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狼欢快地跑在前方,眼看着马上就快要消失在风雪之中。群狼见到领袖退去,也慢慢离开此处。原本想好好表现一番都没有机会。
这不禁让狼群里年轻气盛的雄性有些失望。
达柯与薛晨跟着群狼,极速奔跑着。他们不是熟悉这片雪原的狼群,沉重的铠甲,也拖慢了两人的速度。
只有奔跑起来,才不至于会掉队。
雪原中环境错更复杂,一路走来,悬崖峭壁,森林雪地不断交错。还好现在的浓雾已经消散了大半,不然情况只会更糟糕。
如果没有狼群带路,通过悬崖侧面的小路冲出雪原。这片雪原,两人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够绕地出去。
通过峭壁之后,两人终于找到了人类的痕迹,虽然只是残垣断壁,但也值得两人欢喜一番。
狼群分成两批,一群工具狼自己散开,四下散开,估计是要去寻找猎物。
残破的建筑中,走出两位身穿厚重皮草衣服的骑士。他们手持着上圆下尖的盾牌,盾牌上绘画着一颗巨大的树木图像,它根须交错,枝丫却拥抱着太阳。
两位骑士看着高兴地都快跃起的巨狼,也发出爽朗的笑声。本以为是场恶战,没想到来的是朋友。
米尔伍德骑士取下了自己头顶上的头盔,露出了自己满是胡须的脸,大胡子将整个脸都给遮挡住,只留下眼睛处还算干净。
这证明米尔伍德骑士,最起码有在洗脸。
“哈哈哈!”米尔伍德骑士大笑:“欢迎来到艾雷德尔的绘画,朋友!”
他张开手臂,给了薛晨一个礼貌性的拥抱:“朋友,进来说话。外面风雪还很大。”
他转身,走进了那残破的房间中。看着那屋顶与墙壁都是缺失的房屋,薛晨很怀疑能不能起到保暖的作用。
但,米尔伍德骑士平时生活的地方,又不是在地面。只见骑士用手拉起一个机关,地面翻来,竟然出现了一道通向地底的阶梯。
米尔伍德人说白了就是大老粗,巨狼认定的朋友,他们也不多加思考,也认定是朋友。原本应该是慎之又慎的通道,他们也不遮不掩直接展示给薛晨。
好在薛晨与达柯都不是什么坏人。
“那我们进入之后。”薛晨指了指房顶破开的地方,在那里,巨狼正用眼睛死死盯着几人:“它怎么办呢?”
两位米尔伍德骑士大笑起来,大胡子拍着薛晨的肩膀:“不必担心圣兽,等下说不定它还比我们快到聚集地呢。”
“对吧!圣兽大人。”
“嗷呜嗷呜……嗷呜。”巨狼怪嚎了几嗓子,撒开腿,一溜烟就不见了身影。
“圣兽大人说要和我们比试一下。”大胡子轻笑着带上自己的头盔,带头顺着阶梯,走进地底:“那我们也出发吧。”
地底的旅程,伴随着黑暗。狭窄的通道中,多是米尔伍德骑士发起的询问。
他们和巨狼一样,生在绘画世界,也终将会死亡在这里。伴随着圣兽和灵树,在这里守护了一代又一代。
因此,他们很单纯,却也很渴望绘画之外的世界。
薛晨所知道的不多,可每一个小事说出来,都能引得这两个豪爽的汉子的赞叹。
最后说到法兰要塞的事,两位汉子也被那为了守护,残杀自己同伴的不死队成员所感动,两个大爷们儿居然还有些热泪盈眶。
“原来森林里那群幽魂是这样的啊。”走在前面的米尔伍德骑士,转过头,示意薛晨再讲些。
米尔伍德骑士虽然生在绘画世界,但心中的正直之心和对光明的渴望却一点也不少。因此他们特别喜欢那群不死队成员的故事。
“说起来……”达柯做了一个补充:“不死队……与黑暗为伴……的……力量……”
“你们……是知道的……”
“哼~~~”大胡子将的鼻音拖得很长,仿佛这样可以让他一根筋的脑子动起来,想出答案。
但很可惜,并没有什么作用。
达柯也不是故意说出来吊着两人的胃口,直接说出了答案:“是狼血。”
两人发出意味深长的感叹。刚刚听到不死队的故事,都像是在听别人家的。但现在,米尔伍德骑士才知道,原来是自己人这么流弊。
代入感一下子就来了。
“嘿。”大胡子有些不解:“既然你说咱不死队的兄弟,都是感染了深渊,不得不自我肃清。”
“那是什么人,让他们感染的呢?”
“是卡萨斯人。”薛晨想起了那位在地下墓穴中的骷髅帝王。
他有着无数帮他永久守墓的忠诚战士,有着庞大特殊武器的沙虫,更有着精良的装备。或许,只有这样帝国,才能让无往不利的不死队吃瘪吧。
“嘿。”大胡子用手敲击着胸膛,生在寒冷绘画但并不代表他不好战:“要是我在,一定帮不死队的兄弟干趴下那群骷髅怪物。”
达柯仔细打量了一下米尔伍德的体型,说不定有这群蛮子的帮忙,不死队说不定还真的可以攻略地下墓穴也说不一定呢?
一行人,在薛晨的讲诉中,慢慢行走在深长的地道之中。虽然薛晨的讲诉有一些意义不明的形容词。但这并不妨碍两个汉子听的津津有味。
自家兄弟的冒险,四舍五入那就是我的冒险。
这使得米尔伍德骑士,在到达聚集地后,还有些念念不舍。两个汉子,此时成为了薛晨最忠实的粉丝。
在地道里,两个汉子知道薛晨是不死队最后一名成员的时候,那热情劲,差点将薛晨的手给握残废掉。
“嗷……”巨狼已经在聚集地中等候了多时。原本胜利的喜悦都已经被冲淡了不少。
它趴在地上,看着走出来的四人,意思很明显,就是在寻求安慰。
大胡子摸上去还没有用,巨狼直接用爪子把他拍到了一边。它死死地盯着薛晨。
自己的这个好朋友,不知道咱等了多久吗?
“嗷呜……”它低下头,轻轻嗷了下,声音显得特别委屈。
“亚尔特留斯。”薛晨有些举棋不定:“它要干什么。”
“嚯,难怪你没有女朋友。你连动物都搞不定,怎么搞得定女人?”亚尔特留斯将手叠在脑后:“它在说:宝宝很难过,要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