靠他,我们去请还不如说是去绑。”
严武厉点了点头。
“不过这也是一个真敢想一个真敢做啊,那我们这边要不要弄几个人过去,只有吴岺一个人终归不太好。”
“兵部职方司员外郎单成这几年做得不错,但还是有点绕不过啦,被里面的人排挤的厉害。”
严青之思索了一番觉得此人可行,也同意了。
不过还是心里叹了口气。
毕竟郑家的手笔可比自己大多了。
代昌可是前十几年亲自主持行政改革具体事务的几位之一,可惜身不逢时。恰巧北边不安,只得改到一半就中途停置了。自己可没少见他发火时的脾气,是个能人可惜脾气太倔了。听说现在在家修性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刘锦这可是江南道的老油条了,二十几就到江南巡查,现在快五十了还在那里。明知道这是江南道最大的贪官可就是找不到,去年御史台还联合六部来了大规模查访,可就是找不到证据。奇了怪哉,怎么找的好像都是自家仇人啊。
至于李颜嘛,则是师从兵部尚书陈余庆的弟子。至于在南边倒是打了不少战,但身体好像不太好,前些年就渐渐不再出现了。
至于明天自己要办的那个单成嘛,当个参军还是不错的。
随后再与老爷子商讨了些许细节后,便退了出去。看到躲在柱后的两个小丫头,走过去揉了揉两个的脑袋。子梦、子婷忙伸手将放在头上的手给掰了下来,然后一脸委屈的看着严青之。
严青之先前在屋里还一副沉稳的模样瞬间就换上了不知所措的样子。满蹲了下去哄着。
“哥哥又不是不回来了,哭什么啊。把脸花了,我媳妇你娘不又得骂我了?小祖宗千万别哭啊!”
“娘说是,是你把哥哥给赶,赶到江南去的。我我已经两个月没看见哥哥了。”稍大点的严子婷委屈的看着面前的老爹。
“就是,就是,都怪你。”一旁的严子梦也在帮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