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烟,我今天早上好困,请个假睡觉哈。”
祁烟刚穿好衣服,就接到暴的电话。她担心的问她:“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需要去医院看看吗?我等下和放去接你。”
“诶,我是困诶小烟,去医院看最多就是给我开安眠药,我睡一会儿就没事啦。”暴说完,跟她道了声再见,挂断电话,翻了个身睁开眼。
她眯着一只眼,另一只眼睛睁得大大的,她点开通讯录,拨了一个电话出去。很快,那边接通:
“早,怎么了?”
“早。”暴捂着嘴打了个哈欠,接着说,“帮我个忙,找人给我开个证明,然后把我打的石膏拆了。”
“伤没好之前,这样做违反我的职业道德。伤筋动骨一百天,一天都不能少,就算是你也一样。再说了,就你这无理的要求,我去哪儿给你找。”
暴坐起来,拿过枕头垫在背后,然后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床头上。她嘴角的一边上扬,笑着威胁他:“你要是不给我拆,我就去私人医院自己拆,然后跟院长说是你拆的,到时候你可得自己去跟院长解释了。”
“你威胁我?”那人听完,顿时失笑,倒是并没有生气,“照你这样说,不管怎么都算是我帮你拆的了?”
“那不一样,你要帮了我,我就不说是你干的。而且别忘了,我还有你之前答应的三个要求。这是第一个要求。”暴似乎早就料想到他会这么说,她从床边的桌子上抽出一张卫生纸,擦了擦手机屏,静静等待着对方的回答。
“……”
沉默了一会儿,那边缓缓开口,语气里尽是无奈:“行,给你三个要求算我倒霉。你来的时候再给我打电话。”
暴笑了,眉眼明亮,刚想开口说话就听到一阵“嘟嘟”声,那边直接挂了电话。暴笑着把手机扔到一边,重新闭眼躺下,她想,他应该气炸了吧。
从她认识他的那天起,就知道他是一个特别正直的人,做事不会逾矩,也不会违背,答应别人的事一定会做到。这种人真的少见,暴惊讶了一番,还是坚持跟他玩了下来。
不过,今天可是要搞大事情的,她怎么能被这点小伤难住。
此时,W系楼下。
任圣锡昨天完全忘了要和那人见面的事情,现在突然接到他的短信,倒不太想见他、听他说些什么了。
他把拎着的一袋子菜套在手腕上,直接坐在了W系楼下大门口的台阶上。他双手握着手机,给那人回信息:我不想知道你是谁,当年事情怎么样我也不想再管了。
发完,他收了手机,抬头仰望天空,被刺眼的阳光照射,微微眯眼,起身拍拍裤子上的灰尘,转身进去。
“哇,今天你还真打算做饭了?”
炭几望着电梯口,看他拎了一袋子东西上来,口是心扉的感慨:“中午饭不用吃这么好吧,一日之计在于晨。哎对,你在哪儿做饭啊?”
“不是一个人一层吗?祁联是这么跟我说的啊,她说厨房都按照我定的标准装修好了啊,你们不知道?”任圣锡同样也吃惊的看看他。
“是一人一层,放心。”枪将正拿着密封袋里的暗灰色的金属块状东西上下打量——那是暴给他的。他笑道:“我的就是化验室,我一直没见炭几去过他的那一层,我估计祁联不是给他搞的木鱼就是佛像。”
“那我现在就去看看,顺便洗个菜。”任圣锡刚坐下喝口茶,便又拎着菜上了楼。
炭几把椅子划过去,问枪将:“你知道我在哪一层吗?我都不知道。”
“你不知道有?”枪将大写的震惊。
“我也不知道诶。”接着他又摇头,反问道,“你还记得你进W系第一天时祁烟给你的一张格纸吗?”
“好像是有,咋了?”
“格子代表楼层,你签的是哪一格,就是哪个楼层。”
“我好像……是18?”炭几努力回忆着,语气中充满了不确定,“我上去看看。”
“行,我也去看看,顺便放个东西,我就在你楼上。”枪将把手里的东西塞进兜里,也跟着起身,他把手搭在炭几的肩膀上。
炭几却蹲下身,从摆放的整整齐齐的柜子里找了四块布,分了两块塞到他怀里:“等会我们去擦一擦,一块干的一块湿的分开用。”
枪将苦了个脸,他可不想打扫卫生。于是他把布重新塞给炭几,果断先走:“等会儿喊任圣锡跟你一起,你俩比较合适。”桌子都一致的整洁。
“啊?”
祁烟和放手挽手从电梯里走出来,她看着面前空了一片的桌椅,微微发愣:“他们都没来?”
“阿圣去洗菜了,我刚知道有专属楼层,正打算和枪将去看看,业指、依骸和沿伤下去吃早饭了,暴没来。”炭几挠挠头答道。
“还有泠取。”枪将补充道,“老闫他们堵在路上了。”
祁烟点头:“行,暴跟我请过假了,泠取在家休息一天。你们去吧。”
放等他俩关上电梯门,才低声跟祁烟说:“暴不会是因为家里人反对被强制带回去了吧,她现在腿脚不灵活。”
“应该不会。阿姨会拦着叔叔的,暴的妈妈很支持她的。”祁烟去过暴家,诺大的房子装修全是民国风,从外观上看这就是一个略微缩小的古城。暴也说过,在她们家,只有她的妈妈支持她,其他人都看不上她的专业和工作。
她的声音也很不确定,说实话她不担心这,就是担心暴一个人干一些不太安全的事情,她的伤还没好。
放搂住她,抚平她的不安:“没事,她心里有数。她是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