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三天的时候王小川才苏醒过来,他醒来的第一感觉就是闷。他感觉到自己的头部被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而且手法真不咋地,不仅仅是把他包了起来,而且他能感觉到那些地方有很多的累赘,压得伤口很痛。
他清了清嗓子,发现自己的嗓子像是塞了个石头一样难以发声。他试着叫了几下,发出的声音都是连自己都听不清楚。然后他就听到蹦蹦跳跳的脚步声,就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说道,
“呀,醒了啊!”
王小川呜呜的在说,但赵文林却听不明白他说什么,无奈他只得以极其沙哑的极其缓慢的说道,
“谁,谁?我呀,怎么连我都不记得了,没有想到我照顾你那么久,你竟然如此的忘恩负义。”
又听到王小川说了几声,
“谁?还问,不是告诉你了吗,难不成是失忆了?还是耳朵不好了?”
她把脸凑过去,就看到王小川动着眼睛看着她,她不好意思再开玩笑,将一旁的药喂给他。连喝了三碗,王小川才闭上了嘴巴,直到他觉得嘴巴可以说话了,他才说道,
“这几天是不是你照顾着我?”
“对啊!不然你以为,人家叶姐姐才懒得理你呢?”
“所以这个头也是你帮我包扎的?”
“当然,怎样?还行吧!”
说着拍了拍王小川的胸部,王小川被她这么一拍,刚刚提起来的气全部散掉,大口大口的喘息。
赵文灵发现他的声音有些奇怪,就看了一下他的头部,一下子不好意思起来,原来是没有帮他把鼻子露出来,直接抬起王小川,王小川胸部一挤,去痛的晕了过去。赵文灵以为他在开玩笑,逗了他几句,没有反应才发觉不对,赶紧跑了出去叫叶倾欣。
宋东山晚一些的时候来了一次,就问了他一些事情就走了。一走王小川就像陈根生开始抱怨宋东山不会做人,怎么来看望病人也该带些礼物来慰问一下,就连那个李木头也不好意思空手而来。
刚刚说完赵文灵就端了一碗药进来,特意说道宋东山亲自要的。王小川喝了一口立马喷了出来,但是因为不能动身子,就将那些药又喷到了自己的脸上。赵文灵这时还不忘嘱咐道,
“宋大哥说了,良药苦口利于病,所以苦一些才好。”
当宋东山走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一个胖乎乎的长着一副人畜无害的脸的男孩进来,他看到叶倾欣现在一旁忙活,就冲叶倾欣喊道,
“叶姐姐。”
赵文灵竟然难得的看到叶倾欣露出了笑脸,然后胖乎乎的身影就跑到了王小川的病房,一听到那沉重的脚步,王小川就知道谁来了,
“哎呦,咱们的十五爷终于肯出来看看差点死掉的兄弟了。”
李十五笑嘻嘻走到了他的身边,然后偷偷的从怀中拿出了一个葫芦。
王小川大吃一惊,
“你厉害了,连你家公子的东西你也敢偷出来。”
只不过他是满心欢喜,李十五说道,
“这不是公子的,这是我的。当年老爷一共有两个,所以我也有一个,这是我平时不喝酒,所以从来没有用过而已。”
“那算是给我了?”
“这可不行,这是老爷留给我的。”
王小川不再强人所难,想解解嘴馋,刚刚张开了嘴,就停住。
叶倾欣说道,
“你这是饿了,还是觉得要没吃饱。”
王小川赶紧闭紧嘴,为李十五祈祷,只见到李十五喝了一口,将葫芦挂在了自己的腰间,然后转身就冲叶倾欣笑。她看了看李十五说道,
“你要你也要学李初一喝酒?”
李十五回应道,
“少爷说家里的酒太多,让我帮着喝些,不然没法喝完!”
叶倾欣想了想也觉得对,也就没有在这话题上多说。王小川一脸惊讶,怎么这小子也学会撒谎了叶倾欣走到王小川的身边,伸手检查了一下他的伤口,痛的王小川差点儿没忍住叫出声来,就听叶倾欣说道,
“我还以为你好的差不多了,都开始喝酒了。”
王小川苦笑,怎么人与人之间的区别那么大呢?还真的要靠脸混日子了。
江本叔没有伤的太重,而且他也不放心让其他人超时工作,虽然他们曾经在沙场之上连战几天几夜,但是他知道现在到了这里的人,个个一身病伤已经大不如前了,况且他感觉到,这种平凡的生活之中,危险性比战场之上的要大了很多。他有些感慨,从前瞧不起那些江湖人,现在看来,是他们把自己高看了,特别是日常接触宋东山他们之后,刚能感觉到原来市井之中卧虎藏龙。
他想着,突然就看到了那一个身影,看到宋东山往自己这边走来。他呼了一口气,主动向前点头示意,宋东山有些意外,也点头回应,然后继续向前。
江本叔想了下,还是将宋东山叫住,然后就将他手上的那几枚暗针给宋东山看了看,差不多有十枚左右。
宋东山问道,
“这都是那一天你收到的?”
