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兰蒂斯战争学院坐落在星火大陆的西北方,这里风景秀丽,周边有不少山水环绕。博雅圣教也是一致认为那里是最接近战神神祗的地方。虽然这个学院每季招收的学员都不会超过百人,但诺兰蒂斯战争学院的占地面积可是过分的大。因为学院收纳的还有专供学员演习用的十万各国精锐,所以仅仅只算陆地上的面积就有近千平方公里的面积,这还不算近千个飘浮在空中大小山川和瀑布。
看到这里,大家也就都应该想到了,一个学院竟能得到如此大的关照,那其教学能力也一定是数一数二的得了。
事实上也正是如此。在这个以五大帝国为首、众多下属王国和分封爵国林立的星火大陆上,诺澜蒂斯战争学院的地位正是无比超然的,因为大陆上的政治和军事方面的顶尖人才十有八九是出自这里的。再加上学院地处博雅圣教的封地之内,学院长和教皇的私交也是很好,倒也没有哪个国家因为眼红人才而跑到学院强行抢人。
而我们的主角张子仪,就是这在这样一个牛13的学院里的一名靠着前世兵法,成绩勉强及格的应届毕业生。只是并不像其他小说里那样的,开始是废物或者身怀异宝,又或者被哪个老爷爷附身,我们的主角张子仪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没有得到任何福利的穿越客。
……
穿越之前,张子仪只是一个思想有些天马行空的阿宅,喜欢动漫、音乐和闲书。但也因为宅的关系,他的时间也是非常的充足,再加上他不怎么喜欢游戏和泡论坛,所以没事的时候他总会找几本小说读读。而在这各类型小说里,张子仪又唯独喜欢看以架空历史为代表的战争小说。用他的话说,“这即能体会到白手起家的快感,又顺便征服了江山和美人。啧啧,这才是我想要的人生啊。”
可让张子仪颇为无奈的是,他真的就只是随口一说而已,可第二天一觉醒来他竟真的魂穿了。
也是他的想法比较天马行空,之前也曾幻想过穿越的事,也就很快的适应了他在这个世界的新身份。一个被博雅圣教红衣主教捡到的孤儿。之后,他就又以教皇女儿的唯一玩伴的身份搭上了圣教教皇。
教皇对自己的女儿还是很溺爱的,即便是他那个本来要立志做个贤妻良母的女儿,不知为何突然就嚷着要进不收女性的诺兰蒂斯战争学院。后来,教皇找到学院的学院长,一番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让不住苦笑的学院长破格收下了安娜(教皇女儿的名字)。
在安娜入学的前几天,教皇又担心他女儿只有张子仪这一个朋友,分开太久会不适应的缘故。就又走了一次学院长的后门,让学院长跑到张子仪这儿,考察了下张子仪的才学。虽说张子仪的天赋并不是特别好,但以他两世为人的见识和从小就有心学习的关系,也是勉强的通过了学院长的测验。就这样,两个走了后门的半大孩子就一起进入了诺兰蒂斯战争学院深造。
……
虽说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进入了这个大陆最高学府。但他的理想本就是如此,所以张子仪还是很高兴的。入学之后,张子仪自知天赋不及同学那样卓越,也是开始闭门不出在家苦学不缀。只是安娜却不知怎么了,跟变了一个人似的,一改她之前在教会里可爱温柔的淑女样子,变得大大咧咧不拘小节,整个一女汉子形象。这可把张子仪给惊掉了一地眼球,但比较木讷的张子仪也仅仅是在心里哀嚎了几句还我初恋之后也不再多想了。
安娜变成这样,张子仪也就不用担心安娜会交不到朋友了。于是就收起了心思,把精力全用在了学习上。也因为张子仪大部分时间都在学习的缘故,两人的见面的次数也随着时间慢慢变少。直到现在,更是变成了那种每见次面也就只是几声寒暄的熟人样子。对此,张子仪也没感到太后悔,他的心里有他自己的计较,虽然安娜很漂亮,但她毕竟是教皇的女儿,以后说不准就要留在教会工作。而张子仪的理想则是做一个霸主或者军师,所以志向不同,毕业后两个人的交集也注定会越来越少。
