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李佑国早早地就下了班,提前为晚宴做准备。此刻他的心情有些烦躁,因为他收养的那个孩子——李拾忆也要去。
他左思右想,本来不打算让她去,但转念一想,既然昨天黄祥路都开口邀请她了,又有什么理由不带她去呢?
带她去也不是不可以,就是怕...怕她在外面给自己丢脸。
李拾忆并不是他的孩子。她本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没有患有什么身体上的疾病,只是患有轻微的精神疾病。这也是当初他和王淑韵最初领养她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要树立他在民众心中的形象。为此,这几年他也假模假样做了不少慈善。
孩子领养回来时已有7岁了,怕生,也认人,从来没叫过他爸爸,只是唤他一声叔。本来就没准备把她当做自己的孩子来养,这样也挺好的,就当她是个寄养在他家的亲戚,没必要给予她关爱。
这样想着,可能是出于愧疚,他把她安排在全市最好的学校,从小到大一直如此,李拾忆也争气,在班上成绩一直遥遥领先。由此,这八年来,除了每个月按时给生活费,他一直对李拾忆不闻不问,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就慢慢疏远了。
他叹了口气,从沙发上起身,向二楼李拾忆的房间走去。
他轻轻地打开了她的房门,却看见李拾忆正在整理书包,见他进来,顿了顿:“叔。”
“拾忆啊,”他开口:“今天叔要去参加一个晚宴,叔叔想让你也去见识见识世面,你姐姐和哥哥也会去,怎样?”
恰巧李拂露从她门前经过,急忙极力阻挠道:“爸!你怎么让她也去啊?”她身上已经换上了一身粉色的鱼尾裙礼服,褐色的大波浪梳起编了个小巧的丸子头,娇丽的脸上只是略施粉黛便清丽动人,小巧的脸上写满了不满:“她凭什么去!她都上不了台面!”她的声音有些尖锐,引得李佑国微微皱了皱眉:“你这孩子,说什么呢。”。
李拾忆下意识咬了咬下嘴唇,握着书包的手不由得收紧。
“叔,我就没必要去了吧......”她弱弱地开口,澄澈眼眸里写满了抗拒。
“那怎么行!”李佑国不容抗拒地开口道:“去你姐姐房里选一件合身的礼服,请的造型师正在给你姨化妆,快去吧。”说完,转身离开了,只留下李拂露和李拾忆待在房里。
李拂露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把她带到房间里,从衣柜里搜罗出一件她最不喜欢的裸色礼服拍在她怀里:“快滚吧!这破衣服我不要了!赏给你。”说罢,毫不留情地将她推出房门,将房门重重地关上。
李拾忆站在门外沉默了一会,而后轻声离开了。
她回到自己房间里,褪下平日里又丑又旧的校服,换上那条裸色礼服,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
她有些紧张地拨弄了下头发,踱步向王淑韵的房内走去。
突然,有张门的门缝内出现了一只人手,抓住她纤细的手腕,将她蛮横地拉入房内。
李拾忆险些就要叫出声,但那人紧紧捂住了她的嘴,迫使她不能发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