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墨龙源,是一个实习记者。当初在大学的时候,我也是一个很优秀的学生,但是现实是,我们都会离开学校,进入一个叫现实的社会。我学的是电子商务,当初在选择专业的时候,我就考虑到未来的就业和发展形势,也曾想过以后会有很不错的工作。
但是时间是不等我的,当我大学四年结束出来的时候,不仅仅是电子商务进入一个饱和的时期,很多人都没有合适自己的工作。曾经自己也是想过,以后的就业可能会和自己的专业没有关系,但是现实降临的时候,我真的有些惊慌失措。
在学校,我参加了很多的社团和活动,但是最喜欢的还是文字。在实习的时候,学校将我们送到了工厂,成为最廉价的劳动力。这并不是我希望的生活,最后在家里父亲的帮助下,我成为了一个实习记者。而当初一起的同学,有些人就比我好很多。
我这里只是简单介绍一下我自己的背景,因为本身并没有多少特殊的地方,除了喜欢文字外,并没有什么特殊的爱好。当然,咖啡是必不可少的东西。毕竟很多时候,我需要用它刺激一下自己有些麻木的神经,让自己集中精力处理当下的事情。
除了工作,我最大的爱好可能就是喜欢研究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比如传说美洲阿兹特克或玛雅人制作水晶头颅,不过后来证明这些水晶之上有着现在工艺的打磨痕迹,也就是说我被一些所谓的“专家”欺骗了很久。
美国的道西外星人事件,俄罗斯的幽灵列车事件。这些东西有些目前无法被证实,有些似乎有证据,却难以证明。但是,人类总是对未知有着极大的兴趣,而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我现在正在一个很小的房间中,敲着面前的键盘。旁边是半冷的咖啡,已经闻不到咖啡的香味了。头上的灯有些晃眼。这是一个密闭的空间,周围的墙壁用的是超级合金制成的,我曾敲过一次,墙壁很结实,我曾想尝试在这个墙壁上抠出一点东西,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但是我那样做了。直到被周围的噪音惊醒,我看着自己流着血的手,竟然感觉不到疼痛。
这是一个非常不好的兆头。我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只是想着在死亡降临之前,能不能将自己的故事写下来。我向牢房之外的人提出了想要一台笔记本的要求,但是他们却说这需要审核。直到我表现出易怒和暴躁之后,他们才批准了下来。
现在我的手已经好了很多,但是敲击键盘的时候依然不能用力,不然伤口中的血会溢出的。
门外每隔十五分钟就会有一个穿着四级三防服的身影经过,在他们经过的时候,我不得不停下敲击,装作沉思的模样,这让我的思绪有的时候容易中断。
这些人每次都会敲击大门,那沉闷的声音是为了确保我不会睡着。大约两分钟左右,他们就会离开。房间中也有着很多监控,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不想在那些守卫面前表现出自己在写东西的冲动,哪怕他们可以通过监控知道我大多数时间一直在敲击着键盘。
至于旁边的咖啡,或许是现在唯一能让我镇静下来的东西了,毕竟我不喜欢抽烟。曾经尝试过吸烟,但那强烈的晕眩感让我根本无法宁静下来。
房间是五米乘五米乘四米的封闭房间,角落有一个很小的卫生间。提供我每日的日常清理。这就是我现在所在的空间,狭小封闭还有深沉的压抑感。
对于发生这样的事情,我自己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去说明。当我以为像是美国道西事件,俄罗斯幽灵火车事件距离我很遥远的时候,这件事却是真真实实的发生在我的身上。
我已经忘记自己多久没有休息了,整个房间就连一点缝隙也没有,笔记本的电源想来应该也是无线传输系统。我甚至知道,我敲下的每一个字,都有人监视,但是我还是想要将自己的故事写下来,可能这就是我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今天他们再次尝试和我接触,他们通过隔间通道,送进来一张椅子,并要求我自己将自己固定在椅子上,椅子上的手脚位置有按照我身形测量的合金制品。可以说,我当我把手脚放进去的时候,我想要弯曲一下手指都是没办法做到的。
