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张浪哪里会什么九阳神功,他要是会九阳神功也不至于被那几个秃驴逼得跳墙,刚才梵妮所看到的全是那颗佛骨舍利的功劳,自从元素之海异变之后,这颗佛骨舍利一直安安静静,没料到刚才突然发威。
张浪打了哈哈“我自省的,九阳神功是我吹的,实际上叫葵花宝典,是一种滋阴壮阳的小手段,平常我也不常练的,哈,先天足本钱厚。”
对于张浪的荤话梵妮自动过滤了,裙甲一摆与张浪呈了相对之势稳稳的盘坐在雕鸮背上
“好了,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那位朋友是怎么会事了吧?”梵妮说的自然是曼宁
“喂喂,她刚才还在的时候你怎么不去问她,现在问这些不是迟了,别人都走了”张浪这会稍微缓过劲来了,其中少不得佛骨舍利的作用,竟然能让他的心情平稳了许多。
“刚才....对方是五名B级法师...”梵妮倒是毫不掩饰的道
“你倒是坦白,柿子果然还是得捏我这个软的”
梵妮也不说话,直勾勾的盯着他
张浪顶不住了讪笑道:“事实上我也不清楚,当时他们身中神秘法术,倒地昏迷,因为听说不死鸟血液中蕴含着神秘的力量,驱邪庇佑,所以我采了一瓶子血,死马当成活马医将那些血液涂抹在他们身上,哪知道真的管用,只是后面剩的多了,我又不想浪费,然后一口气就全喂给曼宁了,后面的事情就出乎我的意料了”
“什么?血?可是...”
梵妮还待说些什么,卡内基几人正好从后方飞了上来,坠在白夜雕鸮的侧后方,呈人字形排开。
狂风把卡内基的声音吹散了一些,但并不影响张浪将他的话听到耳中,只听他道:“督察大人,天气晴朗,风速和风向正常,若是一路上都是如此好的飞行条件要不了两天我们就能到达卡维斯勒。”
“说重点”梵妮知道卡内基不会说些废话,这些天气情况在飞行时便已经汇报过了。
卡内基略显尴尬“是这样的大人,上头要我们在外时听你调令,但明面上是为了焦土荒原的事,如今要是出了焦土荒原便只能回去复命,但我们几个久不出营,已经快要忘了外面的世界了,所以乘着这趟,我们想.....”
梵妮一听便知道了卡内基的意思,这种事情怎么说呢,很常见,有些久戍边疆的将士会乘着执行完外勤后寻隙给自己放个短假,算是放松紧绷的心情。那些高级将领并不是不清楚这种事情,相反他们有一部分也是从底层爬上去的,对这种事情门儿清,只要不惹麻烦,对此多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梵妮自不会在这种小事上为难他们,虽然他们在勒布玛表现得出人意料的差劲,甚至对不起“弑魔人”这三个字,但在这个系统内便是如此,明面上便要做的好看一些,不至于落下话柄,凭白给自己竖几块绊脚石。
“行,我明白了,等到卡维斯勒我还有点私事解决,原地休整三天,报告也由我来写,没有问题吧?”
卡内基喜形于色,连忙道:“是是是,辛苦大人写报告了,我们绝不给大人惹麻烦。”
“你们离远些,我还有些话要与张浪行走说”
“是!”
卡内基九人应声答诺,八只风鹟同时减速,给张浪和梵妮留下了一点空间。
待确定两人说话的声音不至于被卡内基几人听到后,张浪才吐槽道:“假公济私的典型就是你们人太多才兴起的吧”
梵妮难得的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要不要现在就掉头回去?”送张浪去卡维斯勒可也是一次假公济私的行为,张浪要是敢点头,梵妮就敢掉头飞回去。
“哈....哈哈,今天天气不错”张浪挠了挠头,试图转移话题“对了,你还要和我说些什么,其实这些话在勒布玛说不就行了么?”
“不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的?”
梵妮突然问道:“怡翠楼那群女人你知道底细么?”
“不是勒布玛的勾栏么,哪个地方都会有吧,没什么特别的吧?”张浪假假的道
“普通青楼会有这么多纪律分明身手高强的法师?你要是这么认为的话,我认为我接下来的话就没什么必要说下去了。”
“好吧,的确有点可疑”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佣兵团的名字,倚翠偎红?”
