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阑做若无其事的模样出了驿馆,随后在附近的茶馆喝了几杯茶,这才再次悄然返回。
可还未等她走到屋门旁,便注意到了自己的房门依旧是开着的,偷偷看去,原是墨轩居然还没有离开,而是坐在桌子旁,看着他的做派在等待什么一般。
夜阑眼神濒临僵直,尽显无奈。
他不会是在等自己回来吧?
这个架势许是没准,可用来易容的东西,都在屋中,他又不走,这事可就麻烦了。
她的大脑在飞速旋转,想着要怎么先混过去,眼珠在眼眶里转着,四处打量着,直到将视线落到了驿馆后院的一处角落。
她在心中萌生了一个计划,她蹑手蹑脚的走过去,在厨房的门口探头探脑,此时还没到该做晚饭的点,也没看见人,于是乎走了进去。
趴在灶坑旁,将头发散开,只扎一半后,将灶坑里的灰弄了些出来,往脸上抹,待看不清样貌后,便脱去了外衣,将其放到了一棵树上。
随后,这才深呼吸了一口,再次变成戏精上身一般。
她蹬蹬蹬的顺着楼梯跑上来,慌里慌张的跑进了房间,在见到墨轩后,也看似很吃惊般。
假装着咳嗽,一边说话。
“王爷,咳咳,你怎么在这,咳咳……”
墨轩许是看着这这张大花脸,没忍住,嘴角微动了动,这才带着严厉问着:“你做什么去了?衣着还这般不得体。”
他说着的同时,视线落到了她一身沾了一些灰土的里衣上,微微皱了皱眉头。
“王爷,这就说来话长了,不过王爷你怎么在这啊?我哥呢?”
“夜南本王已经让他离开了,怎么你还有急事找他不成,如果有,告诉本王,本王明天见到的时候便给你带句话。”
墨轩这般言语。
“不了,不用那么麻烦,我只是想同他说,本想给他一个惊喜的,结果泡汤了。”
说吧夜阑还嫌弃的看了看自己的手,还试图往身上抹着。
墨轩的表情中尽显嫌弃。
“以后不许再穿成这样到处乱跑,成何体统!”
他话落,起身便要离开,夜阑的心中松了口气,奈何意外总是接二连三的。
塞多奇他早不来,晚不来,他现在来了,而且连一个下人的通知都没有,这真是令她感到‘意外’啊。
“夜阑姑娘,你真的在这!”
塞多奇看着她的背影立马认出了夜阑。
夜阑转过身,便看见了他,口中不由喊出了他的名字。
“塞多奇,你怎么……”
塞多奇表情本还是正常的,可在看见夜阑为了易容,所弄花的脸后,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夜阑你这是在搞什么?”
她只能尴尬的笑笑,明知墨轩就在背后,她又怎么能敢表露态度。
此时这简直是最糟糕的情况了,最近自己是冲到什么了吗,怎么总是感觉自己犯冲啊!
“好大的胆子,明知这是本王的王妃,此时衣冠不整,还敢一直盯着看,是嫌你那两只眼睛长得时间太长了吗?”
墨轩径直走到了夜阑的身前,挡住了她,不让塞多奇多看。
塞多奇是外域人,在他们那边可不管什么得体不得体的,只知道遇见熟悉的人肯定是要热情的打招呼的,如今被一个不认识的外人,挡住了视线,那对于他来说,才是大忌讳。
故他冷淡所言:“不管你是哪个王爷,什么王爷,都不允许来阻碍我见人,希望这位王爷你能让开。”
墨轩握着的手筋暴起,额头上也能见到清晰的青色的血管凸起。
这是在驿馆,他不想让人知道自己因为一个女人,而大开杀戒,可总要教训一下。
他也不知作何所想,直接转身将夜阑打横抱起,不再理会他,径直走到了床榻边,将她扔到了床上,随后自己整个身子也压了下去,也不管是否吃了一嘴的灰,用着他厚实的唇,在她的脖颈许多处留下痕迹,如同雨点一般。
夜阑被这种突然情况惊了一下,待反应过来,她便开始反抗着他。
她的力量很大,但大多处都被压着,即便用尽了气力,却依旧不能动他一分一毫,无法阻止。
墨轩本是想在塞多奇证明夜阑是自己的所有物,让他这个不知从哪来冒出来的野小子,知道这是他不能动的人,可在一阵春雨过后,上了瘾。
即便不能清晰的看清她的外貌,身上也都是灰土,可那些都不能阻挡,他从她的身上嗅到淡淡的荷花香。
怎么这般好闻?
他的动作还在继续,对她恋恋不舍。
塞多奇见到这种情况,也是当即就刷新了自己多年以来的认知观。
不是都说中原这边的人含蓄吗,为何现在他貌似在看着不一般的场面。
他愣傻在原地。
夜阑已经明显察觉出来了,墨轩体温的变化,知道再这样下去怕是不妙。
于是只好当即立断的采取了最简单的方法,用她一口锋利的牙口,狠狠的咬在了墨轩的肩膀上。
她所用的是全力,尽管搁着衣服,但毕竟是夏天,衣料薄凉,也并不阻碍他会受伤。
墨轩被疼的倒吸了一口冷气,整个身体的动作停了下来。
她这一咬,让他彻底清醒了。
他不再继续,而是看了一眼自己的肩膀,在被咬处,似乎能隔着衣服,看到其上的血筋。
收起了剩余的放纵,他冷漠着脸起了身,不再理会他们,直接离开了屋子。
夜阑躺在床榻上,这才算是放松了。
这墨轩神经病吧?
他突如其来想干嘛!疯了吗!
她起了身,整理了下衣服,前面已经被解开了几枚扣子,露出了里面的小衣。
整理完毕,对自己认知产生迷茫的塞多奇也回过了神,他走到了她的身边,脸色还有发红,试探性的询问她。
“夜阑姑娘,你没事吧?胳膊上的伤还好吗?”
“还好,没事,让你看笑话了。”
夜阑下了床,随便从架子上扯下了一套女装穿好。
“笑话倒是不敢。”
夜阑受了些惊吓,好在塞多奇看似并没有在乎这些,反而一直安慰着她,她还是很欣慰的。
而后在月色上来之时,他这才告辞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