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呔!”
梁猴儿见状,有样学样,使手在令牌上一按,顿时令牌中弹出一柄冰霜的长剑,寒光四射,周围的气温都为之一降,他“刷刷刷”的舞了几下逼开众人,他身后的几人忙跟随他,令牌中光华喷吐,有幻出大斧,有变出盾牌,直将四周的人打的七零八落。
黄之苟见梁猴儿气势大盛,手中令牌本就少,唯恐吃亏,也就绝了合作的念头,将令牌分给身后的两人,问“快试试手中的令牌!”
那王交手中令牌变出一只带锁链的流星锤,“呼呼”耍了两下,觉得甚是合手,杨威手中令牌竟变出一道钩爪,带着绳子,黄之苟见了大喜,忙吩咐两人取树上的令牌。
其余众人见他们占了先机,手中没有趁手的东西抵挡,顿时大乱,四处奔逃,其中有机灵者,趁大乱时就爬上了大树。
这一排大树都生在崖边,风一吹枝桠乱摇,簌簌的作响,站在枝头上,云雾缓缓在脚边淌过,有不济的,攀爬到一半竟从树上吓得动弹不得,簌簌的发抖。
就在大乱之时,一个不起眼的人影从山下直冲而上,手中竟拿着长鞭,刷的一甩,卷住了粗壮的树枝,荡秋千一般,三下两下就荡在了树冠,伸手摘下了一枚令牌,这人身材瘦小,布巾包着头,脸上不知是汗还是泥,黑黢黢的,看不清五官。
梁猴儿见了大急,他叫猴儿不假,可却不会爬树,围着树转了两圈,劈手夺过手下人手里的光斧砍了起来。
这令牌吐出的光斧锋利异常,只砍了七八下,一抱粗的大树已经摇摇欲坠,被山风带的往深渊里倒去,岳峥看了大急,他手中令牌喷吐出的是一炳火焰长刀,无法远程救助,只能言语相激“梁猴儿,这只是一场考试,真要是出了人命,鸡鸣山能否收你,也在两可!”
梁猴儿听了,手上的动作顿时慢了下来,可此时也已经来不及,大树吱呀呀的往深渊里倒去,惊得群鸟乱飞,树上那人见事不妙,手中长鞭甩出,勾住岳峥脚下的大树飞了过来,岳峥见他来势不足,恐他跌下去,伸手一捞,将他接了过来,只是枝桠茂密,脚下又没处腾挪,一把就将那人揽在了胸前,入手才觉不妥,手上软绵绵的又有弹性,只是看来人脸上黑津津,嘴上一圈黑呼呼的,仿佛青年人的胡须,不觉得赞了一句“兄台,好胸肌啊!”
岳峥这句话不知是否戳了少年的痛点,少年人一把推开岳峥,扬手一个巴掌就扇了过去,岳峥下意识的躲避,脚下一滑就跌了下去,远处的岳阳着急的大喊了起来“靠!恩将仇报啊!”
少年人出手才觉不好,手中长鞭抖出,想要卷住岳峥,岳峥在空中扭了下身想要抓住长鞭,没能抓住,手中的令牌不觉按了一下,火焰长刀刷的伸了出来,他将刀往树上一插,插在了树干上,借着力量坠势一缓,谁知道火焰长刀太过锋利,竟然从中间将树刨了开来。
见岳峥落地没事,岳阳这才放下心来,对着黑脸少年怒目而视,黑脸少年觉得理亏也没说话,脚下树木也是摇摇欲坠,抖长鞭借力跳了下去。
“把手中的令牌交出来!”梁猴儿见岳峥落了下来,抡起大斧就朝岳峥劈了下来,岳峥用手中长刀一迎,“噗”的一声就将光斧削断,光斧的光芒闪了两闪就熄灭了,木符令牌又变为了木头的样式。
“都过来,围住他!”梁猴儿吆喝其余三人,团团将岳峥围住,又从怀中掏出一枚新的木符,光华吞吐,变成一杆长枪,直指岳峥,树上的岳阳手中的木符此时变出一张长弓,可是有弓无箭,只能干着急。
此时,落在地上的黑脸少年喊道“此乃风之弓,无箭也能射出箭矢!”声音有些尖细岳阳只当他少年人变声期,并未生疑,使手指一拉弓弦,果然变出一杆箭矢,“嗖”的一声射了出去。
岳峥手中火焰长刀威力甚大,可是人家不与他硬碰,使巧攻他双腿,如不是忌惮他手中长刀的威力,早将他放倒了,岳阳本就不会弓箭,一箭射出,反倒是差点伤了岳峥,贴着他的肩膀过去,吓得梁猴儿也是一躲,岳阳这个杀才,混不吝,头一次使弓箭,反倒是觉得甚是有趣,喊到“岳峥,快与他们散开,别伤了你!我再给他们几箭!”
