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助理带着林果儿把办公楼每一个部门每一个房间都参观了一遍。
林果儿发现助理今天讲解得热情洋溢，内容充沛，谈起自家老板接手公司以来的英明举措更是滔滔不绝，不由莞尔，“洪助理您昨天是不是得到了贾总的表扬，或者昨天发了奖金？”
“啊？哦！”洪助理意识到自己有点儿推销过头，幸好林小姐把原因想歪了，没有察觉到自家老板和自己的小心思，索性将错就错：“我家老板人帅心好，经常会给员工意外鼓励。”
转完最后一个办公室，一无所获，林果儿冲洪助理一摊手：“看来人帅心好的老板就会得到员工的忠诚，我连小虾米都再抓不到一个了。”
那不成啊，如果确定了没有舞弊，林小姐就该撤了，自己留不住林小姐，老板要是犯相思病，肯定第一个看自己不顺眼。
洪助理赶紧说：“那也不一定，我们公司还有很多员工在外面呢，比如销售岗，正好是冲半年指标的时候，现在全撒出去了，您基本没见到几个。“
“嗯，销售岗确实是需要重点关注的关键岗位，那他们什么时候能回来？“
“两周后吧，您这两周正好再在公司细看看，万一还有漏网之鱼呢。“洪助理打算给老板创造半个月的进攻机会。
“两周后啊，就六月底了，那时候我得回学校，拍毕业照、拿毕业证书、开毕业典礼，好多事情呢。“林果儿微微踌躇。
“未必一定要那么长时间，也许业务指标回款等完成迅速，很快就回来了。另外，就算他们回来了您正赶到忙碌毕业季，那也可以忙完了再来吗，反正抓舞弊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
可我还着急去下一家客户呢，不紧凑地破解舞弊事件，不多兑换些美食掌傍身，怎么能扛得住家里那三个吃货的灼灼眼神？
林果儿安静思索了一会儿，问道：“昨天那个小虾米呢？“
洪助理道：“哦，昨天那个小勇啊，那只小虾米的事儿贾总过问了，非常重视，虽然您没经过任何调查的判断，但他说信您，已经安排人全面梳理小勇接触的工作了，估计今天就能有调查结论。“
“您现在能跟他微信视频一下吗？“林果儿问。
“有事儿吗？或者我把他直接叫过来？“
“不用，我就是想微信视频观察一下，您跟他随便聊几句，我在一边看着就成。“
洪助理很疑惑林果儿的做法，但想到老板交代自己务必配合林果儿的要求，立刻掏出手机，查找小勇的微信。
“好吧。这家伙还真加过我的微信，平时闲得老骚扰我，正好我也骚扰他一次。“
洪助理拨打微信视频通话，响了几声铃就被接通了，屏幕里露出小勇那张贱贱的脸，挂着夸张的笑容：“洪哥？您主动跟我视频通话，今儿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出来了？“
洪助理撇一眼林果儿，见她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只得跟小勇闲聊起来。
一开始林果儿并没有在屏幕上见到小丑鱼，本想放弃，但想起以前通过手机给美食城收银员安歌安静姐妹录像时，自己明明是能从屏幕上看到小丑鱼的。
想了想，林果儿悄悄告诉洪助理，让小虾米把镜头拿远些。
“你小子这张脸怎么看着这么肥，把镜头拿远点儿，至少也得长个脖子吧。“洪助理调侃道。
“噗，我说洪哥，您日理万机的，怎么现在还要抓员工形象问题了？“
果然，镜头放远，林果儿终于捕捉到小丑鱼一跃而上小勇脖子，再跃上小勇脑袋，然后又突然没影儿了，估计是顺着小勇的胳膊或后背滑着玩去了。
还是小虾米养的小丑鱼好玩，看来任何生物都是幼小期看着更可爱一些，连这些代表不义之财的小丑鱼也不例外。
不小心凑近了些，小勇透过洪助理的镜头看见林果儿对着镜头中的自己笑靥如花，不由呆了呆，“我靠，美女小姐姐偷窥我，洪助理您告诉我，这小姐姐昨天就看着我笑，今天又对我笑，她是不是——“
没等小勇说出不中听的话，洪助理就按断了视频，不过很快小勇就又发过来视频通话，洪助理再按断，重复几次，忍无可忍地打字过去：“不许再打，否则告你表哥。“
手机终于消停下来，洪助理抬头询问地望向林果儿，刚才她站在自己后面，难道真像小勇说的再对着他笑，那是什么心理？
林果儿笑得确实很开心，之前检查客户，总是无可避免地会有一些人或出差或休假不在现场的，难以全检到位，经过刚才试验，以后不在场人员就可以全部通过视频检视了。
林果儿把要求跟所有不在公司的人视频通话的要求提出来，洪助理没忍住，开口询问：“林小姐您是学心理学的吗？或者是学面相学的？您发现舞弊就是通过观察面部微表情而判断出来的，对吗？”
林果儿极力控制住嘴角的抽搐，这洪助理脑洞还挺大，心理学面相学都出来了，“嗯，会借用些相关领域的知识，不过也不是完全靠心理学和面相来判断的。”
看林果儿说完就闭紧了嘴巴，洪助理只好强行掐死自己的好奇心，这也算人家的核心秘密吧，不愿意说就不好再问了。
洪助理并没有每位员工的微信，他带着林果儿先去了销售部，找到销售部留守的行政助理，要求她配合给每位在外的销售部员工视频。
行政助理有些迷茫地看着总经理助理，又打量下旁边陌生的年轻女孩儿，这是要视频检查工作，还是要视频相亲呢？“
“微信接通后，我跟他们说什么呢？询问业务完成情况，还是询问家庭情况？“行政助理决定问清楚。
洪助理看一眼林果儿，林果儿看到行政助理眼里八卦之火慢慢燃起，决定赶紧扑灭：“当然是问业务完成情况，统计下已完成数据，另外针对未完成部分详细问明下一步举措。“
看林果儿一脸严肃的样子，又是总经理助理亲自带过来的，行政助理立刻正襟危坐，开始执行命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