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玞渊啊。”长舒了一口气后,本来紧紧锢着自己的绳子让她轻轻一拽就松开了。
所以他之前用刀割差点给自己手剁了是个什么操作?
“玞渊不好绑。”
白荼挑眉,“是吗~”
就在嘴边的“是”猛然憋了回去,胡毅站定身子:“好绑!”
得到一个示意他出去的眼神,胡毅拍了拍身上的灰。
在这儿这么多天都臭了。
要是这样去见玞渊,他不把他脑袋掰下来就一定是玞渊鼻炎犯了。
玞渊从小到大的臭毛病就是一点奇怪的气味都能让他烦躁起来,以至于他妈的香水买一次丢一次。
无一不是玞渊扔掉的。
还抿着唇跟他说:“臭。”
有一次他妈花了六千三买了个香水,藏起来了。
玞渊就直接拿着香水送人了。
从那之后,跟那个人一句话也没说过。
直到现在那女孩还不知道为什么不理她。
开了个小时房,又换了身新衣服。
胡毅这才去找玞渊。
“渊哥。”
“你在哪儿?”
“我在xx路,你过来找我吗?”
玞渊发出一声鼻音,“十分钟。”
他速度很快,没到十分钟就看见了人影。
“绑个人儿。”胡毅心里知道,一定是龙霸天要绑架白荼。
“白荼?”
男人猛地掐住他的脖子,“胡毅,把人交出来。”
胡毅使劲拍打他的手。
“我听不明白!”
手下的力气更大,紧紧抓着他的脖子,胡毅一个肘击,直接疼的他往后退了两步。
“你听不明白?嗯?我跟你多少年的兄弟,我不了解你吗?!”玞渊捏着拳,抿着唇。
恍惚间。
胡毅看见了小时候那个玞渊。
执拗,叛逆。
却莫名的有着一股子傲劲儿。
“玞渊,你栽了。”胡毅声音很低,还有一点沙哑。
是栽了。
栽他身上了。
10年前。
17岁的玞渊和胡毅玩水玩累了回家,胡毅被老爸撵出来,不让他回家。
玞渊就拉着他跑回自己家。
长大后第一次同床。
闻着他身上清凉的薄荷味,竟没有一点不爽,还想再靠近一点。
再靠近一点……
第二天,胡毅刚醒就看见玞渊早早的就在洗衣服。
“一大早洗衣服?”
“嗯,昨天弄脏了。”
胡毅也没太在意,以为是沾了泥,就又钻进被子里睡了。
他长的越来越高大,因为良好的作息,身材也好。
玞渊跟他却保持了一个说近不近说远不远的距离。
“胡毅。”最难熬的夜晚他每次都念着这个名字,可现在人就在他面前,那两个熟悉的字却在嘴边辗转反侧了好几次才念出来。
男人伸出手,从胡毅宽大的外套里拿出一个手铐。
“给我带上。”
胡毅抬眼,就那样看着他。
也不动,也不说话。
站了许久,胡毅才开口,“你怎么知道的?”
玞渊轻笑。
冷漠的眉眼也舒展开来,温柔至极:“除了我,还有谁会了解你。”
“是啊,除了你还真没人这么了解我。”
胡毅给他带一只手铐,另外一只带在自己手上,盯着玞渊比他白了一个度的手。
“你小子咋这么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