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W系的人就看到炭几黑着个脸,都有点意外。平时他都是笑呵呵的,什么都可以笑的出来。之前他们还说要是有一天炭几不笑了,世界都不存在了,可真到这一天,还真的是不适应。
“嘿,哥们儿今儿咋了?”枪将属于说话特别直的,也不绕弯子,直接问他,“有啥事就说,我们都看不习惯你这样。”
炭几深呼一口气,扫视一圈,瞥到暴拿着手机嘴角微微上翘:“没事,我好的很。”
迟到了一会儿的放和祁烟站在后面看着他们,两人都心照不宣,八成是警局的事,甚至……
还可能因为暴。
祁烟悄悄的走到暴的旁边,低声问:“昨天晚上我们走了后什么情况?”
暴把手机盖在桌子上,摇摇头:“昨天晚上我作完笔录出来他就这样了。我当时也在纳闷,然后问他他也不说。”
放看向她,她耸了耸肩,路过炭几时还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叫上沿伤和泠取去见委托人了。
等大家都开始忙活自己的事,炭几一个人去了天台,一去就是好久。晚上下班的时候,他们才发现,炭几不见了,然后又分头找。
暴在天台找到他,他正站在护栏前抽烟,一边抽一边咳嗽,眺望远方的夕阳。
她上前一巴掌拍掉他手上夹的烟,拽着他的衣服让他面向自己:“现在都开始吸烟了?”
“你知不知道现在你这副模样让他们下面的疯狂找你的人看到得多伤心?”
炭几低下头,很久很久没说话,最后下定决心问她:“我觉得自己很没用,不会打架,还总是给大家惹麻烦,我……”
暴眉头皱成一个“川”字,忍了半天,看他一脸认真的样子,也没说出口:“你相信我们吗?相信W系吗?”
他点点头。
“那不就完了,在意这些有的没的有屁用?”暴不耐烦地说道。要知道,暴的代号就是因为她这暴脾气,生气了拦都拦不住。
炭几再次点点头,定定的看着她走到自己旁边,突然说:“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
见她点头,接着道:“你和终警官什么关系?聊的挺开心的。”
“终警官?终宁?比较聊得来吧。说起来,他去当警察还是我说的呢。”
“我进W系的时候他大学刚毕业,然后有次聚会,当时吃完饭路过交通亭,我就说当警察挺好的,后来就发现他去当了警察。问过他理由,他说以后有啥需要的可以帮下我。”暴想了想,“唔……好像就是这样。”
她微微一笑,看着夕阳渐渐落下,在落日的余晖里,如此美好。炭几听着听着注意力便转移到她的身上,今天一天的坏心情全扫光。他想到她是在笑终宁,心下又有些闷起来。
“走啦。”炭几率先迈开步子,抓住她的手腕就往外拉,“一会儿他们该着急了。”
暴:这人已经第二次捏我手腕了。
但她还是没有出口阻止。
等他们下楼,就看到一群人围在一起等电梯。他们看到暴把炭几弄下来了,又惊又喜,枪将和沿伤把他看过来看过去,确认没有伤口才停下来。
“你俩什么情况?”依骸问。
炭几刚想回答,暴捣了他一下,抢着说道:“我去天台碰碰运气,刚好就找到了。”
众人不疑有他,准备拿上东西下班,一行人说说笑笑下了楼,互相道别。
炭几和往常一样笑着向他们挥手告别,脑子里想的却是刚刚拽暴下楼时她说的一句话。
“天塌下来有我们扛,这才是W系的初衷。”
他抬头,能看到W系的楼牌。
又大又明亮,如黑夜里的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