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这样,这个人我今天也见过了。”
易阮卷着她的长发,骨节分明的手上缠绕着几缕细软的发。
白荼喝光了牛奶,接过易阮递过来的纸巾,擦了擦嘴。
开完了会。
易阮又和她吃了个饭。
白荼趴在易阮身上撒娇。
像个考拉一样,扒着易阮不让他动。
易阮也宠她,勾了勾她的鼻尖,惹得她抖了抖脑袋。
“易茶娱乐,是你成立的?”
男人抱着她上楼,轻飘飘的说着。
小丫头无力的点点头,看来是真的累了。
“对啊~易是你的易,茶就是我的荼少个笔画。”白荼睡眼朦胧的看着他,眼眶里还有着睡泪。
“小傻瓜。”易阮轻手轻脚的把她放在床上,像是对待什么珍宝一样。
然后穿上衣服,还随便扯了个口罩。
慢悠悠的推开门,尽量不出声的出了小区。
这么晚了他不陪自家宝贝出来的原因是苏封的一个电话。
“喂,易先生。出来见一面吧。”
出租车停在酒吧门口。
形形色色的男女推杯换盏,好不快活。
舞池中央的人也随着音乐痛快的跳舞。
易阮像是个异类,穿着一丝不苟的衬衫,外面套着松垮的外套。
音乐声对他来说真的很吵。
皱了皱眉,找到了吧台左侧坐着的苏封,男人正对他挥手。
穿着黑衬衫的男人解开了三四个扣子。
痞气十足的冲他吹了个口哨:“易先生。”
给他推过去一杯酒,还说:“这是这儿最好的酒,尝尝?”
男人被灯光阴住的眸色微微变暗。
易阮往上拽拽口罩,有些不自在的朝吧台靠。
“不喝?”
“家里有小孩。”
“是吗?”苏封盯着他漏出来的双眼,像是要看透他的内心一般。
“嗯,要是闻着我身上有酒味,又要闹了。”
易阮一副妻管严的样子,实在没办法让他看出什么破绽。
但也的确是。
万一荼荼闻见自己身上有酒味,指不定会怎么闹,到时候自己受伤是小。
要是荼荼气着了,不理他了,那就完了。
苏封拍拍他的肩膀。
一只手系上扣子,另一只带了手套,看起来不是很灵活。
见易阮盯着他的手发呆,他轻声说。
“这只手,两只手指是断的,做了手术,勉强能动。”
“易阮,我当初是从亡都出来的。”
听见亡都两个字,易阮捏紧了吧台的边缘。
苏封顺了顺额前的碎发,“我是那个小瞎子。”
易阮没再隐瞒下去,手指轻点着桌面,很有节奏。
“你从一开始就认出我了。”易阮没用疑问句,而是特别肯定的说着。
苏封点点头。
“当初从亡都出来,可真是要了我半条命啊,据说你几近癫狂?因为我?”苏封吊儿郎当的模样,着实不像当初那个胆小的小瞎子。
但是除了小瞎子又有谁知道他的名字?
从他的神色中,也不像是撒谎。
“你被他们拖进去,要死要活的,我要不想办法让他们注意我,你怎么有机会逃出来。”
苏封喝了一大口酒,咂咂嘴巴,眼神迷离的想着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