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到我们问你了吧,谁跟你说的我死了”姜寒好笑的问着。
苏陶陶不好意思挠着头小声说着,“我上厕所的时候,听到别人说的”。
“噗”姜寒和于楷笑了出来。
苏陶陶有些恼怒,“笑什么笑!亏我还这么担心你们呢,居然还笑我”。
“不是陶陶,你来的时候没看到门口写的是谁的追悼会吗”于楷捂着嘴笑着说。
“我!我····没看”苏陶陶怕自己触景伤情,所以没看,现在想想要是刚刚看一眼现在也不会发生这一幕。
悔不当初啊。
姜寒和于楷捂着嘴偷偷的笑着,苏陶陶感觉他们像是在嘲笑自己似的,“哎!不是说警员伤亡情况很严重吗,你们怎么都没事啊”。
“我刚跟你说了,我去遣散群众去了”。
这个她知道,苏陶陶听完转眼看着姜寒。
姜寒乖乖的向苏陶陶汇报着,“昨天上级安排我出其他任务去了,所以我连现场都没去过”。
苏陶陶听完一直揪着的心终于松了下来,虽有些丢脸但还好是虚惊一场。
还好还能见到他。
苏陶陶尴尬的清了清嗓子,“好了别笑了,让别人看到你们在追悼会上笑多不好啊”。
苏陶陶说完姜寒和于楷一愣,他们怎么能忘了他们一同出生入死的同胞不幸离开了人世。
一时间两人沉默不语,他们虽不说但苏陶陶明白此时此刻他们的内心一定十分难过,但自己却不知怎么安慰。
许久,姜寒抬眼淡淡的说,“进去吧”。
苏陶陶点着头,三人一同走了进去。
生命,如同一张吹弹可破的纸,无数的英雄烈士,可以勇敢地为家国付出,将自己鲜红的血液溅落在他们深深爱着的这片土地上,为我们泅开一个又一个壮烈的英雄故事。
世间最大的痛苦莫过于生死离别,而最残忍的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
苏陶陶看着屋内正中间的灵堂,牺牲警员的母亲悲痛欲绝的抱着自己儿子的遗像,她的身边,站着一位身怀六甲的女人,她一边安慰着婆婆一边泪如雨下。
姜寒侧眼看了眼苏陶陶,随后开口道,“他才24岁,结婚还不到一年,他的孩子还有两个月就出生了”。
短短一天的时间,她们失去了儿子,失去了丈夫,未出世的孩子也失去了父亲。
哪有什么岁月静好,不过是有人替你负重前行,苏陶陶此时才明白了这句话。
苏陶陶听着转头看着姜寒,他没有看自己,而是静静的看着前面泪流满面的两人。
苏陶陶今天是第一次看到姜寒穿警服,很帅很迷人,这套衣服的诱惑太大,给他们带来了荣誉,同时也让他们背负了许多的责任与危险。
苏陶陶望着自己身旁这个顶天立地的血性男儿,情不自禁的轻抚着他的后背,安慰着他。
姜寒感受到了背部轻柔的力量,眼底温柔的看着苏陶陶,他可真想一把抱住她。
人的一生究竟可以看几次花开,几次花落,又究竟要经历几番相遇,几番别离?有些人,漫长的一生过的波澜不惊,有些人,短短几载光阴已历尽沧桑浮沉。
他们头顶警徽,身穿警服,满腔热血,只愿国富民安。
追悼会结束后三人一同走了出来,许是气氛有些低沉,苏陶陶便琢磨着该如何活跃气氛。
苏陶陶边走边咬着指甲盖,这一幕刚好被身边的姜寒看到,他皱了皱眉心想,她什么时候养成的这个坏习惯。
想着,手伸过去,将苏陶陶的手拿了下来,苏陶陶茫然的看着他问,“怎么了”。
“脏”。
“哦”说着,苏陶陶下意识的又准备往嘴里放,暮然觉得不对,便双手环抱在胸前。
“陶陶,你什么时候剪的头发啊,好看!”于楷看着苏陶陶头发说。
苏陶陶一听于楷夸自己瞬间来劲了,“真的吗,我自己剪的”。
“你这手艺,可以啊”说着还撩拨了几下苏陶陶的刘海。
“我跟你说啊,我都已经想好了,如果以后电台不要我了,我就去开一家理发店,到时候你一定要来照顾我的生意啊”苏陶陶仰着小脸说。
“没问题!”说着于楷两指放在眉边向前甩了下。
一旁的姜寒不乐意了,他的人当然由他来养,什么时候轮到于楷来了,他不服!
“咱们去吃点东西再回去吧”于楷对着姜寒和苏陶陶说道。
苏陶陶一听吃东西睁大了双眼,眼珠骨溜溜的转动着,“好!”,随后一脸期待的看着姜寒。
姜寒看着她轻轻的笑着,“走吧,吃什么”,苏陶陶刚想说火锅,结果姜寒抢了个先,“除了火锅”。
姜寒发誓从没见过一个人变脸能如此之快,除了苏陶陶,他今天算是领会到了女人变脸的速度。
姜寒刚说完,苏陶陶笑容瞬间消失,她停了下来走到墙边,生无可恋的靠在墙上摇着头说着,“无爱了无爱了”。
姜寒和于楷看着她这副模样笑了出来,心情突然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