……
没由来的,张子仪打了个呵欠。这也使得他从遥远的回忆中回过神来了。张子仪扫视了下身边的情况,发现身边的同学都在和院长及老师们在动情言别。张子仪觉得有些不适应,他在这种悲伤的氛围里似乎显得有些多余。
于是,张子仪就自顾自的找了个窗边的椅子坐下,拿起腰间挎着的玉酒葫芦喝起了酒来。如今这个大陆上的造酒业还不怎么发达,所以度数相对较低,张子仪也没有喝的大醉过。不过他很享受这种微醺的感觉,也就用一学年的学分换了这个内含空间阵法的超大容量的玉酒葫芦带着。
虽然张子仪自己没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妥,但这里毕竟是会场,一堆人在那不舍道别,就他一个人在那喝酒。多少都显得有些不太合群。大家都有些不爽,也就没人来搭理张子仪。张子仪也不在意,仍在那面对着窗边几米外的悬空瀑布喝自己的。
喝着喝着,张子仪又想起了安娜。他和安娜本是同一季的学生,按理说安娜她今天也应该在毕业会场的。只是安娜不知是无心学习还是怎么的,竟没有通过毕业考试,被学校给强制留级了。
安娜她怎么就留级了呢,我看她挺聪明的……想着想着,张子仪不知不觉就有些喝多了。终于,醉意慢慢的上来,伴着暖意袭人的阳光,再加上他也一直都有午睡的习惯,一股倦意袭来,张子仪竟直接坐在椅子上睡着了。
等张子仪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日近黄昏了。这时大殿里的人早已经走光了。张子仪估摸着,估计等在山下学院大门外招揽人才的各国大臣也都该走光了,唉……也不用着急下山了。没人叫自己,张子仪也不生气,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袍走出会场,就挑了一个小道,哼着小曲施施然下山去了。
……
只是让张子仪万万没想到的是,自己竟然在小路边的怪石旁都能看到安娜。
张子仪本来还想上去打个招呼,毕竟也算是青梅竹马一场。可是等他走进了视角一变广,张子仪才发现原来安娜旁边还有一个男人。看他们似乎很亲密的样子,张子仪心里一紧,暗道还好发现得早,不然就要当一回惹人厌的大灯泡了(这货的第一想法居然不是吃醋!),还是趁他们没发现赶紧绕道离开吧。这样想着,张子仪就蹑手蹑脚的准备转身离开,只是因为太紧张的关系,不小心踢动了路边的一个石块。
“谁!”身后传来安娜有些怨气的声音。张子仪暗道不好,也没回头,果断的拔腿就跑。
身后,安娜看着熟悉的背影认出了张子仪,叹息了声,“怎么会是他……”那个男人见安娜恍惚的神色,也明白了过来,问道“妹妹,他不会就是你以前说的那个为了他向父亲嚷着上学之后还表白无果的张子仪吧?”安娜闻言回头瞪了男人一眼,“就不能不揭你妹妹的伤疤啊。”
男子嘿嘿一笑,“别生气,别生气,我就是单纯的好奇,好奇而已。”顿了顿,见安娜似乎不想说的样子,男子又特意拉长声音恶心道:“妹啊……你就给我讲讲吧……我实在是好奇的紧啊……”
“咦……”安娜起了身鸡皮疙瘩,恶狠狠的瞪了那男子一眼,“能别叫的那么恶心吗!”看男人似乎又一副要叫的样子,安娜败下阵来,“好啦,我讲给你听就是。入学前一天的晚上,我把表白的书信偷偷地塞到了他的便服口袋里,信上说半夜来殿外的大紫藤树下回答我。可我等了一夜也没见他人,这不就是默拒了吗……后来,我担心再说一次会连朋友都做不好,也就没跟他再提过此事。”说完,安娜和男子都沉默了下来。
估计这话要是让飞奔中的张子仪听到的话,一定会大喊冤枉的。因为他确实不知道这事,犹记得那天傍晚的风很大,张子仪在回去的路上看到一个冻得瑟瑟发抖的老人,就好心的把那个老人送回了家。见老人家贫,张子仪也没带钱的缘故,就好心的把便服送给那个老人防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