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月！我送你回去吧。”
姜姣站在会馆的大门前，对着她说。
季飒冷嗤一声：“得了吧，就你？”
还有他送回家的人，居然还说要送人。
搞笑。
姜姣瞪了一眼季飒。
——要你管。
许乘月看出来他们两个的猫腻，笑了笑，刚想说自己打车就好。
然后就听到男人沉冷的声音。
“我送许小姐回去吧！”
三人看过去，季飒眯眸笑了笑，挑了挑眉毛。
有点意思。
许乘月怔了怔，犹豫不决地说：“不……用了，我可以……”
“顺路！”
程渡抬眸，扶了扶架在鼻梁上的镜框，冷静得似乎并没有说出刚才的话。
“……”
许乘月口里的“打车”一下子就噎在了嘴里。
季飒低头笑了笑：“看来佳人已经有约了，姜姣，快点！”
后半句一下子就变得冷硬。
似乎是很着急的样子。
姜姣迟疑地看了一眼许乘月，对着她摇了摇手里的手机。
——手机交待！
然后就跟着季飒上了他的车。
许乘月目送她离开，随后格外尴尬地看着程渡。
“嗯……程先生，其实……”
程渡低头轻哂，漆黑的眼眸不耐地微阖。
“那好。”
随后直接就上了自己的车，留下一地的车尾气。
走得干脆又利落。
许乘月站在原地看着车开去的方向微愣，忽的低头笑了笑，带着几分苦涩与无奈。
原来他不记得她了。
不记得了。
也好。
*
季飒戴着黑色的蓝牙耳机，副驾驶座上还坐着座大佛。
闹腾，还烦人。
在姜姣发出不知道几次的鸡笑的时候。
季飒终于忍不住说：“你安静一点好不好。”
姜姣把手机按灭，扭头看着季飒的侧脸，义正言辞的说。
“我不！”
可算是很有勇气了。
季飒轻嗤：“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只会这个把戏吗？”
姜姣被他突然提起的事情，忽的一愣。
一下子就安静下来了，也不闹腾了，安静得车厢里只有两个人呼吸的声音。
季飒在红灯里抽空看了她一眼，眼睫低低垂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看起来格外落寞。
落寞。
就她，怎么可能。
季飒被他的想法惊得想笑，立马否决了自己的想法。
就她这种人，怎么可能会明白。
……
许乘月回到家就发现姜姣发给了她一条格外特别的消息。
所谓特别，不过是因为那个问句里与她们开始聊天的消息格外不同。
显得格外突兀。
【姣姣：我真的很差劲吗？】
许乘月敛眸思考了一下。
【月：季飒说你了？】
就她最近的情绪变化波动最大的人，除了季飒，也不会有什么人了。
并且除了季飒，她根本想不出来姜姣为什么会突然反常。
姜姣k很快就回了消息。
【姣姣：不是，不关他的事。】
【月：那是怎么了？】
【姣姣：没事没事，就是刷到一个视频，突然想要认识一下我自己。】
【月：……】
【月：那好吧，希望你没有骗我。】
后面的话，姜姣没有再回。
许乘月也就放下了手机，“叮咚！”
手机振动了一下，跳出来一个微信的图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