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夜阑准时的一身男装到了墨轩的屋子,同他汇合后,便去了放置身体的小型冰窖。
不过的等到了那里,夜阑才发现他并未将她直接放置在冰窖里头,而是放在外面,因为受冰寒意影响的关系,而阴冷的房间,一进去一股凉意袭身。
这里的温度倒是很适合用来安放身体,能保证她在这种炎炎烈日,也不会很快的腐烂,自然也就不会影响调查。
二人走至放置灵儿的石台,此时为白天,更能清晰看见的死前痛苦的表情。
墨轩丝毫不避讳的走上前,用手按压在灵儿的腹部处,再次检查后,将自己的结论展现给夜阑看。
“夜南,你看好了,灵儿体内的脾脏均已移位,很明显只有内力才能做到如此。”
夜阑并未上前,也没动手,而只是看着。
“是,就算是那有能证明什么呢?”
“那便能证明杀了她的并非是寻常之辈,这便可以排除很多人了,随后剩下的,同灵儿有关系的,便是一只手可以数的来的。”
墨轩说着,将左手举在自己身前,五指手指张开,根根分明。
“你为何这样断定,是否太自信了?”
夜阑从来没有相信过墨轩的这个排除法,万一这个灵儿只是被误杀,又或者许是她沦为了他人的棋子也说不定。
“不是本王有自信,而是本王有证据,本王记得你是当朝的文武状元吧,功夫极高吧?”
“是啊,哪有如何?”
此事人尽皆知,她没有必要瞒着。
“那边全都清晰了,首先同灵儿有接触的,首先是花楼的那些人,他们都是普通人,其次,便就是本王,你妹妹夜阑,沐苒,现在你也知道了,正好五个。”
“首先可以排除的是沐苒,她身子娇柔,她不可能是习武之人,其次本王更是不可能,那便只剩下了你同夜阑。”
“本王想你们两个都有可能,但鉴于当时在现场只有夜阑一人鬼鬼祟祟的,又没有人证明,她的行踪,好像还喝了酒。”
“你也知道,人在喝了酒后,可能干了些什么,不可能知道吧?”
墨轩在按照自己的想法所‘推理’着,夜阑对于他的诡异的分析,实在是无奈。
只能感叹一句,她这脑洞也忒大了。
那按照这样下去,任他凭空猜想,那世间也就不会有那些千古谜案了。
“我说安平王,凡事都要讲究证据的道理,你不知道吗?空有一张嘴,那谁都会了,不过那样的话,世间又要出多少冤案了?”
夜阑略带气氛的走上前,同他叫板。
却是不慎碰到了灵儿的衣袖,那衣袖在重新回到石板上的时候,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墨轩眼疾手快,听见有些不对,立马将她的袖子翻开,从中掉落出的半块已经破碎了的玉镯子,堂而皇之的处在了光洁的石板上。
空气一阵安静。
那半块镯子是她前阶段未曾找到的镯子,本以为丢了,可没想到失而复得的地点,却在这里。
这下无论是否有人冤枉她,她都很难说清了。
如今只能同墨轩犟到底了。
墨轩掏出了一块白巾,将碎镯拾起,上面俨然刻有一个大大清晰的阑字。
在见此字后,墨轩怒目圆睁,看着夜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