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说罢,孙桂馨脱口道:“只是那些家伙真这么大胆?现在叛乱势头正盛,当今皇帝若有闪失,这天下真的会大乱了。”
东方鹄道:“当今乃一代圣主,经过不少非比寻常经历才登上皇位,只是后来几十年太平日子多了,才被下边那些小人摆弄至今日地步。现今储君自己亲娘当时仅是太子姬妾,虽然他后来得到皇后百倍呵护,把他视若己出,极为疼爱。皇帝对他也是宠爱有加,他两岁已经被封为王,二十七岁被立为太子,到今快二十年了。然他这么多年虽然得到父皇宠爱,但他自己不争气,能力有限,那些兄弟叔伯对他都有些微词,他是知道的。也为此,他这太子整天唯恐被废,他虽是战战兢兢过日子,也一直想改变那些兄弟皇亲国戚对自己的看法,无奈自己确实能力不到位,经过这么多努力还得不到肯定,得不到京中皇帝国戚认同。自己本性懦弱,不敢也不会有什么大作为得到父皇认可。现在一向看顾他的大靠山皇后没了,自己父皇现今又宠爱上一名妃子,要是这名妃子产下一子,还有他什么事?他能不害怕加上恐惧?虽说他还没被废,可多少人进言要废除他,皇帝不废他,不过是念在一场父子情分,他也没什么大过错,这点身为储君的他自己是心知肚明的。若是当今宠爱的妃子产下一子,他储君之位必定受到影响,这一点古今史事可佐证,而对于这一点他自己更是清楚的,当今储君岂有不惧之理。这惶惶不可终日的熬着过日子,能熬得了几天?就是他不想,那些跟着他折腾这么多年,巴想着攀龙附凤,好自己名成利以便封妻荫子的也会赶催他出手。他现在没了当日皇后的庇荫,凭他自己哪能保住这储君之位。虽说他的儿子也就是皇长孙是深得当今的喜爱,然这只是在皇帝宠爱的妃子还没产下王子的情况下。如果有了新王子,这局面就会打破。(在出生时当今就说这里有三个天子)在这情况下,太子这些人哪里还顾及那些父子君臣大义。”
虚涵道:“是这理。”
孙桂馨道:“这么说,这次出行就是绝好机会。”
虚竹道:“是的,要是在京城皇宫大内,皇宫皇城是皇帝掌控的,当今又是在无数波折中拼杀出来的君主,现在年纪虽然大些,又过了几十年太平日子,毕竟雄风犹在。当今一向与当年跟着他做事的那些皇亲国戚将校臣子十分亲近的,据说经常会与他们同乐,特别是那些皇兄皇弟,经常召他们进宫同乐。有时还会自己弹奏,那些皇亲们唱和,十分融洽。为此,那些皇亲国戚大臣将校还是十分拥戴他的。如此一来,那些想作反的在京中,难有作为。要是出皇都京城了,皇帝没了依傍,这机会千载难逢。”
虚慧道:“如果他们真的动手,证明此番藩王作乱,就是当今储君为保住自己储君之位拼死一搏,我想他还会找准时机逼当今退位,他自己登位当皇帝。”
孙桂馨道:“他有这么大胆?”
虚慧道:“俗话说,把赶狗入穷巷子,急了都会跳墙。兔子逼急了,也会噬人呢。须知道,他要是被废,没了储君之位,他离死就不远了。就是他父皇不杀他,其他那些皇亲国戚,朝中大臣也饶不了他,更别说接任储君了。就是他那个便宜母后在,恐怕未必能保住他呢,更何况皇后早走了。胜者王侯败者寇,这在历朝历代都有血淋淋的教训,没谁能躲得过去的。他身在其位,能不知晓,他虽软弱无能,但这情况后果,傻子白痴都知道的,这也是他这么多年来战战兢兢不得安生的主因。”
虚文感叹道:“好好一个国泰民安的天下,弄到如今这样地步,真是悲哀。自武帝为揽权独尊孔儒之后,朝堂上日渐成了朋党天下,有能力的贤者能人不得不远远躲避,什么的盛世强国都被他们这些奸佞之人的所作所为抹杀了。”
虚涵道:“这些问题与我们现在做的没什么关系,眼下事情时间都紧迫,我们现在暂时不要为这些大问题作辩论。我们还是看看接下来如何做成这宗大买卖,才是关键才是实在的事。虚谷,你说说。”
东方鹄道:“这次我们除了做好先期事务,还要等到圣驾来时混进去才好动手。这混进去要多些人才行,但是要分作阴阳两队。”
孙桂馨道:“阴阳二队?”