江本叔摇了摇头,
“不,有些是我的同伴收到的,但是他们的情况比我要好上一些,只是简单的试探了几下,被他们接下的时候,那群人就跑了。
宋东山的表情有些凝重,看来事件要比他想象的严重的多,他向江本叔说道,
“这些虽然都是一些雕虫小技,但是你们对这些不怎么熟悉,所以以后要小心一些,这算是我的一种忠告,我知道你们当中依旧有人瞧不起我们这些所谓的江湖莽夫,但是你们绝对不能把他们看的太低,不然赵文易他会吃很大的亏的,当然了你们的身份就应该更加的保密一些,不然后果你们自己能够想得到,我也不想多惹上这个麻烦。”
江本叔点头谢道,
“这些我会让他们好好斟酌一下的。”
宋东山点了点头不再理会他走了。
离太平镇不远的官道之上有那么一堆人吗?,再进入山林的时候,就已经把自家的镖局旗子收了起来,他们都一路的情况也打听过,
虽然他们听说前些年头因为山上的土匪犯了事,被那个太平镇的捕快联手灭了差不多,但是他们还是不敢掉以轻心,对于一些流民来说这些的时间聚在一起成一个气候并不是什么大的问题,更何况是这种利润极大的勾当。他们希望山中即便有山匪看到他们先让一步,他们也能够守些规矩不要打扰他们。
当然这是为首的老人的想法,对于方天平来说,他们的镖局也算是小有名气,他一直认为他们的名气可以再大一些,就是因为这样子小心心事要那些匪人都不来骚扰他们,他们才一直没有将名气提上去。
他看到为首的老人又将其子降了下来,就上前跟老人说道,
“七伯现在不这样吧,不过在一些不出名的山之中,没有必要如此小心吧!”
老者看看这个没有走过多少次镖的少年说道
“小平,做事情往往向坏的角度去想总不会错的。”
“可是这样子我们一起走的太顺了,我们家的名气就没有几个人知道了,我们应该向镇远镖局一样,大大方方的管他来什么狗贼,我们就这样一枪一拳的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
说着少年做样出了几拳。
老人笑道,
“出门平平安安,回去健健康康的,这才是我们所要求的,无论多小的山匪,我们都会有些死伤,自己人死了家人受累,别人死了,自己落泪。想当年我的几个兄弟们,”
一听到老人又要说起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方天平赶紧捂着耳朵,以免自己又要被他洗脑一番。老人见到少年这副模样,也没有怪罪,而是摸了摸头,
“你没没有经历过这些,就是多么的幸福。”
刚刚说完他神色一凝,聚神聆听四周山林的声音,心中越发的发慌起来,感觉非常的不好,就叫道,
“快,马上极速前进,一刻都不要多都留。”
大伙一见老人神情凝重,不敢多问立马将鞭子抽打在马鞍鞍身上,快速的跑了起来。少年边跑边问道,
“七伯怎么了?又贼儿。”
老人点了点头。
然后他们就开始看到从树林之中不断的有密密麻麻的箭射了出来,有些人躲闪不起当场被射死,老人叫道,
“不要停,一直跑。”
但是没有跑多远,就看到前面已经转满了马贼,向他们慢慢逼停,他们回头看去,发现后面也给人堵死了,便开始缩成成了一团。
老者上前冲他们喊话
“前方的好汉我们已经将旗子降了下来表示对你们的尊重,为何你们还要这般的灼灼逼人。”
前方的人中走出一匹马,马上男人向他喊道,
“如果人人都像你们这样子,那我们喝西北风去啊!”
其他人哈哈大笑,老人便愤怒道,
“你们这样子做,就不怕被江湖的弟兄们惦记吗?”
“拳头大的说事,来一个我打一个,来一双我打一双,管他屁的规矩,有钱才是大爷。”
老人知道这下子不能再聊了。
他将他们聚集了在一起做成盾牌长江固守在此,刚刚那人讥笑,伸手示意然后就有几十匹马人冲了出来。
老者他们将盾牌挡在前面,附上拌马绳,一下子将他们绊倒了最前面那几批,好不容易将他们逼了回去。
守了几波一连杀了十几人,老人他们开始感觉到累,没有想到对方没有再派马匹冲锋,而是聚成了一团开始慢慢的向他们走来。
老人暗叫不好,他看到最先的一个是一个魁梧大汉,抡着一个大铁锤,他看了看那铁锤的形状,做了比较,更加的绝望。
果然,那人还没有走到他们面前,就从不远处将铁扔了出来,被砸中的人连盾牌直接破碎,当场死去。那人要继续连摔几下,老者亲自挡下了一个铁锤,但自己却倒飞了出去,一下子没能起来,他们看到这里,更加疯狂的一拥而上。
老人大叫,让他们开始分散跑,能跑几个十几个。然后将前面的的方天平一手拎了起来,转身出来进了旁边的树林之中,然后又接着不断地将人甩了出去,一些自认为活不下去的人,也开始学着老人帮助后辈,用尽力气扔了出去,将一个个小辈们扔到了那最密的树林之中。
最后就剩下了几个老人和大部分战死的同伴,老人看到刚刚冲他们喊话的人走了过来,哈哈大笑道
“杀了那么多个,不亏了。”
其余的老人也跟着大笑起来,然后一起冲下那为首的人,却没有想到被为首之人一剑一个直接杀掉,显得好不吃力。
当那些杀光之后,那人往脸上一撕露出了另一张脸,其余的人问道是否要追,那人摆了摆手,没有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