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霸山道:“大哥,找阿霸唯一的线索没了,现下该怎么办才好?”成霸言道:“我还是觉得那牧羊人怪怪的,你看他忽然变得这么体面,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成霸海道:“我认为咱们应该跟着他一起走,你看他可以换到好马又能得到宝剑,我曾听人家说,运气不好的人要常接触运气好的人,咱们跟着他准没错,说不定可以多沾点好运。”
成霸天甚觉有理,“好,趁他还没走远,咱们快追上。”通天五霸赶紧牵马急奔,紧追在后。
西行了一会儿,杨羿听闻后方传来阵阵马啼声,似是有人追赶上来。
好不容易跟上杨羿,成霸天喊道:“喂,牧羊小子,你等等我们啊!”
杨羿装作没听见,头也不回地加速直奔。
成霸山道:“越离越远了,怎么办?”成霸行道:“放心,看我的!”说完,便自怀中摸了一枚旋尾镖掷向前方。成霸行本无意伤害杨羿,因而故意掷偏方向,旋尾镖自杨羿左侧掠过,杨羿毫发无伤。
见杨羿仍不停步,成霸天道:“再丢丢看!”成霸行再掷一枚旋尾镖,此次则是朝杨羿右侧划过,希望能引起他的注意,孰料杨羿依旧不予理会,策马直奔。
见杨羿越行越远,成霸天心急了,只好狠下心来采取极端,向成霸行道:“看样子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你给我掷中他的身子,他自然就会停下来。”成霸言道:“这样恐怕不只是停步,而是摔下马来啦!”
成霸行嗫嚅道:“大哥…这样好吗?我们既然决定要跟着他走,怎还出手伤人?”成霸天厉声道:“不管那么多了,快给我丢!若让他跑走了我唯你是问!”
成霸行再拿一枚旋尾镖,瞄准杨羿的身躯一丢,杨羿腰身一弯,恰巧闪过,成霸行惊道:“大哥,那小子背后似乎长了眼,竟给他躲了过去。”
成霸天怒道:“你不会一次多丢几枚吗?连这还要我教!”成霸行“喔”的一声,乖乖的从怀里再摸出五枚旋尾镖,成霸山提醒道:“对了,其中几枚记得瞄准马脚,若马受伤了他自然也走不远了。”
成霸行接获指令,正欲再次掷出时,杨羿似乎也猜想到对方可能攻击马脚,当下叹了口气,勒起缰绳,放慢速度,掉头过来看向通天五霸,问道:“你们紧跟在后,是为何故?”
成霸天平时心高气傲惯了,要他说出:“可否让我们跟着你走。”一时之间却是难为情,只好随口道:“啊,因为咱们忽然想起一件事,忘了问你叫啥名字。”
杨羿疑道:“仅仅如此?”成霸天搔头道:“哈,是啊,没错!”
为了询问自己的姓名而大费周章地追赶上来,杨羿说什么也不相信,不过既然对方问了,告诉他们倒也无妨,于是道:“在下姓杨,单名一个羿字,后羿的羿。”
成霸言拍手道:“唉呀,看你牵着一只羊,我早该猜到你姓杨。”成霸海道:“谁说牵羊的便是姓杨,你刚牵马那不就得叫马霸言。”成霸行道:“刚刚杨羿也有牵马,那又该如何叫?”
成霸山灵机一动,将三人推开,说道:“其实是这样的,我们兄弟五人想说你一人只身在外,如果遭遇危险,没人照应就不好了。”成霸天跟着附和:“没错,没错,我们通天五霸可是济弱扶倾的豪侠,看你要上哪去,不如让我们来保护你。”
杨羿道:“不需劳烦各位,我一个人行即可。”好不容易找到了个台阶下,却遭杨羿一口回绝,成霸天怒眉扬起,“有多少人希望能得到通天五霸的保护,他人求之不得的事你竟敢拒绝,简直看不起我们!”杨羿两手一摊,回道:“我没这个意思。”
成霸天边说边挽起袖子,“你分明就是,看来得好好露一手让你瞧瞧,叫你心服口服。”
成霸天立即跃下马来奔向杨羿,伸出右手,施展小擒拿欲抓住杨羿,杨羿见对方出手,本欲施展剑法还击,忽然想起自己从未在他们面前展露武功,这五人疯疯癫癫的,若此刻见自己武功大增必定胡思乱想,更加牵扯不休,杨羿只好刻意假装,装作自马上翻落下来,双脚站立不住,险些跌倒的样子,第一时间巧妙逃出成霸天之手。
成霸天哪肯善罢罢休,一抓不中后,举起狼牙棒,在空中挥舞了几下,朝杨羿头上砸去,杨羿见状大喊救命,慌张地逃至一旁。
成霸天道:“你喊救命也没用,只要你答应让我们保护你,我就此罢手。”杨羿道:“不要!”成霸天一听,狼牙棒挥舞得更凶,奔向前去,一棒击向杨羿腿上。
杨羿边躲边喊道:“哪有人如此蛮不讲理,硬要保护人的。”杨羿的动作看似狼狈,实则闪躲得恰如其分,好几次成霸天差点就要击中他,关键时刻却又给他溜走。
成霸行道:“大哥,都几岁人了,还玩捉迷藏啊?”成霸天道:“你们几个别光顾着看热闹,还不快过来帮忙!”成霸海摇头道:“我们不玩这种小孩子的游戏。”成霸天怒道:“谁在玩游戏了,快帮我抓住他!”其余四人连忙过来将杨羿团团围住。
成霸天道:“哼!杨羿我告诉你,我们通天五霸一旦连手,可是威力万钧、惊天动地,我再问你一次,你究竟答不答应?”
杨羿斩钉截铁地道:“不要!”成霸天道:“真是固执,那就别怪我们了,大家一起上!”
成霸山抽出背上两柄短剑,双手齐刺,杨羿下意识向后翻跃,为了怕露出破绽,于是在落地时假装跌坐在地,哀嚎道:“痛死我也!”成霸天露出微笑,“知道痛就好,如果让我们保护你,保证你往后遇到敌人不会像现在这样痛得唉唉叫。”杨羿道:“不要就是不要!”
“你你你……真是气死我了!”成霸天大喝一声,发狂似地攻向杨羿,成霸言大刀挥向杨羿头顶,成霸海举刀砍其下盘,成霸山短剑刺向腰际,成霸行则是旋尾镖在握,见对方右胁有个漏洞,不加思索地丢掷出去,杨羿明眼瞧见,干脆趁乱躲到成霸天身后,忽地“唉唷”一声惨叫,竟是成霸天中镖。
成霸天按住受伤的手臂,怒目瞪向成霸行,骂道:“看准点再丢!”成霸行做了个道歉手势,继续瞄准,成霸天不管手伤,出招依旧虎虎生风。
成霸海方才攻向下盘未果,大刀顺势上走,心想恰好可砍到杨羿的右手,只见杨羿右手倏地一收,却惊见成霸天一条粗壮的臂膀在那,成霸海赶紧中途收刀,险些砍中,成霸天破口大骂:“全是一群笨蛋!对方一根毛发都没伤到,我倒是快被你们砍死了!”
其余四人经此一骂,均绷紧神经,出手更是全神贯注,不敢懈怠。见通天五霸群起围攻,再也无处躲藏,杨羿只好祭出青龙剑,只是剑不离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