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合拧着小屁股,一脸心虚的说:“我以为你穿过来就……就没有了呀……”
白荼用手撑着额头,难掩眼中的暴躁。
所以说为什么原主总是打易阮,也可以解释清楚了。
看来应该去医院一趟了。
“易阮,叫刘纯过来。”
“小姐要去哪?”
“你在家待着。”白荼穿上鞋子,不得不说易阮办事能力真的强。
刘纯已经小跑着过来了。
“白荼小姐,您要去哪?”
坐上车,易阮的身子被树木挡住了,白荼只看得见那紧紧攥着的拳头。
呵。
这就生气了?
“百灵医院。”
车子稳稳的停在医院门口,刘纯出声:“小姐,要我等您吗?”
“不用了。”白荼扯下手腕上的皮筋,随意的绑了一个低马尾。
君百龄坐在办公室,不知道在跟谁打电话,声音很大。
“你疯了是吗?”
“跟白芨在一起你是有病是吗?我看你真应该来脑科看看!跟谁在一起不好跟她在一起?”
白荼敲了门,身旁有些吵闹。
忍不住想让他们闭嘴。
甚至是去死。
君百龄摘下眼镜,不禁让人感叹,单眼皮的男生也可以这么好看。
“给我泡杯咖啡。”
“没听见吗?给我泡杯咖啡!”君百龄提高了声音。
白荼一脚踹开门,满脸烦躁的指着他低声说:“再吵割你舌头。”
君百龄愣了一下,“怎么?白小姐现在脾气这么爆了?”
对面小沙发上的女人身材姣好,身形修长,两条长腿搭在茶几上,一副“再逼逼去死”的模样。
“你最近出过门吗?”
“没。”
“见到你家仆人会想打吗?”
“嗯。”
“有人跟你说话你想暴力解决?”
“嗯。”
君百龄“嘶”了一声,随后站起身来,一只手戴上眼镜,“白小姐最近可曾……”
出了医院,白荼拿着那张诊断书,心里更是烦躁。
最下方的诊断证明上赫然写着:暴力倾向中度以上,躯体化重度。
“烦。”白荼几下撕了诊断书,破烂的纸张被她捏在手里,随手扔进垃圾桶。
插着兜向一个方向走去。
像是没注意到身后的男人一般。
男人戴着手套,从垃圾桶里拿出那些碎掉的纸片。
一双黑眸盯着君百龄的签名。
既然是君百龄的诊断,那就没错了。
“小姐!”扔了诊断书,大步追上白荼。
白荼被他拉的有些踉跄,眉头紧锁:“易阮?我不是让你在家里待着?”
“我……我想小姐了……”易阮瞥了一眼垃圾桶,微微鼓起的脸颊透着委屈。
白荼抱着他。
“那你带我回家。”
女人趴在他肩膀那儿,轻声细语的。
想我了?
莫不是怕我背着你见狗男人。
二人并肩而行,白荼在他身边就像个小白兔在一只大狗狗身边一样。
“我们明天就搬出去吧,绿湾有个房子写的我名字,等我把你的户口从老爷子那儿偷来,我就在房产证上添你的名字。”
易阮抓着她的肩膀,想从她眼里看见欺骗,又怕看见欺骗。
可那双眼睛,依旧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