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凌玖微笑着说道，只是面容有些僵硬。
“无事便好，若是对前辈产生了什么影响，那便是颜昭的过错了。”
不，
我有事，
事还大着呢！
凌玖心中在疯狂叫嚣，面上却是一片轻描淡写，“这些都不算什么！”
两袖清风，面朝微阳，整一个看淡世俗的高人做派。
顿时把颜昭给哄得更是对凌玖敬重不已。
“陛下，那祥瑞的事，不知……”凌玖琢磨着这次的馈赠，或许正好是一个收集信仰之力的契机，就又将祥瑞的事重提了一遍。
然而颜昭却是有些忐忑了，这事儿前辈怎么又想起来了！
这么执着的吗？
颜昭脑门上布满了一圈细细密密的汗珠，却是半天不知从何说起，只好一咬牙一骨碌的往外倒。
“这……前辈，这古今以来就没有人做祥瑞这一说法啊，如果您……颜昭就怕冒犯了前辈。”
凌玖却是露出一脸恍然大悟，搞半天是自己没说清楚让他给误会了。
“陛下可能是误会我了，我说的做祥瑞只是说挂我的名号而已，并不是以真身出现。”
“那前辈想以什么面世？”颜昭听了这话，也知道是自己先前想差了，顿时抛出了新问题。
“就说有祥瑞就成！”
“这……”颜昭犹豫了，只说其名，不做其形，这有人会信吗？
看到颜昭犹犹豫豫的样子，凌玖却是扬起一抹自信的笑，“放心，对外就说有祥瑞叫凌玖，其他都不用管，自会有人为我们圆了这个说法。”
颜昭听了这话，虽然很疑惑凌玖为何会这么说，但也只当这是凌玖准备好了后手，不过……
颜昭想了想，还是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那要怎么为这祥瑞造势呢？”
“上次的伸张正义和这次的馈赠难道不行？”凌玖笑说道。
“前辈，这可能还真有些问题，”颜昭露出一丝苦笑，“上次明显是人为，而这次……”
“不用担心，”凌玖略带深意的看向颜昭，“会有人帮我们处理好！”
颜昭眼中的疑惑更甚，却是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对了陛下，我希望你能让右宰相和黄忠隐瞒我的身份，还有帮我在皇城找一位叫云曦的女子。”凌玖突然想起了这几个见过自己样子的人，要是穿帮了可不太妙啊！
颜昭表示了解，也没有多问为什么。
因为问了也是白问，他和大佬根本不是一个思路的。
现在大佬三时辰不到就十阶了，颜昭觉得他们就更不是一个思路的了。
不过，十阶？
颜昭总感觉前辈好像漏掉了什么。
比如，化源期？
还有，业术选择？
前辈这一瞬登顶还有两步骤给落了啊！
此时凌玖也已经察觉到这一茬了，她好像漏了源修关键的两步了！
这怎么搞？
太快了啊！
凌玖顿时有种天赋太高的惆怅。
“陛下，不知道十阶后进入化源期还来得及吗？”
颜昭：……
虽然是事实，但是还是好气呦！
“咳——”，颜昭干咳一声，掩饰住自己眼中快掩盖不住的羡慕，“前辈这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所以……”
“所以什么？”凌玖的心脏瞬间被提起。
“所以在下也不知道！”
凌玖：……
不知道你就不知道啊！
所以你说话喘什么气呢！
凌玖无语，狂压住心中想要将他扔出去的想法，面带诡异微笑问道：“没有办法了吗？”
颜昭狠狠打了个寒颤，立马求死欲极强的说道：“有有有，不，大概吧！”
凌玖：……
有，大概是什么鬼？
“你说，我还吃不了你！”凌玖无奈的解释到，她可是慈祥前辈，没崩人设的那种！
颜昭简直想哭，前辈是吃不下，但前辈是想将他煎炸蒸焖煮啊！
他又不瞎，前辈这眼神意味太明显了，他忽视不掉啊！
“源修突破十阶后，源气会有一个质的飞跃，阴阳源气将会变得更为明显，只是前辈这情况确实是特殊，没有经过化源期便直入十阶，导致源气现在阴阳不分。”
颜昭顿了顿，看向凌玖堪称'温柔'的目光后，马上说了下去，“这样就会产生两种结果，要么阴阳术业都可以修，要么都不能修。”
“所以你是要我赌运？”凌玖语气有些古怪。
“这……某一方面确实如此。”
凌玖顿时无语。
要你何用！
“其实前辈可以不修术业的。”颜昭在一旁弱弱的为自己补救形象。
“这样我闲的慌！”凌玖一副'我好会无聊'的表情看着颜昭，眼中刻着'我是大佬'的字样。
颜昭：……
果然，
你前辈还是你前辈啊！
“在下会为前辈准备好相关书籍，请一些业术大家。”颜昭木然的说道，觉得自己受到了强烈的打击。
“不用了，”凌玖说道，“我记得沧辉好像设了专门的课程，我可以去旁听吗？”
颜昭感觉到了一瞬间的惊悚，前辈这是要对那些可怜的幼苗下手了吗？
不过颜昭面上不显，状似无意的向凌玖问道：“可以是可以，不过沧辉学院招生在即，不如前辈去做老师体验一番？”
凌玖一听却是心思一动。
“不了。”
颜昭心里顿时一松，还好沧颜的花朵保住了。
“我打算去做个学员！”
颜昭顿时感觉他的花谢了……
“前辈不再考虑考虑？”颜昭欲哭无泪，想要做着最后的挣扎。
“就这么办！”
颜昭突然很想自闭……
不过凌玖现在却是十分期待。
还在组织时，由于那个见不得光的世界，她从没体验过哪怕是一天的正常生活，更不要说是和同龄人一起上学了！
虽然初期训练时，她们一群人是被集中起来上课的，但是上一堂课少几个人，上一堂课少几个人，甚至到了训练结束前就只剩下她一人，这样的'上学'，她是真的不敢恭维！
其实如果可以，她宁愿一辈子平平凡凡的为日常生活忙碌，也总好过在阴暗处活一辈子，甚至连正常的读个书都是奢望。
不过现在愿望将要实现了，凌玖顿时抛开了过往，心底泛起着轻漾的涟漪，好开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