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场婚礼,云野的眼神黯然了几分,痛楚不受控制的漫上心头。算了,不想了,回忆只会折磨自己而已,她明明不是那样不干脆的人。一切都已经过去了,她需要的只是面对未来,珍惜每一分、每一秒在一起的时间。
好不容易解决了这段时间的心腹大患,今天终于能安心的睡一觉了。
但是凌晨的时候她被吵醒了,那是压的很低的咳嗽声,能感觉到人已经极力压制了。
云野立马掀开被子,去到主卧那边,白时卿已经咳的脸通红,看到她打开灯走过来,首先就是,“抱歉,咳……把你吵醒了。”
“说什么胡话!”云野觉得他整个人都有些呼吸不畅了,急忙从床头柜里拿出体温计,给他量体温,看了一眼手机的时间,开始计时,“怎么不舒服也不喊我?”
“没多大事,老毛病咳咳……你又不是不知道?扛一扛,就好了。”
“白时卿!”云野怒,他为什么总是这样不当回事!
男人举双手投降,云野用热水壶给他烧开水。
把医药箱找出来,拿出里面白时卿的常用药,云野又看一眼手机,“时间到了,体温计拿出来。”
白时卿拿的有些磨磨蹭蹭,他能感觉出来自己好像有点发烧了,云野看见了肯定……
他的感觉没错,云野看见度数蹙起眉,“你发烧了怎么不早点叫我?”
她又找出退烧药,等开水烧好了倒下一杯,吹凉放在床头柜上。
她放了一个大枕头给白时卿当靠背,接着扶他坐起,把退烧药和止咳药递给白时卿,“先喝点,明天要是还不能退烧就要去医院。”
“真不用咳……”剧组每拖一天就是一天的损失,“明天我可以的。”不用去医院。
“别倔,喝药。”
白时卿只能听从云大魔王的吩咐,乖乖喝药,柔软的银发紧贴着,让他显得很是温顺。
生病中的男人是脆弱的,惹人怜爱的,同时又是令人生气的。药效发作很快,过了一会白时卿就开始发汗退烧了,云野找了条干毛巾,弄热了隔在他的背心里。
出汗的同时,他咳的也厉害了些,云野扶他又喝了点开水和药,但是他的身体对这些药物已经产生了一定的抗药性,药效对他并不理想。
他又是冷又是热,脑子也变得昏昏沉沉,彻底抑制不住自己的咳嗽。
迷迷糊糊间他感觉云野上了床,用被子把他紧紧抱住,轻轻拍他的背,一下又一下。
他在那温暖和舒适中,渐渐睡着了。
云野不时摸摸他的额头,直到后半夜,白时卿的情况才稳定下来。
背心的毛巾已经变得湿润,云野又给他换了一条,接着去厨房熬起了中药,等白时卿醒来就可以喝。
实在是忍不住,云野打开窗户,点燃了根女士香烟,没到一分钟又摁灭了,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微光打破黑夜,破晓让人心醉神迷。
天亮其实是很快的事,只是在此之前要等待漫长的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