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站在那里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这才认真的想了一想荆花刚才给她说的那些话。荆花的意思是说,她去自在院不用再顾忌任何事情,任何人。
她抬脚走去自己的房间,要将手里的包袱放进去,才去自在院。打开自己的房间的门,看到里面还是自己离开时的样子,干净像是每天都有在擦拭。不由得眼里涌上了泪水,从懂事起她一直住在这个房间,如今离开两年再进来,一切模样如旧。
她打开包袱将里面的的衣服拿出来,整齐的都放到衣柜哪里,又坐到梳妆台前,拿起梳子给自己梳了梳头发,一切好像回到看了两年前。
眼睛一再的湿润,原来两年没有回家,回家是这样的感觉啊。
在房里又呆了一会儿,她才走出房间,去自在院。
要给他煎药,煎了药还要给他把脉,把了脉差不多快到中午了,又可以给他做午饭了,不知道他想吃点什么。
到了自在院,刚进了院子把门关上。看到靳风居然颤巍巍的从房间里走出来。
看到他正要抬脚迈门槛,林青立刻跑过去扶住他。
单远满头是汗的扶住林青的胳膊,看着她说道:“这么久不来,我还以为你吓得不敢了呢。”
林青没有应他,扶着他走到了院子里。
在院子里的凳子上坐下,林青想起该给他煎药喝了,一下站起来道:“我给你煎药去。”就在她转身要走的时候,单远一下子握住了她的手,林青心头一颤,看着他轻哑道:“你松开,我要去煎药了。”
单远却把他的手握的更紧了道:“你不害怕吗?我昨天说的。”
林青脸慢慢的变的热起来,看着他道:“没有死人,没什么好害怕。”
单远笑了笑看着她道:“怪不得你最终还是来了。”
林青用力挣开了他的手道:“你想多了。”说着就向厨房走去。
“我叫单远。”单远看着她的背影喊道,如同等待审判的坐在那里,等着林青回头。
可是林青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只是脚步顿了一下,又继续往厨房走去。
单远看着她,自己站了起来,又颤巍巍的在院子里走起来,他心里焦灼的等着,等着林青给他判刑。
他在院子里快步的走,不顾疼痛,不顾伤痛,想让自己忘了心内的焦灼,想让自己忘了他和她之间的距离。
林青到了厨房一刻不停的为他把药煎上,然后坐到火炉旁静静的看着炉子里的火苗。她以为她自己会是震惊不已,想不到自己现在竟是出奇的平静。看着炉中窜出的火苗,她在想单远的名头谁都听说过,他是山族的三族子。
父亲说的现在山族的几个族子为了族长之位不惜互相残杀。而他极有可能是这场因为权力而起的人伦惨剧中,被残杀的那一个。
单远,单远,那有怎样,又有什么好怕呢。他们不用怕,他是穿了妙灵山过来的,他,他们应该就不会给妙灵山带来灾难吧。
她希望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