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她说这番话,夜阑就明白了。
如果真按照她所说的,那人是个好人也就罢了。
但要是吃干抹净后,拍拍屁股走人的,那她就很可怜了,虽然作为当时学习防火陷害的人,她实在是没有理由来可怜她,但谁让她好心呢,想必这半年,她颠沛淋漓的也受到了教训吧。
那就破例帮她一回。
“那既然如此,你可知那人的家住在哪?”
夜阑开口问着,毕竟如果知道地址,她们也好直接找过去。
戚彤抿了下嘴,想了想:“他姓汪,名为文彬,家是汪府,坐落在皇城的西南角。”
“那好,等一会儿给你熬了早上的汤药,再给你找点食物,我就去替你跑一趟,如果能找到他的话,我就直接将他带过来。”
“多谢了王妃了,戚彤当时真的做错了,也知错了,请王妃见谅!”
戚彤听着夜阑说着这番话,终究是忍不住了,潸然泪下,扑通一声跪倒了在地。
“王妃宽容大度,对下堂罪妇戚彤既往不咎,请受戚彤三拜。”
她跪在地上,说着就磕起了头来。
她的头磕的砰砰作响,夜阑见她的模样,手不由得扶上了太阳穴,不由觉得有些头疼。
她走上前去,将她扶起了起来。
“好了,别拜了,你现在可是一个身子,两人了,你不考虑,也要考虑你肚子里面的孩子啊!”
“你先去再躺会儿,我去给你熬药。”
夜阑将她放到了床上,且为她盖好了被子。
这才她离开,而后,在煎了汤药后,又找了客栈的老板,要了清淡一些的食物端了上来,直到看着她好好的喝了药,吃饭也没什么事情后,她这才放心的嘱咐她定要好生休息后,离开了。
她来到了皇城的西南角,而后同周围的人打听汪府的下落,可凡是她问过的,都只有一个回答,那就是不知道,又或是没听说过,这就令夜阑感觉到了迷惑。
她孤身一人,略带迷茫的走在街上,心中思索着,难道是戚彤记错了?
她又看见一家酒馆,看着它的招牌是有些陈旧的,想来是个开了多年的老店了,于是乎她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走了进去,直奔柜台。
柜台的后面,只站着一个专门负责温酒打酒的酒保,此时是早上,酒馆这种半夜笙歌的地方,自然也没有顾客,他便用手拄着脸,胳膊肘枕在柜台上,迷糊的半睡着,还不停的咂着嘴,想来可能是梦见了什么好的吃食?
夜阑走了过去,看着他的样子,不敢太大声,轻言开口问着,希望能引得他的注意。
“酒保,酒保,你醒醒?”
可奈何叫了几声,他也没有醒的意思,夜阑摇头轻勾了下嘴角,看来只能出绝招了。
她从袖中掏出了一钱银子,啪的一声放在了柜台上,这招果然对那酒保是有用的,他当即听见了钱的响动,便醒了,胳膊放了下去,整个人不自然的抖动了下。
那酒保看见了夜阑,又看了看钱,这便笑脸相言:“这位小姐想要点什么啊,本酒馆除了酒,吃食也是不少的!看你想要甜口的还是咸口的?要油炸的还是清蒸的?”
夜阑淡淡摇头,嘴巴轻抿,弄的那酒保一脸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