东方鹄道:“是的,阳不用说,就是与他们面对面的,这是简单,只要把他们注意力吸引住就行了,单这也难办成事。至于阴队的人,就是我们一部分人要隐藏起来,悄悄与目标方接近。期间不要与阳队接触,只暗中相连,相互策应支援,如此才能办好事。”
虚涵道:“我是要去的,我隐藏不起来,我去阳队。”
东方鹄道:“师兄,这回还真有你来担纲挂帅做主角,别人还真做不来。”虚涵道:“行,看看还有谁?”东方鹄道:“我们师兄弟们一起去,还有东儿允儿他们几个,吴明祥大叔福大叔他们也去走走。”虚涵道:“男丁倾巢出动?”东方鹄笑道:“那边毕竟是圣驾,不隆重点也太不给皇家面子了。”
虚慧道:“我基本同意虚谷师弟安排,不过说到这,我忽然想到一点,我怕一会说着自己又忘了,所以只好打断大家思路。”
东方鹄道:“虚慧师兄请说。”
虚慧道:“这买卖大,涉及的层次高、范围广,很多事我们单是以我们现在掌握到的资讯和想到的安排,万一出现什么意外,或出了些我们现在想不到的事,我们的人要是过早全部暴露了,我们想重来就再没机会了。”
东方鹄道:“还是虚慧师兄想的更周全,那依虚慧师兄意思,我们怎么安排好?”
虚慧道:“为了日后有个走动余地,我建议虚明虚怀二位师弟留下在这里,六儿度儿留下辅助二位师弟。至于为什么留下二位师弟,原因也简单。一是虚明虚怀二位师弟为人稳重,做事周全,留在家里策应,我们在外就无后顾之忧;二是为日后好有个生面孔,以备做些更有意义的事。六儿度儿年纪还小,到了外边出现状况,我怕他们控制不住自己。而且我们即将混入的是御林军,皇家卫队,那些军士自然是经过挑选的,那些军士必定都是些壮健的大汉子。要是有两个孩子在里边,不是不打自招了。他们就留在家里,帮二位师弟办些跑腿活。另外殷老爹和孙老爹二位年纪也大了,这样走动太劳累,这次还是留在家里照应的好。好了,我想补充的就是这些,其它由虚谷师弟继续分派吧。”
东方鹄道:“好的,至于到了外边隐身的,也就是我们的阴队,就由虚睿虚华二位师兄来办,你们还有个目的,不单探听作乱者的情况,还要准备随时进入内院,直接与皇帝或他身边的人取得联系信任。依二位师兄的轻功,那些内院围墙难不住你们。当然,你们两人不能一块进去,一来担心外边的军士会发现;二来内院里的人是惊弓之鸟。他们在那时候见你们二位高大威武的陌生人,更是惊恐,这恐怕会坏事。所以你们不用两人都进去,一人进去足矣。你们二位每人都要携带药丸,这是为了便捷,也是以防万一有一丸失落,或有什么突发事情发生令致拿药的不便办事,以致错失机会。你们在里边做的好不好,关系我们整个计划是否完美成功的关键所在。”
虚明虚怀虚睿虚华等齐声应道:“明白,我等听从师弟安排。”
东方鹄道:“谢谢诸位师兄。”
虚文道:“给了药,见人死了,就要拉去掩埋,这就不是那些军士的事了,也就是我们的事。这些是重累活,是要些有力气的去才行。”
殷芊芊道:“只有你们男的去,到时候做起事来恐怕有些不妥。”
虚文道:“怎么说?”殷芊芊道:“因为我们到目前为此,还不能确定谁是受害者,而我们此番行动最主要的就是救受害者,把人救出来才是最终目的。那我们就得弄清楚知道是什么人,是谁?朝中大臣随驾内监这些自然好说,要是皇帝身边侍候的,那不是妃嫔么。我们如果把女的救了出来,要是被救者看见你们都是男子,会相信你们么?要是一旦闹起来怎么办?还有你们怎么与女子接触?我们别忘了那些人的身份。”
虚涵道:“对对,弟妇考虑周全。”虚文道:“但我们几个出家人要是带着女眷,对方会怎么想?”
殷芊芊道:“你们只是一部分是扮演出家人,不是还要一些做其它事的么,难道挖坑堆坟,烧钱奠洒祭拜这些事,难道也是出家人来做?既然不是出家人,就不能带上几个女眷?”
虚涵道:“是这理,因为我们现在还不能确定他们要加害的是什么人,是男是女?如此还是有几个上年纪的女眷在方好办事。”
刚去拿水果进来给大家吃的胡氏听了道:“小姐,这事由我和褚妈她们几个老姐妹去办吧。我们有力气,腿脚也利索,背个把人在山上跑难不倒我们。”
殷芊芊道:“好好,虽说要早有预算被发现要与对方接触,但你们能够的,最好先藏起来,别过早露脸。等师兄他们安顿好了,真有需要,你们再出现就是了,这样会少了很多唇舌。”胡氏答应道:“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