岳峥这个时候也不能和这个憨货计较,使火焰长刀在地上划了一圈,地上的土石杂草顿时烧了起来,逼开了他们,自己慌忙跑开。
“嗖”
岳阳又一支箭射出,对着正是那名拿盾牌的少年,箭快盾薄,盾牌的光芒溃散,变回令牌的模样,少年被箭矢的力量带着倒飞了出去,滚到边上,生死不知。
那黑脸少年出言提醒之后,见岳峥他们没有性命之忧,这才将夺得的令牌取出,使手一按,光华吞吐变出一杆浮尘,他似乎早就知道会是一杆浮尘,一点也不惊讶,轻轻一挥,浮尘竟带他飞了起来,他跃到枝头,几个起跃,接连取得了三枚令牌,而她手持的浮尘竟然光华自己散去,变回了令牌的模样,这浮尘竟然只能用三次。
黄之苟见他此番神操作,看的是目瞪口呆,也不肯落在人后,趁乱取出钩爪,勾住枝头,接连取得三枚令牌,至此,挂在枝头的十枚令牌,岳峥岳阳取得两枚,黑脸少年取得四枚,黄之苟取得三枚,一共九枚,只余下一枚令牌,悬的最高,悬的最险,众人未能取走。
就在这顷刻间的功夫,梁猴儿手下三人均被岳阳使弓箭射翻,三枚令牌被岳峥收走,梁猴儿手中还有三枚令牌,不过这三枚令牌都被岳峥使火焰长刀击毁,无法使用。
现在实力最强的是黄之苟,梁猴儿空有令牌却无法变出兵器,遭到众人的虎视眈眈就在此时,“当当当!!”接连钟响武岩踏着酒葫芦,飘身而来。
“第一场考试结束,没有取得令牌的,可以下山等候了!”武岩一句话,原本在四周观望,企图浑水摸鱼的,纷纷失望的下了山去。
“现在我再告诉你们,摆在平台上的这十枚令牌,名叫木符令牌,只能用于第一场考试用完即止!”说着打了个响指,黄之苟三人手中还处在兵器状态的木符令牌,立即恢复成令牌的模样。
“木符令牌可以用做计分,等三场考试后统一计算分数,而悬在树枝上的是银符令牌,可以在第二场考试中继续使用,第二场考试后废除,用做计分。”说着示意众人看一下手中的银符令牌,岳峥低头一看,果然,手中的令牌木纹中隐隐银色的痕迹闪烁,阳光下宛若水银流动一般。
“而你,梁猴儿,你手中并没有银符令牌,你是选择空着手进第二场考试,还是摘取最后的那一枚银符令牌,你自己选,当然,你们也可以去取。”武岩说着指了指众人,最后将目光落在了梁猴儿身上。
最后一枚银符令牌挂在了山峰最险处,山顶峰上,一株虬枝怪生的老松,树皮宛若鳞癣,张开处流着松脂,只有一点根抓着岩壁,风一吹仿佛下一刻就会跌下深渊。
众人沉默,他们都取得了银符令牌,可以闯第二次考试,没必要冒这个险,就连梁猴儿都在犹豫不决。
“再告诉你们,这最后一枚银符令牌威力最大,我还在这枚银符令牌中暗藏了一道法术,在关键时刻能反败为胜…”
“啊!!”
武岩话还没等说完,梁猴儿就已经奔了出去,手脚并用,攀向山顶,他不能再思考下去,他要凭着一股冲劲冲上去,他怕他下一刻就会害怕,就会退缩。
“狗东西,发疯了!”本已经有些意动的黄之苟见梁猴儿这幅发疯似的样子,不禁有些震撼下意识的退了两步。
可就在梁猴儿即将攀上山峰,伸手够到银符令牌的时候,他却身形趔趄,一头撞在树身上,他跑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竟连人带树一起滚下了山崖。
“哈哈哈!!丢人败兴的家伙,活该!活该!哈哈哈哈!”黄之苟几乎是以一种歇斯底里的模样在狂笑,他刚才竟然还有一点自惭形愧,觉得胆量比不过梁猴儿,没想到这梁猴儿死的是如此干脆可笑。
“黄之苟,未免过份了吧!”岳阳瞥了下黄之苟,对他的言行很是不耻。
“少在这里装好人,梁猴儿落在今天这步田地,敢说和你没关系!”黄之苟反唇相讥。
“那有本事较量一下,不用等到第二次考试,我现在就送你下山!”岳峥自然不能让岳阳独自面对黄之苟,立刻助声,岳阳一捏令牌,风之弓闪现,弓开如月,一触即发。
“啊啊啊!!”
就在两方对峙的时候,山崖下传来一阵狂啸,震的枝叶簌簌,竟是梁猴儿,身上披着一身铠甲,光华四射,飞腾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