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征的真名叫做,初一,就是初一的生辰,天生神力,三十有七。
一身的武功是祖传自学的,并不是手把手言传身教的那种,只是口口相传而已,包括武功招式都是一代代口述下来,有其意而无其形,晦涩难懂。
家里还有一把方天画戟,据说是祖先吕奉先的主打兵器,是真是假他也不知道。
祖先的传说,让他向往,发誓一定要成为,比祖先还要厉害的英雄人物,可惜没有马。
凭借超强的理解力,还有天生神力,愣是用了二十多年的时间,才将武功练成,练成之日就给自己起了名字,吕征,吕战天!。
名字起好了,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了,奈何家中妻子儿女等着糊口呢,之前的几任里长虎视眈眈,窥视妻女不是一天两天了,都畏惧吕征的大块头,就没敢有什么非分之想。
有一天,吕征下地干活后回家,发现里长在一家附近转悠,一怒之下连续秘密弄死几个里长,官差下来盘查,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判了个失踪。
后来,镇里又派来了个里长,这让吕征紧张了,竟然是拖家带口来的,一个妻子,四个女儿一个儿子,让吕征惊讶的是,里长的妻子是汉家女子,还是会武功的那种,脾气暴躁的厉害,只要发现里长看哪个妇人,直接按在地上狠揍一顿。
就这样,因为一个会武功的妇人一家的加入,这个村子变得和睦了起来,里长跟个三孙子似的,被自家婆娘呼来喝去。
当然了,在外人面前,整个村子给予了里长足够的尊重,只有这个时候,里长才会找回男人的尊严。
里长是色目人,通过几年的接触,吕征对他的感官好了很多,后来,顺理成章的称兄道弟,关系非凡。
吕征啥都好,就一个缺点,能吃,一顿要二十多个炊饼,还只是个半饱,为了妻子和孩子,好多年都没怎么吃饱过了。
里长得知后回家与妻子商议,妻子就是练武之人,通情达理,拿出一半的积蓄借了吕征五两银子。
好景不长,西域的喇嘛跟有病似的,满天下乱串,走到哪里都有一群人前呼后拥,对外宣称游历天下,为蒙元寻找龙脉或寻找什么长生之法,之类的幌子。
其实,喇嘛就是来江南寻欢作乐的,顺便宣告天下喇嘛已经入驻中原了。
不管在城内还是乡村,走到哪里,哪里就有冤情,天黑后任意找一户百姓人家,霸占人家的房子留宿,还要好吃好喝的供着。
如果,妻女被喇嘛看中,就会把男人赶出去,要求其妻女侍寝,如果男人反抗激烈,甚至对喇嘛动手,按照元律等同造反,杀无赦!。
就在头几天,喇嘛路过吕征的家,看中了其妻女,动了不该有的心思,里长怕兄弟冲动犯浑,偷偷说了一遍相关的元律。
吕征暗恨,恨不得直接杀了喇嘛,然后拖家带口跑路,这个太不现实了,身份证明没有,路引也没有,难道还要去当土匪吗?那儿女长大后如何做人?。
最后无法,当着喇嘛的面,将一棵大腿粗细的柳树,用拳头打了十几下,竟给打断了。
吓得喇嘛和前呼后拥的狗腿子,落荒而逃,逃跑前喇嘛放下狠话,十天后我还会来,要么拿二十两免灾钱,要么就将你的妻女交出来。
十天的期限临近,吕征从里长那里借了一两银子,就敢来赌坊赌博,幸好遇到了吴天,这才赢到了二十几两银子,去了给喇嘛的,剩下的正好还给里长,毕竟人家的日子也不好过。
吕征不是死脑筋,得知吴天是万户侯府的公子,借着找营生的理由打好关系,很想开口让万户侯府帮忙解决问题。
君子之交淡如水,无论如何也开不了口,只能出此下策赌一赌了。
吴天听了吕征一家的遭遇,和嚣张至极的喇嘛,怒骂:“喇嘛很厉害吗?他说要钱就给他钱,他想欺负谁家妻女就欺负谁家妻女了?天理何在!就不给他钱,我看他这狗一样的东西能咋滴,十天之期还有几天?。”
“三天。”吕征。
吴天问吴彦:“要弄死这个喇嘛,会怎样?”语出惊众人,吕征傻眼了,没找到这个兄弟脾气还挺火爆,不畏强权够义气。
吴天越这样,吕征就越觉的惭愧。
“不怎样!”,吴彦想了想沉思道:“以我吴家的地位,麻烦一定会有,最多失去一切利益罢了,家族高层或许会有反弹,不用太过担心,毕竟兄长您是未来家住继承人,我师傅和二爷和三爷一定会站出来为兄长说话的。”
吴天神经大条,但看事情的心里极度的黑暗,考虑问题的角度也不一样,损失多少利益他不管,没这个概念,一句家族高层或许会有反弹,这才是重点。
“反弹谁?我吗?,看不上我,不认同我才会反弹,反弹我的人也有可能将我取而代之,此事儿不得不防。”
吴天冷笑,想了想吩咐小宝:“今后家族内,任何事谁要反弹我又对我不利的人,都给我记下来,然后挨个查。”
小宝应了下来,心里那是拔凉拔凉滴,只有面对家住才会有的感觉,竟然在少爷身上感受到了,今后说话做事要小心了。
铁柱则是更加沉默了,不知在想什么。
吴彦,仰天长叹,他知道因为自己的几句话,将来家族不会平静了,第一次有一种伴君如伴虎的感觉,人心难测啊。
吕征搞不懂,人家好心要帮忙,怎么就能搞得人家的家族反弹呢,那可是万户侯府啊,多大的家族啊,咋就这么乱呢。
看看俺们村多好,一点都不乱。
吴天要了吕征的地址,保证,此事过后一定给安排个好营生,然后低声偷偷问了一句:“想带兵吗?”
