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照进窗户,透过纱帐洒了满床,岚歌拽着被子想蒙脸,突然想到什么坐了起来,揉揉眼就下床,一番洗漱后,就去找御枭了,差点就忘了,今天要进宫请安的。
皇宫内,御枭和岚歌恭敬的给皇帝皇后请安,皇帝跟他们闲扯了几句,更是对岚歌多加问候了几句,皇帝皇后看着御岚歌的样貌也是一惊,直言定南王养了个好女儿,并吩咐下去为定南王世子和郡主设宴,皇后则拉着岚歌聊了许久。
宴会上,皇帝的众皇子,在京的亲王和几位重要大臣都到了。觥筹交错中避免不了的歌舞升平,宫祁炀也敬了御枭一杯酒,斜坐着看着中间的舞蹈,脑中是那次在梅英阁的所见,又看了看御枭旁空出的位子,手在腿上打着拍子闭上了眼睛。
一舞毕,宫人们在中央摆上了一架古筝,一个身穿赤色衣裙的女子,徐徐走来,她并未带过多的头饰,只是高高扎起了头发,精致的脸上,五官更显立体,微吊的凤眼看不出喜怒,嘴角带着淡淡的笑,赤色的衣裙为她增添了一抹冷色。众人都被此人吸引了,有的悄悄问着,这是何人?不施粉黛也如此风姿,更有人猜测这是定南王带来献给皇帝的。宫祁炀却只是眯着狭长的桃花眼,看着她。岚歌行至古筝前,微微向皇上皇后,行了礼,便坐在了椅子上,她素手轻抬,拨了下琴弦试音,便开始了弹奏。玉手跳跃在琴弦间,悦耳的弦音便传出,乐曲一会儿行云流水如平地溪流缓缓前行,一会儿如黄河涛涛直入海内,席间人都赞叹曲艺精湛。弹完岚歌双手覆压在琴上,起身行礼。宫人来撤走了用具,皇帝拍手称好,“郡主才貌双全啊,”皇后听了也附和道“是呢,郡主装束简单看起来还是倾国倾城呢?”岚歌回道,“娘娘谬赞,皇后娘娘才是国色天香”,皇后笑笑,“还真是会说话,皇上,臣妾今天跟郡主聊天就聊到音律,才有了这一出,皇上别怪臣妾自作主张”,皇上正高兴,怎么会怪罪,当即赏了岚歌,岚歌也入了席,这一段插曲过去,歌舞又恢复了正常,不一会,皇帝交代了太子,自己和皇后也就走了,皇帝一走臣子们就算放开了。
岚歌看着这歌舞也甚是无趣,便悄悄起来出了昌平殿,在殿后的廊道里,靠着柱子瞅着月亮发呆,有点想不明白下面该怎么走,她不能把大哥留在这里,岭南会出事。正想着却听到了身后传来乐声,岚歌愣愣,这不是自己刚才弹得丽人行嘛,岚歌闭眸细细听着,这人很厉害嘛,就弹了一次就记住了。在快要结束时,岚歌回头想看是谁,转身看到,宫祁炀长身立在百步外,手中捏着一片叶子放在唇边,今天他穿着正装,华贵的紫色配上头上的蛟珠冠,那贵气的样子确是与手中的那片叶子不符,宫祁炀此刻也不再是那种戏谑的表情,而是一脸的严肃认真,那时刻蕴含风情的桃花眼,在月色下像被洗涤了一样干净。一曲毕,宫祁炀双指夹着绿叶朝她晃了晃,岚歌笑笑,抬起握拳的手伸出拇指食指和中指并紧,抬起至右额间,微微向上一挑,就转身向前殿走去了。
宴会结束,岚歌和御枭在宫人的引领下出了宫门,坐上了定南王府的马车,车内,岚歌从小茶几上给御枭倒了一杯茶,御枭也只是摆摆手,“怎么了,为我担心那“岚歌喝了口茶,”没有,你有自己的想法。哥,明白“御枭抬手捏了捏眉心,岚歌其实知道他为什么烦心,宴会上,丞相之子当今的户部侍郎宋瑾亦,原本也该在场的,却不知道是何原因,不过这个原因她哥御枭一定清楚,、、、、、。就这样,慢慢的回到了王府,御枭没有让人伺候自己一个人回了房,岚歌叫人端了早就吩咐下的醒酒汤进去,并嘱咐在外伺候即可,不可近内,也回了自己的院子。他们定南王府的人都没有贴身侍候的人,心腹也只是交代办事情,去外面带着而已,这就导致实在身侧没有体己之人。
这天的朝堂上,是出奇的寂静,朝臣跪倒一片,皇帝在龙椅上面色不善的坐着,群臣惶恐难安,“太子大婚在即,日照国来使在我国遇刺,进贡宝物失窃,这是在打朕的脸嘛”,群臣齐呼,“皇上息怒,皇上恕罪”,皇帝扔下折子,“此事关系重大,不可出朝门,都平身吧,“众大臣战战兢兢的站起来,“臣遵旨”,“宁王,大理寺卿”宫祁炀站出向皇上行礼,“臣在”宫祁炀自承袭王位来,还从未领过差事,毕竟花名在外,这次叫他,他倒有一丝意外。“此事关系重大,需以皇族出面,此事由你领衔,拙大理寺查办,务必给朕查清此事,”宫祁炀和大理寺卿跪地领旨,“臣遵旨”,在俯首那一刻,宫祁炀勾了勾唇角,呵,皇族出面。。。。。“礼部”礼部尚书出列行礼“臣在”,“选人,备礼,修书,快马送至,日照国,另外太子大婚不可耽误,退朝”,众人俯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此时的岚歌和御枭同时收到消息,日照国来使遇刺,宝物失窃,查案人宁王宫祁炀和大理寺卿司岩,当心日照国来使。御枭屏退传信人,提笔写字,写罢,一声口哨便飞来一只红嘴黑鸟。岚歌则是烧掉纸条,换了衣服,带了斗篷出门了。
终究是不得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