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身上的牛奶味越来越近。
只要撅嘴就能碰到他,易阮没有再动。
反而是白荼,直接伸出手抱住他,主动亲了上去。
“嗷~”百合突然哀嚎了一声。
吓得她差点把人家舌头咬下来。
“太甜了呜呜呜呜呜呜~”
白荼睁开眼,看着放大了依旧没有瑕疵的俊脸,眼中荡出几分红。
“小姐……”易阮的声音变得低沉,抱着她久久不肯撒手。
“要喝牛奶。”白荼带着几分甜腻的声音传到耳膜去,暖了他冰冷的心。
易阮紧了紧手臂,然后松开她,恋恋不舍的出去给她热牛奶。
白荼坐在床上,微微晃着脚丫,粉嫩的脚趾蜷缩了一下,似乎是有些冷。
“易阮,我们搬出去住吧。”
易阮见她不像是开玩笑,但那语气中透着随意的感觉。
白荼舔了舔嘴边沾上的牛奶,又认认真真的说:“我们搬出去住,就你和我。”
同……
同居?
易阮面色严肃:“小姐。”
“在呢。”
阳光照在他半边脸上,那只在黑暗中盯着她的眼,仿佛一只狼,盯上了猎物。
可他不是狼,她也不是猎物。
易阮,是她的犬。
*
巷子里,一个男人捂着自己的右胸口,血液透过手指流出来。
血腥的很。
可男人的面色依旧不改。
只是脸色白了几个度。
“嘶……下手真狠。”男人望了望两边,这巷子人烟稀少,很少有人从这过来。
即使是有人过来了。
他也能一刀割了他的喉咙。
“你受伤了。”柔柔的声音从宁静的巷子里传来。
来人黑色长发披在肩头,眉眼带笑。
苏封一挺身,扯到了伤口,闷哼一声。
“别乱动。”那女人正是白芨。
白芨伸出手轻轻把他带着老茧的手拉下,解开他被血染红的衬衫,那块正在出血的地方血肉模糊。
“你不问我为什么受这么重的伤?”苏封的声音微微颤抖。
白芨不吭声,直接撕了一条自己的白裙子,昂贵的材料说撕就撕。
苏封盯着她的手,眼底的炙热都快将她烧出一个洞了。
“你怕我是坏人?行啊,那你杀了我。”白芨一把拉过他藏在身后那只手。
带着伤疤的手里紧紧握着一把锋利的匕首。
刀尖抵在她的脖子上,女人毫无畏惧。
“你不是坏人。”男人无力的将脑袋靠在她肩膀上,满是血液的那只手抓着她的背。
白芨叫了救护车,对外宣称他被小混混伤了,拿刀是自保。
苏封被她藏在一个公寓里。
时不时她会去给他换药,包扎伤口。
每次苏封都会躲在门后拿着刀。
但是渐渐的,苏封卸下了防备。
因为每次来的人都是白芨,就算有别人也会被白芨打发走。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苏封开始依赖白芨对他的好。
对他的特殊照顾。
不想让她对任何人像对自己这样。
想让自己成为她的唯一。
想让她眼里心里都是自己的,也只能是自己的。
白芨拿着一个小盒子递给他,笑容明媚,像是晚春的阳光,温暖极了。
“这是什么?”苏封接过盒子。
“你打开看看。”白芨笑的更开心了,眼睛都弯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