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百合也差点以为易阮转性了。
“易狗子不会真的不喜欢你了吧?”
却听见白荼捂着嘴忍不住发出笑声,抬手还是给他系了领带。
易阮微微仰头,精致的下颚线像是老天爷有意偏心。
给易阮顺了顺毛。
转身对林月见微笑:“我还忙着,林小姐没事的话请回吧。”
林月见追上去还想说什么。
却被赶下来的陈小云一把拦住,“有事也不要今天打扰董事长了。”
林月见走出白氏集团的那一刻,也还是想不通。
为什么现在人人都向着她白荼了?
易阮开车,白荼坐在副驾驶翻着文件。
“易茶那个楼不是老头看的吗,怎么说塌就塌了?”
易阮抿了抿唇,嘴巴有些干。
随后说:“那个塌方我去看过,像是有人故意弄不稳的。工人检查稳固性的时候,直接被压了。”
白荼嘶了一声,从包里拿了个润唇膏。
正是红绿灯。
还有三十秒。
易阮接过那个今早她还涂过的润唇膏,轻轻抹了一层。
牛奶味的。
“小姐。”
依旧是带着恭敬的语气,像是天上地下的两个人在交谈一般。
“嗯。”座位上的女人捏着文件,右手还拿着笔,缓慢的在文件上点了一个黑点。
顺着女人的胳膊朝那张小脸看过去。
紧闭的红唇,合上的双眼,还颤抖着的睫羽,看样子,是睡着了。
眼底的猩红猛地爆发开来,易阮死死盯着那张让女明星都嫉妒的小脸。
“滴——”
刺耳的车笛错乱的一次次响起。
白荼抿了抿唇,嘶了一声看向被自己不小心画了一个大黑点的文件。
委屈巴巴的抬头:“易阮……怎么不叫我?”
易阮勾唇,莫名有种讨好的样子。
“小姐睡得香,一定是昨天累着了。”说着就启动了车子。
易阮的车子开的很稳,她批改文件也没有大抖。
是他的错觉吧。
白荼对他,不……对任何人都很冷淡了。
像是天生就那样的脾气。
可只有他知道,白荼从12岁就失去了母亲,到现在已经有10年了,他来白家也已经六年了。
最开始只是白石安让他管着白荼。
但是后来,赵翠兰死了。
白石安很少在家里,就连白芨也很少见到他。
他又娶了一个女人。
两年的时间,那女人也死了。
白石安夜不归宿,有时会回家,但也只是太劳累不想麻烦,或者路过。
白荼的性子越发的蛮横任性,撒气在佣人身上。
在他身上。
他的背上,身上,腿上,都有她撒气的痕迹。
白荼在他后背留下了自己的名字。
是白荼亲手用染了黑色颜料的针,一下一下刺进他的肉里的。
他不敢反抗。
也没资格反抗。
在白家,白荼的命令就是天,若是不听,三天不准吃饭都是小事。
要是真的让她生气。
可就是生命危险了。
别说直接用刀刺穿他的心脏这种低级的事情,就是囚禁起来一点点割掉肉也是有可能的
想起当初的白荼,易阮捏紧了手中的方向盘。
回头看了一眼又要睡着的白荼,男人缓缓松开无辜的方向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