吕征愣了愣,毫不犹豫的点头。
吴天又问:“喜欢骑兵还是步兵?”
“重骑!”吕征信口开河,又不好意思的说:“因为我能吃,好多地主都不愿意用我当护院。”
吴天闻言差点骂街,能吃也能干呀,那些个地主不会是傻子吧,想想也是,称之为地主基本都小家子气,没啥成就。
分别后,吴天回家天都黑了,没啥娱乐活动,就洗洗睡了,第二天一早,老管家和老夫子先后去了会客厅,求见少爷,一个说有事相商,另一个说有事请教。
两位家族大佬般的存在,管家跟爷爷的感情,就相当于吴天和小宝一样,从小一起长大的感情,赐姓吾。
小宝还是老管家的孙子,就这么个连带关系,吴天可不敢怠慢。
吴老夫子的地位崇高,整个吴家的读书人,都自称是吴老夫子的门生,就算家住见了他,也得躬身行礼称一声:见过先生。
怎么说话的顺序和方法,太深奥了,吴天懒得矫情,他认为只要做到足够的尊敬,比啥都强。
跟着小宝一路直奔会客厅,小宝止步在门外,没有长辈或少爷召唤,在这种情况下是不可以进入的。
吴天跨步进入大门,两位长衫儒雅的白发的老者,并肩而立,谈笑风生,见少爷进来,二位老人微微欠身。
吴天连忙闪到一边:“二位爷爷不可如此,折煞晚辈呀,您二老坐坐坐,快快滴坐下,不知有什么事召唤晚辈?。”
吴天说着话,上前扶着二老坐在正中央的主位,一张桌子,左右两把椅子,两位老人也不推辞,大大方方的坐了下去。
这个时候,吴天才看到吴彦也在,只不过在下首的最末端的门口处,弓着身子眼观鼻鼻观心。
老夫子忽然开口:“最近,少爷的变化不小,知道尊师重道了,真是可喜可贺啊!。”
管家点头附和一句,似笑非笑道:“是啊,孩子长大了,不过也能惹祸了,连自家的店铺都砸,不知是什么原因引起的,老家伙你知道吗?”
“哼!别告诉老夫,你孙子没告诉你。”老夫子,瞥了一眼管家,嗤之以鼻,他就讨厌明知故问,还卖关子的人,其实他也是这样的人,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
吴天知道就算他不说话看热闹也不成,等待问话,总比主动问话变被动要强一些。
管家笑了笑:“少爷昨日玩闹过头,给家族部分店铺造成了皮毛都不算的损失。今早,天未亮就有部分店铺管事来我这里告状,不过,他们的行为,目无主上,被我惩戒一番,除去管事之职。
我这次来找少爷,是想问问空出来的店铺管事的位置,该如何安置人手,应该用什么样的人,如今家主和大奶奶不在家,就只能由少爷来做主了。”
吴天一听紧张了起来,然后炸毛了:“咋地了,这么点事就有人反弹了?那将来他们胆子再大一点,是不是要将我取而代之啊?。”
诛心之语啊,惊的管家站了起来,忙道:“少爷多心了,这是不可能的,族规记载,以下犯上作乱者,不论原因,杀无赦!。”
就连老夫子的眼皮抖了抖,看了一眼下方的弟子,他若有所思。
“爷爷,您别激动。”吴天连忙陪笑:“我就这么一说,您这么一听。小子没别的意思,至于人员安置方面,就让被除去职位的后代接替吧,总不能因为这点小事,断了人家的营生不是。”
“额!”,管家顿了顿:“少爷仁义啊,老夫这就去办,立刻去办。”
管家是不敢呆下去了,说啥都要走,吴天让小宝送管家离开。
会客厅,就剩他和老夫子还有吴彦三人了,吴天大致能猜到老夫子来的原因,具体情况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