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位当班衙役还是见过周镕的,前日奔百里香捉拿周镕就有他二人,现在再看见周镕也只觉得面熟,但记不清是哪位了。门外只见这一人,看来刚刚击鼓鸣冤的应该也是此人了。
年老衙役开口询问道:“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看着好眼熟呀,为何在此击鼓鸣冤?”
周镕还是记得前日拿他的这二人的,但这两位还没认出自己,看来也是不称职呀。但如今心绪不宁,即便能依葫芦画瓢再戏耍他们一番,他也没这个心情了。先做正事要紧,拱手言道:“两位衙役大哥,我已将要犯周平带来了,特来此领赏。劳烦两位引荐,待会定要好好款待两位。”
两位衙役听完不禁面面相觑,年轻衙役先开口向周镕问道:“周平?这名听着有点耳熟,但不记得有通缉过此人呀。”
周镕听后心中暗自腹诽:敢情这俩比刚才那两位还不称职,真是让人火大可惜此刻没心情收拾他们。现在还需要他们帮忙带进去,必须想法子提醒他们一下,实在不行只能再用灵目术了。他还没想到该怎么提醒这二人,老衙役就打趣道:“你那个脑子能记得什么?我记得周平不是十天前就被抓起来了吗,难道他越狱了?”
被骂的年轻衙役不服,回道:“你说的那个是周通,在大街上调戏老爷的小妾,被捕后家里也没送钱,这让老爷很是恼火,隔天就把他砍了。早死了,你记错了。”
“好像是哎,年龄大了疏忽了。小子,你抓的那个周平是谁?犯了什么罪?”又向周镕开口问道。
“前日骗取百里香酒楼两千两白银的犯人。”周镕也很是无语,打过交道的衙役不认得自己这个通缉犯就算了,竟连罪犯是谁所犯何罪都不清楚,还要询问罪犯来了解。
年轻衙役一拍脑门笑道:“好像有这么个人,前日还是我去抓他回来的。不对呀,前日不是各打二百大板结案了吗?还抓他干什么?”
周镕又忍不住在心中骂道:你们抓的我现在竟不记得我,当真是无药可救的两个人。老衙役此时反而不屑的笑了一声说道:“结案?怎么可能,那天是县令喝多了判了糊涂案。咱这三园县谁敢不给三平帮面子?那天县令喝多了糊涂而已,听说今天孙帮主大清早就来找县令了。应该是来讨说法的,看来这案子要改判了,所以通缉这个叫周平的。”
“什么?三平帮这么大胆,已落下的案子也敢让改判,这可不符合规定呀。难道咱老爷也怕三平帮吗?”年轻衙役满脸的不可置信,连旁边站着周镕也视若不见,直接脱口而出,语气也充满惊讶。
老衙役叹了一口气说道:“你小子还是太年轻了,不知道三平帮的厉害。知道这三园县谁最大吗?三平帮,三平帮才是这三园县的天。”
年轻衙役仍是不敢相信,压不住好奇向老衙役追问缘由。老衙没有直接回答,反而讲起了故事:“这要从十多年前说起了,早十几年这三平帮帮主孙二全就是个地痞窝囊废,县令老爷也只是个穷秀才。他们能有今天都是因为本县的神仙金身大仙,这位神仙的大名你应该听过吧?”
年轻衙役点点头说:“当然听说过,传闻十多年前金身大仙就是在本县修炼成仙的,成仙之后云游四海,斩妖除魔留下赫赫威名。”
老衙役此时也起了极大的兴趣,开始专心致志讲故事,全然不顾两人身边还站着周镕这个大活人。
“孙二全和成仙前的金身大仙关系匪浅,他的帮主位子也是金身大仙帮他坐上的,大仙去云游前还给他留下了天兵,云游途中又遇到了咱们县令老爷,得大仙保荐墨州知府将他调至咱三园县做了县令。大仙将老爷提为三园县令就是为了照顾孙二全的三平帮,这样你就知道金身大仙和孙二全的交钱有多么深厚了吧。三平帮的后盾可是金身大仙呀,老爷也是金身大仙提携上来的,不给孙二全面子就是不给金身大仙面子。有金身大仙相护莫说私自改判,就算造反天王老子也不能把孙二全怎么着。……”
老衙役讲的眉飞色舞绘声绘色,年轻衙役也听的入神,周镕不忍打扰绕过二人迈步进门。那二人丝毫没发现周镕进门,仍在你问我答的忘我交谈。“天兵长什么样?你见过吗?”
“这倒是问住我了,我也没亲眼见过。不过听说天兵是一身绿衣,刀枪不入力大无穷………”
县令公案后也等的发急,派那两人出去看个究竟,无论有人没人好歹回来禀报一声,一去不回是搞什么。急得发慌,正欲再差两人出去看看情况时,周镕旁若无人的迈步进了大堂。
公堂之上一干人等全都诧异的看向周镕,师爷开口发问:“你是何人?从哪里来?来这干什么?”
县令也有些恼怒,手下的衙役没一个省心的,那两个竟然敢戏耍自己,这两个不干事来人了也不通报,真是没用看来要好好处罚一下。向周镕质问道:“门外衙役在何方?为何不同你一起来?”
“他们在门外专心交谈,我携刀进门他们也不予理睬。”周镕言语充满无奈,距上次来此不过两天,竟没一个人认识自己这个要犯,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什么?你携刀进入?你是想行刺本官吗?来人快把他拿下。把门外那两个混账也带进来,各打二十大板。”县令很是怕死举止慌乱,奈何老腰疼痛起不了身,只能智慧众衙役上前。
干啥啥不行,怕死数第一。周镕不愿伤人,打算先礼后兵,先近县令的身然后施展灵目术控制他。为求接近周镕高举双手和颜悦色的说:“大人,我身上并未携带兵刃,刚刚只是逗你玩的。”
听到这里县令才震惊下来,如释重负的说道:“原来是逗我玩,没带就好。什么?你也敢逗我玩,你好生大胆,竟敢戏弄本官,还不快给本官跪下。”
“我这膝盖骨头硬,它打不了弯。”周镕不愿下跪,也不想多说,只回这一句。
一旁站立的师爷心里暗自诧异,这话好耳熟呀。
县令听后点点头道:“原来如此,膝盖骨头硬……。”
但马上就觉得不对劲,怒拍惊堂木骂道:“好呀,还敢戏耍本官。众人听令,让他跪下。”
语落便有一衙役高举手中水火棍,瞄准周镕膝关节用力打了过去。周镕暗自运转练体武术抵挡,只听咔嚓一声,水火棍断为两截。
一旁师爷心中诧异感觉更甚,心中暗想:老爷的话好耳熟,自己好像说过,这个场景也好眼熟,最近好像看过一样的。对了,前日那个骗钱的就是如此,这人长的也好像那位呀,唯一不同的就是看着比前日那位更加俊俏。想到这里,师爷有些兴奋的指着周镕开口问道:“你可是前日来此的周平?”
周镕也略有些激动,终于有人认得自己了,看来这群酒囊饭袋还是有救的。县令仍是一脸迷茫,向师爷问道:“他是谁?你认识?”
师爷恭敬回道:“前日打板子和你讨价还价的那个傻子,也是孙二爷早上来此让咱们帮忙抓的人。”
县令恍然大悟,点点头道:“原来是那个傻子。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主动跑这来送死,你们快把他给我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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