“没有,这名字还挺...诗情画意的啊,但是好像脂粉味有点重哈,一群大佬爷们起这么个名字....还真是骚情。”张浪找了半天找到了这个形容词。
“你说错了,不是一群大老爷们,倚翠偎红由一群女子组成,而且全是姿容娇柔的女人,这也是为什么她们的比那些实力强盛的大冒险团还要出名的原因之一”虽然梵妮是平铺直述,但张浪总感觉她说这句话时带着一股轻视的意味,也不知道是不是张浪的错觉。
“虽然是女人,但也完成了好几件大任务,让那些轻视她们的人刮目相看,而且又常以侠义标榜自身,吸引了不少追捧者,在当时风头几乎无两...就连最强盛的冒险团也与她们互有交好。”
铺垫了这么久,张浪便猜到了后面肯定有转折,果不其然,只听梵妮继续道:“但是,这也为她们的覆灭埋下了祸根,常言道水满则溢,月满则亏,人亦是如此,当阿谀奉承变成了常态,便会认不清自己,这群女人被人捧的地位太高,以至于认不清自己的实力,将手伸到议会之中,企图干扰议会的司法,惹怒了某个大人物,然后一夜之间全部死于非命,对外竟然宣传是糟了匪...”
张浪听到这里,总觉得有些不对“那她们的那些追随者呢,还有那些与她们交好的冒险团呢,这么大的事不可能全无动静吧,就算事发之时不及援手,但事后也会追究吧,拿一个骗傻子的理由会有人信么?”
“也不算是骗傻子的理由,当时背了这个黑锅的是当时很有名的盗匪团,实力要比倚翠偎红还要强上一筹,而且恰好是与倚翠偎红有过过节,所以事情没过三天,这个凶焰滔天的赤焰盗匪团便被群情激奋的追随者和那些交好的佣兵团一网打尽,还在里面找到了很多他们的“战利品”,听说其中便有一些决定性的证据,证明倚翠偎红的案子是他们犯的。”
“既然如此,你是怎么肯定赤焰盗匪团是背了黑锅,而不是真正的凶手?”张浪略带疑惑
梵妮轻蔑一笑道:“你知道他们找到的是什么东西么?”
“是什么?”张浪总觉得她这笑容有些古怪
“亵衣”
“哈?”
“可笑吧?赤焰盗匪团虽然无一人是无辜,但死于一箱子亵衣还真是让人啼笑皆非。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个赤焰盗匪团不过是背了一个大大的黑锅。”
“如此可笑的理由,竟然无一人质疑”
“有啊,这些质疑的人第二天便一边倒的声讨赤焰盗匪,原因嘛...”梵妮竟然给了他一个你懂的表情。
“懂是懂了,可是你说的这件事和怡翠楼有什么关系呢?你不会说怡翠楼就是倚翠偎红吧,照你所说的倚翠偎红的人不是一个活口都没有么?”张浪听了这么多自然有他的猜测,但他还是要从梵妮口里听了才敢肯定。
梵妮瞥了他一眼,略带深意“我没说怡翠楼就是倚翠偎红,不过....我曾经读过当时的案卷,知道一些倚翠偎红的事,倚翠偎红有三个花牌,一名曰探梅、二名曰竹取、三名曰兰絮,两大高手,一人叫菊影,一人叫花解语,而且当年倚翠偎红的团长外号就叫“一枝春”,你说巧不巧和?”
“若按你说的,她们就是倚翠偎红,不可能这么明目张胆不是么,能杀她们一次,自然能杀她们第二次不是么?”
梵妮笑了笑,道:“你知道这件事发生在多少年前么?二十多年前了,还记得这件事的人怕也不多了,就算那些知情人听到了也只会当是模仿者罢了,我若不是见到了春妈妈,也不会想起这件事情。”
“不对吧?时间就对不上,怡翠楼那群女人怎么看也才刚满二十的样子,二十年前她们才刚出生吧?”张浪又找到了华点
“怡翠楼和倚翠偎红到底有没有关系留给你自己判断,我只是把可能性告诉你”
“可是就算她们就是什么倚翠偎红又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呢?而且为什么要特意避开她们讲话,该避的怎么也是她们吧?我们好歹还是官面上的人物。”也是这一点让张浪最是疑惑
“怎么说呢....实际上我对她们持中立态度,不过是群蠢女人罢了,就算我强行把她们捉拿了去,也无法拿一群已死了二十年的人去论功。而且不是我避着她们,而是你避着她们”梵妮的话略显古怪,张浪听不明白。
“什么意思?”
“你知道当年倚翠偎红的那群人反的是哪位议员么?”梵妮脸色的笑越来越古怪
张浪一怔,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
“该不会....”