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掌柜大喊一声:“愣着干嘛!追啊!”身旁看家护院的伙计听到老板发号施令才反应过来,十几个人提着棍子就往叶飞所在之处追去。
此刻的叶飞已经从后门溜走,身后的伙计紧追不舍,叶飞摇摇晃晃向前奔跑一边跑还不忘喝着美酒。一口美酒下肚,清凉的感觉让他忘我的大喊一声:“好酒!”
一时间,身后的伙计已经追了叶飞好几条街了。叶飞也玩腻了,为了甩掉身后追逐他的人,便一头扎进一处平房,这平房有些许温度。房后还挂着很多的白布条。当时的叶飞为了甩掉身后的人也没多想,只是钻进去之后才发现。这是个澡堂……还是个女……澡堂……
这澡堂雾气环绕,朦胧的有些看不清房屋的构造。叶飞只能眯着眼用左手在自己眼前挥舞着。而当他听到屋内传来的尖叫声和些许长发浸湿在水中捂着胸前露着美肩的女子时,也羞红了脸。他连忙弯腰致歉,一边说着对不起然后拔腿就跑。
逃跑逃到女澡堂,这可真是天下奇闻。澡堂中的尖叫让他心慌不已。什么也没想,当他停下脚步之时,已经跑到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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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叶飞坐在一颗树的枝丫之上,嘴里叼着一株狗尾巴草,双手抱头靠在树怀。脑海中想着昨天发生的尴尬之事,心里却在犹豫,现在到底要不要再进城!
城外烟火频繁,作为南都国第一城,来往的客商与观光者络绎不绝,叶飞在树上看着行人陆陆续续有商有量的时而进城欢笑,时而离城远去。
而两难的他忽然在人群中发现了什么,只见他眼睛盯着地面上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那男子身旁还有一名同行男儿。似乎是一起同行出游。而这名白衣男子气质非凡,就算让他穿着最朴素的衣裳,在这人群之中也能够一眼惊觉。
不过让叶飞挪不开眼的并不是不是这男子的动作。而是他身旁一名脏兮兮的汉子,而见那名脏汉从男子的身旁走过,手上便多了一袋钱袋。
叶飞心里想到:“光明正大偷盗?!这还得了?”他起身拿开嘴里叼着的狗尾巴草往下面一扔,便纵身跳了下来,当他落地之时就到了那脏汉面前,那脏汉一惊便骂到:“你谁啊你!走路不长眼啊你!”
叶飞左手手搭在那脏汉肩上右手叉着腰低着头好心说道:“哎,朋友,你这么光明正大偷别人钱袋。不好吧!”
从树上看下面的人群有些偏差,在面前看去之时叶飞才发现这名脏汉有些胖。眉宇之间还有些许凌气,嘴唇微厚,鼻梁高挺。眉头紧锁间还有一些威严感。看上去并不像那种小偷小摸之人。
那脏汉听完叶飞的话,眼睛在眼眶中转了个圈,一时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他心想:“老子纵横江湖十几年,出手从未被人发觉。今天不知道是撞了哪路和尚了!”
只见他开口说道:“哥们儿~你说话要有证据!你几时看到我偷人家钱袋儿了?”
叶飞与脏汉的对峙引来了身旁人的围观。但听到内容后都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的身体,但发觉没什么异样后,就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围观了过来。
叶飞见面前的脏汉挺滑头,便大喊一声:“前面的那位公子,那个穿白衣的,对对,说的就是你。你过来一下!”
那名一袭白衣的男子听到有人唤他,便下意识的回了头,他指了指自己。有些懵懂的点了点头。他走了上前拱手施礼一字一句有腔调的说道:“不知公子,唤在下何事?!”
叶飞一听这声音有些变扭,眉头微微皱了一下。而当下也没想那么多却回道:“你看看你身上是不是丢了钱袋。”
白衣男子摸了摸腰间,惊讶之下焦急的回于叶飞:“确实,我的钱不见了!”
“就是他拿的!”叶飞指了指面前的脏汉对着白衣男子说道。
还没等男子开口,那脏汉见事情败露,当下就要溜,见他一个转身便向身后跑去,叶飞见脏汉要溜,一个箭步就冲了上去,一边追一边回头对着白衣男子说:“在这等我,马上就回来!”
男子愣在原地,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身旁同行的男儿对着白衣男子说:“小姐,怎么办?”
男子开口:“先等等吧,这笔钱很重要!”
“那这样的话,会耽误找材料的时间啊!”男儿焦急的对着男子说。
男子眉头紧锁:“这也是没有办法,大不了明天再来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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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分两头,叶飞一路追着脏汉,费了好一阵子都没追上,心里想到:“这家伙有一套啊,看着挺胖,这么灵活。轻功竟然这么好!”
要知道,叶飞从小修道,什么招式过目不忘,一学就会,更是十几岁就会自创招式。就是这样也愣是没追上一个脏汉。可叶飞转念一想,嘴角微微一笑,便计上心来……
再反观那脏汉,一路驾轻就熟,一看就是偷盗的老手,跑了一阵发现身后没了动静,便停了下来,他拿出怀里的一袋钱袋,这钱袋上面还绣着一个百合。看他随手一抛又接在手中,嘴里还念念有词:“小样儿~追我?!老子是你能追的上的?老子逛遍整个江南城一个时辰都用不了!说我偷东西。我就是偷了!你能咋地!跟我斗!我呸!”
只听他骂了一会,确实感到有些累了,那脏汉便来到一处驿站(所谓驿站,就是在必经之路上为赶路的人解渴,吃饭的地方。)
那脏汉将钱袋从左手滚到右手,又从右手滚到左手,走着小踏步来到驿站前找了个桌子坐下:“小二,来碗水!”
“好嘞!您稍等!”小二肩膀搭着白布条笑着脸回道。
脏汉把玩着钱袋,将钱袋口拉开,这一拉开不要紧,脏汉两眼放光!钱袋确实没装满,但却有两锭纹银,外加上一些碎银。那脏汉看着白花花的两锭大银。心里十足乐开了花,他一手举起一锭,左边亲一口而右边又一口,边亲边笑啊。完全没在意面前坐着的人。
而脏汉开怀大笑之间,一个似熟非熟的声音无情的闯入他的耳中:“开心吧?!”
脏汉随口回道:“那是!那是!哈哈哈哈哈。”
忽然脏汉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样,他抬起头的脸上没有了刚刚的肆意之声,取而代之的是面如死灰般的无尽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