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凤轻轻点了点头道:“听晓成说他之前遇到过一次!”
随后白凤便将胜风雷杨晓成遇到铁面阎罗之事给徐奉天讲述了一遍。
徐奉天听完后眉头略皱道:“其实我也不愿相信他就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还有他今日还告诉我,说南尧二十万大军已兵至徐都,所以让我不要为了一些琐事为乱了方寸!”
白凤惊声道:“谁?铁面阎罗告诉你的?”
徐奉天点了点头,继续道:“可是,既然他心存善心,又为什么还要抓走我那两位朋友呢?”
白凤眸色微沉,没有说话。因为她初来乍到,对今日所发生之事知之甚少,甚至还没理清头绪。因此她觉得过多的谈论不仅帮不上忙,反而会给徐奉天徒增许多烦恼。
而徐奉天现在则面临着一个极其艰难的选择,一边是敌军犯境、狼烟四起,一边是朋友失踪、生死未卜。
他很清楚国家安危大于一切,他本不应该有所犹疑的!但此时的他竟然有一种强烈的负罪感,这种负罪感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难道真的要将白晓跟端木轻雪之事抛在一边吗?
难道真要将她二人的安危托付于白凤吗?可是白凤连她们二人的面都没见过!
他的脸色早已沉得发黑。
“天儿,你放心吧,我会找到你那两位朋友的!”突然白凤在一旁微微道。
她的语气很轻,声音也很温柔,就像是一个慈爱的母亲正安慰着自己的孩子。
她知道徐奉天的担忧,因为她太了解他了!
“可是……”
徐奉天刚要开口却被白凤截口道:“客栈这么多人,总有认识她们的,不是吗?”
徐奉天目光静静地盯着白凤,少许后浅浅一笑道:“有白姐这句话我就放心了!那这事,就拜托白姐了!”
白凤娇笑一声道:“对我还客气啊?”
徐奉天也是笑了笑。
随后徐奉天将自己在江州所了解的情况又给白凤讲了一遍。
“慢着!”徐奉天刚准备转身时却被白凤叫住。
徐奉天一脸疑惑道:“怎么了白姐,还有什么问题吗?”
白凤一双无奈的目光扫了一眼徐奉天道:“你总得告诉我你那两位朋友是男是女,长什么样吧?”
徐奉天一愣,尬笑道:“还真是,差点把这事给忘了!是两个女的,一个叫白晓年龄和我差不多,另一个叫端木轻雪年龄和你差不多。至于长相嘛都和你一样漂亮!”
白凤一双好奇的目光投向徐奉天道:“母女啊?”
徐奉天道:“差不多吧,姑侄关系!”
白凤一听,脸上便立刻挂起了一个大大的“抗议”!
女人都一样,在她们面前谈论年龄及相貌那就是如履薄冰。
嫉妒是女人最致命的劣质麻醉剂,不仅伤脑、伤肺还伤肝!
嫉妒更像是一瓶劣质而高度的二锅头,喝一口就会使她们大脑错乱、神志不清。
所以,在女人面前,即便是牛头马面你也决不能吝啬你的溢美之词,更别说是对自己十分自信的女人了!
女人的“雷区”很多,对比就是其中之一。对比的对象及说话的技巧便决定着你“踩雷”的多少。
如果她是个“千斤”小姐,那么你就只得将她比作杨玉环,切不可谈起赵飞燕!
如果她是个“陈年老窖”,那么你就只得将其比作易安文姬,切不可谈起西施貂蝉!
如果用醋来表示嫉妒的话,那么每个女人的心中都流淌着一条长长的醋河!
如今徐奉天竟然拿白凤和白晓的姑姑作对比,那这岂不是明摆着“老”了一辈?
但徐奉天哪里懂这个啊?他还一脸无辜地望着白凤道:“白姐,有什么问题吗?”
白凤望着他那张“不谙世事”的面孔,也是啼笑皆非。
二人一阵离别时的寒暄之后,徐奉天便启程赶京城而去。
白晓望着徐奉天离去的背影,自言自语道:“这榆木疙瘩,还真是一点都不客气,本姑娘有那么老吗?”
说着她又眼珠一转涩笑道:“既然这样,那他前面那句肯定也是真的喽?”
想到这里,她又如吃了一大罐蜂蜜一般,满脸甜笑地往客栈内走去。
……
洛阳城,还是那个朱门雕窗的屋舍。
“你说什么?徐奉天就是……”皇后猛然间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她指着赵仁向前两步道,“你不是专门让曹韵德去办这事了吗?怎么还能出现这种情况?”
赵仁耷拉着脑袋道:“我万万没想到此事竟然被徐奉天撞上,更没想到的是,徐奉天就是天选之子!”
皇后甩手又向后几步后又转头怒声道:“现在不是找借口的时候,当务之急是得想出个权宜之策啊!”
她长吐了一口气接着道:“也不知道徐奉天目前查到了多少!”
赵仁扫了一眼皇后,脸色略淡道:“江州那边来信,徐奉天并没有查到什么实际性的东西,所以他才一怒之下杀死了江州刺史曹韵德!”
皇后倏然将目光投向赵仁,惊声道:“你说什么?曹韵德被徐奉天杀了?”
赵仁一脸无奈的表情道:“不光如此,他还将我派去协助曹韵德的刘尚仟也给杀了!”
皇后拍案大怒道:“他徐奉天有什么权利杀死江州刺史堂堂四品大员啊?即便他查有实据,那也应该是先押到京城,经过三司会审后才能定夺吧?他这算什么?他这分明就是不把你我放在眼里!”
赵仁长叹了一口气道:“如今曹韵德一死,我们对江州之事就鞭长莫及了呀!徐奉天之后若是再查出些什么端倪来,到那时,我们即便想挽回都无能为力啊!”
皇后瞥了一眼赵仁,有点不耐烦道:“我说哥哥,我今日叫你来是让你出主意的!所以别动不动就唉声叹气的行不行啊?这些问题还需要你说吗?难道我不清楚吗?”
说话间,她又“扑通”一声重重地坐在了椅子之上,眼睛睥睨着一侧,鼻孔之中轻喘着粗气。
赵仁也是如霜打的茄子般蔫蔫地站在那里。
半晌后,赵仁又将目光缓缓投向正怒气冲冲的皇后轻声道:“如今之际,也唯有主动出击了!”
皇后陡然将目光扫向赵仁道:“主动出击?怎么个主动出击法?”
赵仁深吸了一口气,凝目少许道:“我们很清楚徐奉天的软肋,但徐奉天却还不知道我们的弱点!所以我们得充分利用起我们的优势!”
皇后思忖了半晌,还是不解道:“利用我们的优势?怎么利用?”
赵仁嘴角微微弯起,眼神之中寒光闪闪道:“一不做二不休,既然注定是赌,那我们就干脆赌一把大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