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紫陌俯首躬身,大气不敢出。
雪篱静静的坐在檀木椅子上,一言不发。
紫陌的背心已经被冷汗湿透。
“是你让她去的?”雪篱终于开口。
“爷”紫陌突然跪倒。
“很好,很好”雪篱只重复这两个字。
紫陌脸色惨白。
“自己到刑房去吧。”雪篱忽然云淡风轻的说的一句。
紫陌慌忙磕头,“谢过爷”明明知道是残酷的皮肉刑却还有连声道谢。
的确,她是该道谢,因为没有将她罚到更可怖的地方去受罚。
“该死的,居然说不在乎!”紫陌走后,雪篱一个人在房间里气急败坏,像个孩子一样发泄,乱丢东西。
若是被他的某个亲近属下看见都会觉得不可思议。
只有雪篱小的时候,在盛怒至极,实在无法发泄的情况下,才会找这种幼稚的方法来发泄。
然而过去的那个温和的他是极少发脾气的,所以才会导致不怎么知道应该怎样来表现自己的怒火吧,所以才会有这样幼稚的方法。
这种发泄方法,在他母亲姬雪之事后,就没有用过了(可以说姬雪的事情真是让他瞬间成熟)很多时候心中不爽都会去折腾床奴,这回不知道是那根筋搭错了。
他自己也没有注意到此刻的自己到底有多愤懑,更没注意到自己此刻多孩子气。
直到无涯推门而入,整个人呆呆的站在门口时,他才把拿在手里准备丢出去的书籍放下。
不过屋子里已经面目全非了。
“爷”无涯不无担忧的瞧着他,无涯是知道雪篱的习惯的,这个多年不发的弊病又重新发作,肯定和某个女人有关,不用猜也知道是谁了。
“什么事,”雪篱恢复神速,立刻威严冰冷,沉静莫测,没人相信现在的他会有刚才的那种样子。
无涯吃惊的望着雪篱,真的是气糊涂了,明明是他叫自己来的。
“爷,是您叫我来的。”无涯小心的提醒,生怕撞上火药桶。
“叫萧君去查一下,看看莫言还在不在千扇门。”
“是”无涯转身要走,又忽然想起什么转过身,“爷,王召您,说是商量各国王的接见事宜。”被雪篱突然复苏的弊病弄得差点连正事都忘记了。
“恩”雪篱点头,还有三天,各国之王就带着他们的王子公主到国都了。
无涯走了,雪篱这才头脑清醒的瞧了瞧自己的书房,惨不忍睹,好好的书房竟然被他自己给糟蹋成这样,要是放在之前的话,拿刀架在他脖子上,他大概也不会相信自己会情绪失控到这般无可救药吧。
“该死”想到心冥,他的心中又堵的发慌,“居然说不在乎,居然敢说不在乎!”
脸色又像被人刻意抹上了一层墨水,要多黑有多黑。
“不可饶恕,不可饶恕。”想到这儿,他突然笑了起来,三分诡秘气愤高深,“我才不会放任你和其他人逍遥呢,谁都不可以,即使你恨我恨得要死,也不可以和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