随后会进来四名穿着四级三防服的工作人员将我推出去,那时候我会被罩上眼罩,什么都看不见。
我不是罪犯,我没有暴力倾向,更没有想要伤害什么人的想法。但是当我被推回来的是时候,他们只是松开了我一只手,剩下的就是要我自己去解决了。
原谅我喝了一口咖啡,虽然已经不热,但是咖啡的香味还是让我沉迷了一小会。我想,可能只有那段时间,我才是我自己。
是的,他们松开我一只手后,我就会将自己解放出来,然后将椅子送回到那个通道中。我可以听到通道中传来的金属断裂的声音,那是他们在销毁那个合金轮椅。我不知道他们在惧怕什么,或者是害怕我什么。
我甚至都不记得推出去后,他们对我做了什么,只是感觉自己应该是被注射了大量的镇静剂。因为我能感觉到那些流淌在血管中的冰冷感觉,就像是冰在血管中流动着,顺着手臂让我全身冰冷下去。
这应该是我进来的第五天,毕竟那些警卫前来的规律还是很准时的。而我在知道这里无法明确时间的情况下,就开始在一旁利用那些警卫到来的次数记录着时间。虽然只是一个大概,但是至少让我知道自己在什么时间,遇到了什么样的事情。
这就是我现在所处的情况,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那样做。
唯一比较好的地方,就是他们同意我拥有这个电脑了。而我可以用这个电脑记录和思索之前发生的事情,看看能否帮助我理清事情的来龙去脉。
我是一个实习记者,之前已经说明了。
大约三个月前,若是我在这里记录的时间没有问题的话,那么准确的时间就是一百一十三天前的夜晚。
二零一八年四月三号,夜里十点十分,我在自己租住的小房间中整理着今天的稿件。虽然是实习记者,但是工作量却是很多,也算是为了尽快熟悉自己的工作而努力吧!
我刚喝完一杯咖啡,现在还能记得那时候咖啡的香味,真的让我很怀念。当时我在电脑中处理一份寻人启事,最近一段时间,我已经遇到了好几起寻人启事了,在审核内容没有多少问题后,我就是将这些寻人启事交送给了编辑。
编辑审核之后,交给主编,最后才会刊印。
房间中的水壶正在发出呜呜的声音,提醒我一壶水烧好了。
这是我临时租住的房间,所以并不是很大,除去办公桌和单人床之后,留给我的空间就很小了。水壶是放在床头的椅子上烧的,所以我离开了电脑桌,想去关水壶的电源。在走过桌边的时候,却是不小心将桌边的一堆资料碰倒了。
我心中是很愤怒的,毕竟谁在繁重的工作之后,也会因为自己的愚蠢导致的事情而恼火。虽然有人说过,人类的愤怒皆是来自自己无能的体现,但在愤怒的时候,没有人会想到这些,只是有些恼怒而已。
虽然我告诉自己,这是让我尽快熟悉工作的需要,但依然不能平复和我同时进入杂志社的同伴在这个时候却是开着车和女伴逛街的事。
我唯一能安慰自己的就是,幸好跌落的是这些资料,而不是水壶,不然我现在就要去医院了。
人类在很多事情上,总是喜欢看到自己失去的,但却没有想到自己拥有的。而我喜欢用这样的方式安慰自己,至少事情没有更加倒霉。若是说假如你遇到最倒霉的事情会怎样的时候,我会和他说,至少我还活着。
这种方式并不是经常有效,但是会让我平和许多。
我蹲下身,将那些杂志整理起来,这些都是我所在杂志社的杂志,毕竟想要在这里工作,就要熟悉杂志社中的一切,哪怕那些杂志中并没有自己喜欢的内容。
收拾好之后,我来到床头木椅旁,将插头从床头上的插座中拔出。
也是在这个时候,传来了敲门声。沉重且有力的敲击声,让我知道,门外的人应该是一个很自律的人。当然这是我自己习惯的小推理,虽然大多数时候只是自娱自乐。
我不知道敲门的是谁,甚至在我开门之前,我都不知道进来的会是他。也是他的到来,让我的生活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稍等。”我喊了一声。随后走过去打开了门,门外几名穿着笔挺西服的人守在楼道中,这让我心中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